裘範和裘升父子倆,正在後花園內喝茶看景,說着體己話。
若大的後花園修建得精巧雅緻,籬畔旁的樹下是平坦的草地,旁邊擺放着一張精緻的玻璃圓桌。
裘升正值風華正茂的年紀,僅25歲就已成了大風娛樂的總裁,裘老爺子有意栽培獨子,便放任大權,凡事讓兒子放手去做。
上帝總是公平的,裘升含着金鑰匙出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小便呼風喚雨,可長相卻成了硬傷,用奇醜惡無比來形容都污了這四個字!
25歲的男人,正是玉樹臨風,品貌非凡的時候,可裘升肥胖臃腫,滿身肥膘,臉更像是月球表面,人未到中年早以大腹便便。
若不是有萬貫家財給他鍍金,就是尋常百姓家的女人看到他也會午夜驚魂。
“最近風聲有些緊,你這臭小子可收斂點,把那地下網袋收一收,暫時低調點。”裘老爺子不怒自威,訓斥着兒子。
裘升卻不以爲意,暗自腹誹:長江後浪推前浪,時代早就是年輕的人了,若都這麼怯懦,還怎麼幹大事。
可他面上不敢忤逆老爺子,言聽計從道:“我這就讓那幫小子收手,我們裘家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小錢。”
“臭小子!”
裘老爺子正欲繼續訓斥兒子,管家就進來稟告,說是少奶奶回了,還帶着親家公,和幾位陌生的客人。
大廳內
鄒大強眼神閃躲,顫顫巍巍,期期艾艾把來意說了一遍,他說得十分含蓄,斟字酌句。
裘家父子倆還是聽懂了,敢情他們的好親家勸他們去自首?
裘老爺子眯着眼,像是沒反應過來,亦或者在沉思。
裘升這個爆脾氣可就忍不住了,勃然大怒道:“草你孃的,鄒大強你怕是活膩了......”
各種污穢不堪的罵詞,從那醜陋油膩的嘴中蹦出。
鄒嬌嬌明知道會有這一幕發生,還是忍無可忍,反脣相譏:“姓裘的,他好歹是你岳父,你不能尊重一下他老人家嗎?”
裘升這才注意到他這個明豔的妻子,以及妻子旁邊的陌生男人......
他不怒反笑:“這裘家真是要變天了,你這臭表子,給老子帶綠帽子都帶回家來了。”說着就揮起拳頭,上來揍人。
陳豐眼疾手快,一把嵌着他的手腕,往外一掰,皺眉道:“怪不得一股臭味,原來裘大公子有吃屎的愛好,難怪說出的話奇醜無比。”
“......哎呦,疼,疼,你......”裘升只覺手腕疼痛鑽心,都不顧上還嘴仗了。
“住手!”裘老爺子倏然站立,“閣下有話好好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都這樣了,裘老爺子還能穩如泰山,不動聲色。
陳豐暗道此人比鄒大強要高上幾個檔層,他鬆開雙手沒再爲難裘升。
張伯立刻屈身遞上一條幹淨的手帕,陳豐優雅地擦了擦手指,彷彿手上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裘老爺子,明人不說暗話,鄒大強是我的代表律師,今日來就是勸你們自首的, 若不然......”
“小子,不要囂張得太狠。”
裘老爺子終於是無法淡定了,高聲喝斥道:“不管你是誰,爲何與我裘家做對,不過這可是在帝都,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是龍你就盤着,是虎你就臥着,這個道理年輕人你不會不懂吧?”
陳豐看了一下時間,比比歪歪,都過去4個小時了,還有20個小時。
他也懶得廢話,轉過身背對着裘老爺子,打了個響指。
鄒大強誠惶誠恐,把電腦筆記本里的東西打開來給裘老爺子過目。
“親家,自首吧,自首還能獲得一個輕判。”
裘老爺子一生縱橫四海,叱吒風雲,何時受過這等啓齒大辱。
眼眸中早以迸出殺意,“醫生說我有三高,飲食要清淡,我便戒葷多年,不再殺生,今日該破戒了。”
言罷,守在門外的魁梧保鏢一涌而進,沒有一句廢話,‘戰爭’一觸即發。
保鏢都是正真的練家子,面對普通人能以一敵十,可惜陳豐非普通人,十幾個保鏢一起涌上,陳豐也只是用華夏功夫活動了下筋骨。
‘啪啪~’
衆保鏢就被打倒,橫躺滿屋子,陳豐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裘老爺子終於意識到大事不妙,這裘家只怕真的要變天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倒是你......”陳豐面向裘老爺子,“所謂正義有道,這個世界不是不報,你的名字不就暗藏了這個玄機嗎?”
“什麼意思,少在這裡裝神弄鬼?”
陳豐冷笑一聲,譏諷道:“裘範裘範,叫什麼不好,要叫‘囚犯’,我看裘老爺子,從你這個名字跟着你開始,冥冥之中,你便註定有了一天。”
“你住嘴!”
裘升實在受不了了,士可殺不可辱,他無所不能的爹地,名字豈能任人踐踏。
陳豐把臉轉向裘升,漫不經心地在他大腹便便上掃了一眼,嗤笑道:
“剛纔光顧着說裘老爺子,還忘了你,你說你叫什麼不好,偏偏要叫裘升,‘求生求生’,你說一個大男人,求什麼不好,爲什麼要叫求生呢,難不成你爸認爲你這大肚腩裡有個娃兒?”
“.......哈哈哈~”,陳豐前仰後合。
張伯也忍不住默默低頭暗笑,原來他們的主人竟是一個逗比,‘囚犯,求生’,是怎麼想出來的?
裘升垂着腦袋,盯着自己的啤酒肚,呲牙咧嘴,恨不得生吞了陳豐。
可他不敢造次,不僅是他,還有裘老爺子,父子倆都很明白,即使今天把陳豐弄死在這,明日一早裘家的醜聞就會出現各大媒體,乃至公家。
而方纔以他的身手,只怕不是他們弄死陳豐,而是陳豐弄死他們了。
似乎如鄒大強所說,自首是最輕的懲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這樣這娛樂圈一手遮天,無所不能的裘家,真的如他家藝人一樣,自己進去了。
在此之前,陳豐還逼迫裘老爺子把能還的‘債’都還了,除了那些過去多年,早以找不到主的有些遺憾。
像劉靜這樣最新受害者,都賠以鉅款。
此行,陳豐只有兩個字形容.......
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