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訴你,姓陳的,沒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允許,你休想把夢佳從我身邊帶走,那怕她就是給錢大少做妾,也不給你做妻。”
徐鴻福罵罵咧咧,滿口污穢......
陳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污穢不堪地字眼,居然能從徐夢佳親生父親嘴中說出,他說的不是別人,正是與他流着相同血液的骨肉啊。
是誰說 ‘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 ’,徐鴻福簡直枉爲人父,陳豐再也沒有惻隱之心,一把擒住徐鴻福的胳膊,往外一拐。
“......哎呦,疼,疼,你,你快了放了我?”
陳豐眸子微挑,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凜聲叱道:“給我老實點,再嚷嚷,就真的把你這條膀子給卸下來。”
言畢,用力把徐鴻福的手臂往外一掰,瞬間就聽到 ‘嘎吱’的聲響,想來這條胳膊是骨折了。
“......嘶!”
徐鴻福瞬間疼得吸冷氣,鑽心的疼痛只往他骨子鑽,可是他卻嚇得不敢出聲,硬生生地掩下疼痛,因爲他知道陳豐是動了真格。
“把屋裡的人叫出來。”陳豐冷冷地吩咐道。
徐鴻福一怔,陳豐怎麼知道屋裡有人的,難道他有透視眼?
但他顧不了那多,就是陳豐不讓屋裡的人出來,他也要屋裡的人出來,他就不信了,他陳豐再有能耐啊,能對付得了屋裡幾人?
徐鴻福還未來得開口,房門就 ‘砰’ 的一下被打開,看來屋裡的人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也知道陳豐讓他們出來。
“是你們?”
“老朋友,又見面了。”
屋裡的三人異口同聲應道,這三人正是那晚逆行行駛,撞他車的三個外地人,居然出現徐鴻福的房間內。
此刻早以沒有了那日的憨厚老實,果然憨厚老實是裝的,取代而之是犀利的眼神,個個如猛獸般地注視陳豐。
徐鴻福趁陳豐片刻的愣神之際,一把掙脫陳豐的枳酷,衝到三人這邊,拽着三人的衣袖,急道:“三位師傅,他就是陳豐,你們一定不能讓他逃了。”
這時,三人中最年長的那位,上前一步站出來,他攤開右手,手掌心上託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小盒子外表是一圈花紋,粗一看只覺得很漂亮,細看之下,才發現是那上面是蜈蚣、蜘蛛、毒蛇、蠍子、癩蛤蟆組成。
陳豐迅速想起陸醫師說過的藥降,藥降就是用這五種最毒的動物屍體研磨而成,也就說這三人是降頭師?
“徐紫和徐夢佳的降頭是你們下的?”陳豐怒不可遏,質問道。
“沒錯,就是我們。”年長的男子把盒子放在手中把玩着。
“爲什麼要對倆個弱女子下手,有什麼事衝着我來。”
“哼,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怕實話告訴你。” 徐鴻福從三人中探出一腦袋,搶白道:“我們的目標當然是徐夢佳,徐紫只不過個意外。”
“你這傻冒不懂了吧,這降頭術乃爲禁忌,害怕不成功,就尋了個試驗品實驗了一番,徐紫只不過不幸被大師選中,讓大師們拿去做下實驗。”
“你們簡直喪盡天良,一個小姑娘都不肯放過,居然被人拿去當實驗品。”
聞言,陳豐怒氣衝衝,怎麼都沒想到竟是自己牽連了阿紫這丫頭,好在最後是他幫阿紫解除了降頭,如不然,真是要內疚死。
徐鴻福見有三位大師護着他,膽量也肥了起來,敢和陳豐叫板。
“你不要用這語氣說話,什麼叫我們喪盡天良,那小丫頭還不是被你害的,本來我們下降頭的人是你,要不是因爲你,那小丫頭會中招嗎?”
這是什麼歪理,害人還有理了,陳豐勃然大怒,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一下徐鴻福不可。
但陳豐是一個無論遇到天大的事,都不會亂了陣腳的人,此刻他沒有急着動手,是因爲還有一件事,他必須問明白。
他指着三位降頭師,質問道:“既然徐夢佳的降頭也是你們下,那麼我現在帶你們去給徐夢佳解除,你們最好乖乖配合,現在,立刻,走。”
“哈哈哈!” 他的話剛落,三人就發出刺耳的嗤笑聲。
年長者,說道:“陳豐,你未免有些自信過頭,且不說我們三人並非受命於你,就算是受命於你,此刻也無法救回徐夢佳了。”
“別說我們三個,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那姓徐的女子。”其中,面像稍微稚嫩一點的降頭師搶白道。
“爲什麼?”
“看來你對降頭術瞭解的少之又少,就讓我給你科普一下。”
年長者,繼續道:“ 陰陽降頭草可謂是其毒無比,是用三名漂亮又聰慧的童男童女,的血飼養出來的植物,堪稱是所有降頭術裡最狠的一種,也稱做‘絕降’,言下之意就是,中降之人必死無疑。”
“陰陽草,在被施了降頭的人身體中不斷蠕動,慢慢侵蝕對方的血液,只到最後一滴血液被嗜幹,人也就油盡燈枯,無回天乏術了。”
陳豐呆滯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徐夢佳居然無藥可救,陸醫師不是說......?
‘砰!’
瞬間,陳豐斂了心神,長臂一伸把徐鴻福從三人背後給擰了出來,猛地往牆上砸去,隨着一聲巨響,徐鴻福被砸了個頭昏眼花。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把自己的骨肉往死裡糟蹋。”
陳豐怒目而視,大發雷霆,一腳拋起徐鴻福又往牆壁摔去,徐鴻福被他打他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但嘴裡仍不求饒,發出的聲音都含糊不清,“......三,三位大師,快我幫治住他,不,不然休想拿到尾款。”
降頭師也是有要生活的哈,活在這世上,誰都離不開銀子,三位一聽,自己的尾款快不保住了,忙齊刷刷衝着陳豐下降頭。
只見年長者,單手豎掌放在下巴處,嘴裡振振有詞地念着,另一隻手不停轉動着盒子,越轉越快,其他兩人一左一右,佇立在長者兩旁,雙手合十,嘴裡也和長者一樣叨唸着什麼。
陳豐的順風耳技能將這些聽得真真切切,奈何他完全聽不懂三人嘴裡唸叨的是什麼,彷彿像在念經,又像是說着奇怪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