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爲就是張曉法力太深,所以無法現出狐狸的原形。
再說了,圍觀的人羣中也不都是傻子,總有化學系的高材生。
什麼藥水能夠迅速的讓人全身變黑,顯然這還是帶着法力的神奇藥水嘛。
如此一來,大家就更信奉心佛大師,認爲他說的句句屬實。
而陳豐就再一次被大家準確無誤的,認爲成江湖騙子。
一時間,場面再次喧譁,人聲再次沸騰。
大家都齊刷刷地喊着,陳豐是江湖騙子,要心佛大神收了他。
張曉都顧不得黑漆漆的自己,擔憂地望向陳豐。
聲淚俱下,憂心忡忡道:“ 陳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現在特別後悔,爲什麼自己如此按耐不住,非要擠到跟前來。
若不是她的出現,陳豐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全民討伐的局面。
袁老爺子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但他心中十分明白,他雖然年紀大,可是並不糊塗,他知道這全是顛倒黑白。
更是完全看明白了,真正的江湖騙子是心佛大師,更嗤笑自己,竟然一直信奉着這個騙子。
現在,他想幫陳豐說一句公道話,更想的是,早點結束這場比賽,好帶陳豐去給自己的孫兒醫治。
可惜,他的聲音全部被衆人的聲音給壓下去了。
無論他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在這裡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願意去聽他說一句話。
老爺子破天荒的覺得無助,無奈極了,他無奈地看向陳豐,希望這個年輕人可以自渡。
陳豐只是冷冷地看着衆人,神情依舊鎮定自如。
事實上,從心佛大師沒有讀準袁老爺子的心事時,陳豐就懷疑他是個騙子了。
但是,他又是如何把艾越變成了兩個人,讓他疑惑不解?
當張曉被綁上臺後,陳豐便可以斷定,這傢伙懼怕他,恇怯不前。
才故意把法術嫁到普通人身上,不敢和他正面交鋒,只有普通人他才駕馭得了。
因此,陳豐更加堅信這個所謂的,能讀懂人心,並且幫人實現願望的心佛大師,實在是浪得虛名。
儘管,他還不太明白,他是如何把艾越變成兩個人的,但是今天他一定要讓這個騙子,在衆目睽睽下,撕下他虛僞的面具。
至於那瓶紫色的藥水,是他賭的,他就賭這瓶藥水潑在任何人身上,都會發生同樣的效果。
在他沉思之際,心佛大師的聲音又響起:“這年輕人法力還在狐狸精之上,想要收住他,更是難上加難,必須要動用武力才行。”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紛紛嚷道:“打他打他,揍他揍他!”
不得不說,心佛大師的名望,洗起腦來真的是特別厲害。
在這麼混亂的場面下,陳豐依然泰然自若,自信自若。
他拿起麥克風,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地說道:“ 大家靜一靜,我想做一個實驗證明我沒有邪術,若還是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我悉聽尊便,大家說我有邪術也好說,我是魔鬼也罷,我全認了。”
這一下,看好戲的羣衆都樂了,要怎麼證明?
他們迫不及待,都允同了陳豐的要求。
只有心佛大師,他暗叫不妙,卻又壓制不了衆人,只得被動的接受。
當然,他心中還有一絲不屑,他不相信這小子有這份能耐。
就在衆人還在驚奇之際,陳豐迅雷不及掩耳,流星劃過般,一把奪過心佛大師手上的玻璃瓶。
風馳閃電般,迅速潑向了住持身上。
只聽 ‘啊!’的一聲,住持抱頭大叫,霎時,他的臉上,手上以及衣服上,全都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與張曉此刻的模樣完全一致,張曉顧不得自己的模樣,用手指着住持哈哈大笑。
大聲奚落道:“怎麼樣住持,你說我是狐狸變的,你是不是也是狐狸變的呢?”
住持的臉上勃然大怒,憤怒不已,可是漆黑已經遮蓋了他的面部表情。
而且,他根本無言以對,只是傻愣愣地看着心佛大師,想要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直以來,他用昂貴的費用,把心佛大師供奉在廟裡。
就是因爲,他也信奉了心佛大師是有本事的,是靈驗的。
可此刻,他才明白對方只是一個騙子,如不然這藥水潑在他身上,他不會變黑纔對。
更讓他覺得憋屈的是,他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還要忍着,不能當衆撕破了心佛大師的臉,因爲那樣也是撕破了自己的臉。
和上也是人,也離不開衣食居行,一日三餐。
如果道雲廟沒有了靈性,誰還會來這兒燒香火,沒有了香火,就沒有了財源,豈不斷了他們的糧路。
但他那陰鷙的眼神,讓心佛大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更讓心佛大師知道的是,他已經沒有底牌了。
陳豐不容置喙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你們該相信了吧,這真的只是瓶會變色的藥水,潑在誰身上,誰就會變黑。”
“ 總不至於,住持也是狐狸變的吧?”
一言讓衆生清醒過來,大家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口口聲聲相信的大師,竟然是真正的江湖騙子。
而被他們認定爲是江湖騙子的陳豐,卻狠狠地打了心佛大師的臉,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心佛大師見自己已失勢了,忙向兩旁使了個眼色。
瞬間,幾名大漢便涌了過來,齊齊掩護心佛大師撤退。
人羣嘈雜,場面混亂,加上幾個大漢的身影遮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心佛大師在撤退。
電光火石之間,陳豐縱身一躍,一把躍過大漢的身後,擒住心佛大師的肩膀。
怒斥道:“想逃,沒那麼容易?”
心佛大師也不甘示弱,事已至此,他也不裝了,對着大漢吼叫:“一幫廢物,還不快給我上,把他的腿給我卸下來當祭品。”
“砰砰砰!”
戰爭一觸即發,幾個大漢向陳豐衝了過去,因爲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鑑,今天心佛大師身邊安排的都是頂尖高手。
他就不信了,還治不了這小子?
與此同時,他迅速地掃了一眼臺上的張曉,要把這娘們抓着做人證。
不幸的是,張曉早已被陸醫師和張伯帶到臺下去了。
“這幫混蛋,竟然趁他不備之時下手。”心佛大師恨得牙癢癢,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