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徐鴻福以故意來公司鬧事,尋釁滋事,以求自保,讓保安把李父把打傷了。
還危言聳聽,警告他,要是敢去報警,以後就別想再和徐家做生意了。
李父因此受傷住院,身體上的傷是小事,心中一直憋着氣,更氣的是,徐鴻福還把所有貨款都扣了下來,說賠償費。
有沒有搞錯,有理的人捱了打,還要給不講理的人賠償,這哪是生意人,活像道上的大哥,就這樣李家打掉牙往肚裡吞,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向晨恨徐家父子恨了很久,今天終於讓他找到機會可以雪恥徐晨加,但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徐晨加先惹到他,他也不會主動上前挑釁。
至於徐家是不是真的破產,他已經想好了,就算不是,他也不再妥協,他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長大成人了,可以幫父親分擔。
天下的生意又不是徐家這一份,他相信自己一定能給家族找到更好的買家。
另一邊,徐晨加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幾名保安把徐鴻福給推了出來,因爲酒店裡面開着暖氣,徐鴻福此時沒有穿羽絨服,就是薄薄的一身西服。
一出酒店的大門,寒風如刀刃般刮過他的臉頰,讓他冷打了寒顫,但顧不上冷,還在和保安爭論。
徐晨加再也受不了,這真的是他那個高高在上,可以秒殺衆人的父親嗎,曾經多少企業要靠他們徐家過活的。
如今他的父親就如乞丐般被人從酒店扔了出來,諷刺的是,這幾五星級酒店還是他們家的產業。
他一把拉開車門,衝過上扶住徐鴻福,對保安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幫混蛋,就是看門的狗,儘管欺負我的爹地,真是活不耐煩了。”
保安一看是徐晨加,這在平時,徐少可是他們卑躬屈膝,想要討好巴結的人,可是此刻兩名保安就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這徐家尊貴的少爺。
終於,一個保安破大罵道:“你這個臭小子,還敢罵我們是看門的狗,我看你現在連看門狗都不如,就是一隻流浪狗。”
被兩名保安辱罵了,徐晨加頓時怒火沖天,擡腳就要踹過去,卻一把被徐鴻福給攔住了。
“晨晨不要鬧,徐家已經破產了,你不要鬧事了,把人打傷了我們賠不起。”
徐晨加傻眼了,擡起的腳也隨之放下了,他還有什麼可問的,父親親口說出‘破產’二字,他們徐家完了,真的連個看門狗都不如。
夜空中,一朵朵的雪花從空中飄落,大雪紛飛,漫天飛舞,今天的雨雪顯得格外冷,都快冷到倆人的心底。
徐鴻福把還在雪中發愣的徐晨加拽到車裡,徐晨加這纔回過神,兩手捏住徐鴻福的雙肩,猛力搖晃,嘶吼道:
“爹地,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前幾個小時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破產了?”
搖着搖着,徐晨加的聲音的嘶啞了,他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猶如晴天霹靂。
徐鴻福,還算冷靜,溫和地兒子說道:“晨晨,你聽我說,事情很複雜......”
話還說完,電話就響起了,是老婆潘衛蘭打過來的,徐晨加一把奪過電話,衝着電話嚎啕:
“媽咪,你快回來吧,家裡破產了......”
半個小時,三人同時回到大別墅裡,雖然破產了,公司也被封禁,但是這棟宅子當初是用潘衛蘭的名字購置的。
而且,兩人婚後的財產都做過公正,因此,潘衛蘭的那一部分財產還是保住了。
偌大的客廳坐着一家三口,潘衛蘭和徐晨加都怔怔地望向徐鴻福,徐鴻福輕咳了一聲,憤怒道:
“都怪你姐,就是她得罪了錢少,如今錢少想要報復,就在生意上擺了徐家一刀,讓我們破產了。”
徐鴻福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徐晨加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錢少是很厲害,徐家雖然這幾年不如以前,但在帝都也是很名望的。
這麼大的企業,想要在一夜之間破產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可事情就是如此,生意場上的事他也不懂,因此,就把所有的恨再一次加到徐夢佳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潘衛蘭居然沒有因爲這個事情動大怒,只是叱責了幾句徐鴻福,其餘全是辱罵徐夢佳。
但在他看來,媽咪的那幾句叱責就像是演戲。
沒錯,就是演戲,家裡除了他就沒觀衆了,難道是演給自己看?
這個想法一冒出,徐晨加心頭猛然一驚,他看向父母時的眼神都變了,心中更是篤定,爹地媽咪肯定有事瞞着他。
帶着滿心的疑惑,半夜,徐晨加躡手躡腳地來到父母房間,把耳朵貼在房門,偷聽裡面的談話內容。
“ 你不要把晨晨當成小孩子,他聰明的很,你剛纔演的一點都不像,很容易讓他看出破綻。”徐鴻福在責怪着潘衛蘭。
“就算讓晨晨知道又有什麼關係,他是我生的,我的兒子,凡事都會向着我的。”潘衛蘭有些不服,認爲這沒多大的事。
潘衛蘭的聲音又響起:“你這法子靠譜嗎,那死丫頭會就範嗎?”
徐鴻福冷笑一聲,自信道:“老婆,你就放心吧,那是我的女兒我最瞭解她,之前在安海時,我裝病了,她還在養胎都從醫院跑出來看我,你說她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還不等潘衛蘭回答,他又自言自語道:“而且我這次志在必得,因爲我到時會告訴她,徐氏是她母親的心血,是她母親臨終時的願望。”
“所以,就算她不看在我的面上,也會看在她母親的面上,一定會幫徐家渡過災難,到時我就讓她跟了錢少。”
聽到這兒,潘衛蘭疑惑不解:“奇了,那個錢少家大業大,什麼樣的女人尋不到,幹嘛就死磕徐夢佳這個二手貨呢?”
“哈哈哈!” 徐鴻福大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男人看中的無非是一個面子,那姓陳的搶走徐夢佳,丟了錢少的面子。”
“如今,錢少再把徐夢佳搶回來,不好正打姓陳的臉嗎?”
潘衛蘭也冷笑一聲:“你這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都說虎毒不識子,你這樣的父親可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