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不甘心上前去,繼續兇道:“ 周叔你是怎麼了?他不是什麼厲害牛逼的人物,他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之前他還想直播,忽悠觀衆說人吧,一個窮小子弄到李氏去做CEO,他到處坑蒙拐騙,您可千萬別被他忽悠了。”
王豔也在一旁幫腔:“是啊,周哥,小鶴說了,這人就是個騙子。”
秦鶴根本就不知道李嘉明已經認了李向晨,李嘉明對着媒體只是說,尋回了十八年前遺失的兒子,卻並未公佈李向晨的身份。
因此,外界的人並不知道,遺落民間的太子是誰?
這番話卻更讓讓老周確定,陳豐與李嘉明有關係?
他也不想再繼續廢話,冷喝一聲:“ 來人,他們倆給我押到陳總面前,給陳總賠禮道歉。”
衆打手 ‘呼哧呼哧’,迅速把母子兩人給擒住,按壓在陳豐腳下。
老周這才小心翼翼討好道:“ 陳總,陳大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饒了我吧?”
衆人倒呼一口涼氣,老周的年齡做陳豐的父親都綽綽有餘,居然低聲下氣尊稱他一聲‘ 大哥 ’。
看來這陳豐是大有來頭。
“還愣着幹嘛?還不過來給陳哥道歉,剛纔是誰動了陳哥,自動領罰。”
話音剛落,‘撲通’,壯漢們紛紛跪下,壯漢們個個驚慌失措,惶恐不已。
‘啪啪!’
衆壯漢紛紛扇着自己耳光,苦苦哀求:“陳哥,小的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請你開恩?”
王燕母子簡直是看傻了,秦鶴百思不得其解,這小子不就是徐晨加姐姐看上的那個窩囊廢嗎?
徐晨加可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詆譭陳豐,說他就是安海市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
怎麼搖身一變,連道上大名鼎鼎的周叔,都要向他卑弓屈膝?
忽然,他眸子一閃,想起來這之前他是邀過徐晨加的,那小子還把陳豐狠狠地貶低了一番,卻拒絕參加這次的行動。
言語中,全是鼓勵他來幹掉陳豐。
現在他明白了,徐晨加就是想借他的手幹掉陳豐,好一個借刀殺人呀!
秦鶴心中冷哼一聲,不愧是‘ 摯友 ’。
陳豐慢悠悠地拾起地上的黑卡,輕輕擦拭上面的雪花,漫不經心道:“周哥是吧,我給你面子,你又拿什麼來給我?”
“你耽誤了我和我女朋友回家的時間,還破壞了我一輛瑪莎拉蒂。”
老周汗如雨下,連連歉聲說:“我賠我賠,陳總的一切損失全算在我頭上,明天我便親自給陳總賠上一輛新車。”
言畢,一腳踩在秦鶴的背上,‘啊,疼!’秦鶴瞬間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
王燕驚得臉色煞白,卻不敢貿然出聲了,害怕再次惹惱了陳豐。
老周,道:“現在,我就廢了這小子一隻手。”
“周哥手下留情呀?” 王燕毛骨悚然,心膽俱裂地求饒道。
“ 陳哥饒命,我有個消息,換我這條手?” 秦鶴不寒而慄,誠惶誠恐看向陳豐。
陳豐手一揚,示意老周停手,“什麼消息,就看值不值你這條手了?”
秦鶴惴惴不安道:“ 徐晨加在買殺手,想要對付陳哥你。”
陳豐泰然自若,姓徐那小子有這個舉動,毫不意外,不過他還是放了王燕母子,做人沒必要趕盡殺絕。
狠狠的警告他倆一番後,就讓他們滾蛋了。
老周見事情已擺平,鬆了口氣,信誓旦旦,明天一定登門道歉,並且賠車。
“不用了。”
陳豐手一揚,拿起一個電話撥通,十幾分鍾後,一輛藍色賓利開了過來。
這個點4S店都已經打烊了,可他是至尊VIP,享受24小時鑽石及服務,4S店老闆接到消息後,立即親自給陳豐送車過來。
老周驚愕之餘更是感嘆,陳豐不是一般人呀。
這場半路遇襲風波就這樣告一段落,回到別墅後都已經很晚了。
萬籟俱靜,夜闌更深。
徐夢佳躺在陳豐的懷裡,陳豐摟着她,手指挽着她耳邊的一縷秀髮轉圈圈。
兩人親密無間,如膠似漆,喃喃細語。
今天在李家的家宴上,李嘉明問到了陳豐是否會回安海過年,這也是徐夢佳想要問的。
她知道陳母陳父現如今還沒有接受她,她貿然跟陳豐回安海過年,肯定會讓老人家嫌棄,她也不想讓陳豐爲難。
便主動提道:“公司現在交給我,很多爛攤子需要收拾,這個年可能就沒法陪你過了,要不你獨自回安海過年。”
“伯父伯母年紀大了,又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回去好好陪陪他們。”
徐夢佳的那點小心思,怎麼能逃過陳豐的法眼呢?
他揉了揉徐夢佳烏黑柔亮的髮絲,寵溺道:“不了,我就在這裡陪你過年,這是我們過的第一個年,我不想和你分開。”
徐夢佳心中一振動,瞬覺甜蜜,她咬着嘴脣微微揚起下顎,才忍住沒讓感動的淚水流下。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徐夢佳不在言語,但她心中已打定主意,要把陳父陳母接到帝都來,和兒子一起團聚。
翌日!
徐夢佳早早地起牀,陳豐還在酣眠,她沒有驚動,但留了紙條,告知自己的去向,隨後穿好衣服便悄悄地出門了。
這棟大別墅是媽咪當年堅持要買的,就是小時候,每逢節假日和媽咪來這兒住過。
她想四處看看,看看這麼多年過去,周圍有沒有什麼變化?
郊區的房價便宜,這兒的別墅每一棟都隔的有一小段距離,因此風景也特別好。
別墅外面是鵝卵石鋪成的路,路的兩邊還有一些小小的石頭,堆砌成假的山崖,山崖上面種了桃樹和梅樹。
每到春天的時候,山崖上的桃花就會盛開,尤其是春雨來襲,桃花在春雨中顯得格外妖豔,大有一種 ‘山雨欲來風滿樓 ’美麗景象。
冬天的時候又是梅花盛開的季節,白雪皚皚,梅雪爭春,忍不住讓人直呼,究竟是梅須遜雪三分白,還是雪卻輸梅一段香!
這附近正好有一座美術學院,很多美院的學生都喜歡在這兒來取景寫生。
雖然還是清晨,卻已有寥寥幾名學生揹着畫板在這兒寫生。
人羣中,她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張曉。
張曉正揹着畫板,似乎在尋景,四處一掃,正好與她目光相撞上,四目相對,兩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