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只要合同一簽,對方把錢打給他,他便是億萬富豪。
到時遠走高飛,他陳豐就是再有能耐,天涯海角也尋覓不到他。
現在不怕了,明天陳豐要出遠門,等他回來時,公司早已改名換姓易了主子,而他也不知道正躲在哪個舒適的港灣享受呢。
光是想象,安濤都有些躍躍欲試,迫不及待了,期待着明天的到來。
淮海路.一幢僻靜的私人別墅內
屋內燈光敞亮,照得如同白晝,茶几上擺放着好幾瓶Xo,還有好幾個水晶菸缸,每個菸缸裡都塞滿了菸蒂,屋子裡煙氣繚繞,薰得人睜不開眼。
茶几旁圍坐着三個男人。
“我說裘老弟,你緊張個啥,明天的證券公司你志在必得,風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去簽約就成。”
說話的正是錢貴,他的右手骨折還未痊癒,從脖子處綁着一個繃帶,只能彆扭地用左吸菸。
他和裘升在大英帝國留學時就認識,從那個時候起,兩人便成了好哥們,前些時,聽聞了裘家的一些變故。
真是令他難以置信,曾經此詫風雲的大風娛樂,居然敗在了一個無名小卒的手裡,最後不得不改名逃過牢獄一劫。
無意中得知,幹掉他老同學家族的臭小子,居然是他未過門的媳婦的男友,這關係有點意思了。
剛好,錢老子爺想來內陸發展事業,他便自告奮勇,攬下了這活,也確確實實想幹出點名堂來,好讓錢老爺子瞧瞧,免得整天眼裡只有他那個二兒子。
身爲錢家的長子,他也有無法向外人傾訴的一面。
誰知一來到安海市,就與陳豐接二連三結下樑子,若說之前還想替兄弟兩肋插刀,那麼現在幹掉陳豐更多的是爲了替自己解氣。
儘管他們都知道,區區一個國君證券,陳豐不在乎,但是在他眼皮底下,一夕之間把整個公司給卷跑了,這不是狠狠地打陳豐的臉嗎。
還有親自辦這件事的人,是他認爲的好兄弟,信任的好兄弟,真是諷刺到了極點,這讓陳丰情何以堪。
裘升卻大口大口地吸着煙,覺得不過癮,又換上了雪茄,他覺得錢貴還是不夠了解陳豐,他與陳豐只是小打小鬥。
而他是真正見識過陳豐的厲害,對明天的簽約過程總有些忐忑。
錢貴看他這磨磨蹭蹭的樣子,急了:“亮哥都說了,陳豐明天要出遠門,一個星期後纔回來,你怕啥,實在不行,明天我去,國君證券成了我的,你可就別後悔了。”
裘升猛吸一口雪茄,拍板道:“明天勞資就讓國君證券姓裘。”
“好樣的,升哥威武!”三人舉起酒吧慶祝。
裘升是似有些不放心,又向張亮確認一遍,“亮哥,你確定那小子辦事靠譜嗎?”
張亮本來與兩人是沒有交集的,但宋家與裘家一直有生意上來的往來,兩傢俬下交情也不錯,張亮就讓宋超瓊幫他牽個線,讓想要認識裘升。
一來二去,後來又搭上了錢貴, 三人都有着共同的敵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放心, 姓安的那小子有把柄落在我手裡,量他也不敢造次。”張亮拍着胸脯,信心十足的保證道。
倘若這件事情辦成了,他和兩位公子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還能成功打臉陳豐,到時宋家也不會繼續給他冷臉色看。
這三人也是十分期待明天的到來啊!
翌日!
【叮,宿主請簽到,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系統將獎勵宿主大洋私家花園,別墅一套】
今日林笑笑到是來得挺早的,果然有了名貴跑車就是不一樣,速度立馬提起來。
林笑笑來後,陳豐也早早的出了門,來到國君大廈的門口,佇立半刻,並沒有上去,而轉身去了隔壁一家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與其他家不同,它是24小時營業,環境十分不錯,檔次上呈。
陳豐瞭解安濤,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在公司進行的,且公司人多口雜也不適合。
而這家咖啡廳就是一個不錯的去處,根據動向圖顯示,簽約成功了,他真的拿着他的私章以及公司的股份,把國君證券賣給了裘升了。
他正思索着,就見安濤鬼鬼祟祟進了咖啡廳,對方只有裘升一人來,另外兩個並未爲露面。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二人去了最豪華的包間。
房間內裝有竊聽器,他們那邊說的什麼,陳豐這邊聽得一清二楚。
先是安濤把自己手上的王牌亮了出來,緊接着裘升打開皮箱,三大箱滿滿的美麗鈔。
“安先生,按照你的要求,我準備的全是現金,誠意足夠吧?”
“夠夠夠。”
安濤都有些語無倫次,這輩子他哪兒見過這麼多錢,一想到這些錢馬上就要歸自己的了,心潮澎湃,激動得不能自己。
“那我們現在正式開始交易吧?”安濤提議道。
“慢着,我想知道安先生手裡的私章真假與否,這麼重要的東西,陳豐居然放心交給你?”裘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於陳豐他不得不防。
安濤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這,裘少就有所不知了,我和陳豐是最好的哥們,他信任我,公司的事全全交給我處理,包括這私章。”
“哦,看來陳豐真是交了一個好朋友啊,哈哈!”裘升露出一個鄙夷的狂笑。
‘哐當~’
倏然間,門被推開了,陳豐大步流行地邁了進來,“我果真是交了一個好朋友!”
“陳豐,怎麼是你?”
安濤和裘升倆人同時被震驚,惶恐過後便是微微的恐懼,明明陳豐是單槍騎馬,獨自一人前來的,兩人對他卻是框怯不前。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的包間怎麼可以私自放人進來,服務生,服務生呢,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安濤強撐着心膽俱裂的心,既然被撞見,那就撕破臉好了,本來從他拿錢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是兄弟。
“這個不重要吧。”陳豐冷冷道,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一雙虎目死死地盯着他:“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公司賣掉?”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另外兩人,裘升高着嗓門嚷道:“快把合同給我簽字?”
這裡只有陳豐一人,他強行簽了字,陳豐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