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猝不及防,就被摔了個趔趄,他奶奶個熊,這個還得了。
就在張琴揎拳捋袖之際,趙大強又憤怒地開口了:“你這婆娘就是個不會下蛋的雞,你不讓我出去找,那好啊,咱們離婚,離了婚勞資想怎麼找,你這婆娘也不管不着。”
聞言,張琴靨了,不敢再造次了,趙大強是個沒本事的,家徒四壁,人又長得不清爽。
可是,就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真的離了,她也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畢竟,她是要家世沒有家世,要容貌沒有容貌,要學歷沒有學歷,就是連生爲一個女人,最基本的懷孕生子,她都做不到。
就像趙大強說的,她是不會下蛋的雞,哪個男人會要?
張琴是個識好歹的,聽了這翻牢騷後,瞬間扔了手裡是掃帚,當即服個軟。
“大強,咱跟你這多年了,這個家裡裡外外那兒不是我操持的,你說話可不能這麼傷人。”
張琴示弱可是一把好手,說着話時,還非常合時宜地抹了把眼角,啜泣了兩嗓子。
“我都還不是爲這個家,爲了你,你說想買個貨車跑跑,沒事的時候去拉拉貨,也算有份收入,可是你也知道,就我們家這個環境,別說買個貨車,就是買個二手的麪包車,也都拿不出來。”
“你以爲我不心疼小玥這娃兒麼,我張琴不能生,硬是把她當親閨女般看待,可是三張嘴每天要餬口啊。”
“現在,只有小玥能讓姓陶的女人,掏出鈔票來,不是一張兩張,而是好多好多,多到我們都花不完啊。”
說這話時,張琴順手向空中畫了個圓形。
可惜張琴沒有文化,如果她很有文化,那麼她的這個動作到可以用一句成語來形容,畫餅充飢。
趙大強終於被張琴最後一句給說動心了,猛吸了口煙,把身後的小玥給提了出來。
無奈道:“差不多就行,她還是個孩子。”
小玥瞬間像是被驚嚇了的小兔子,猛拽着趙大強衣袖,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小小的身子幾乎都在顫抖。
可任她怎麼求趙大強都無用,最後她這個所謂的父親,抽着煙,到屋外面去了,把她孤零零丟給了張琴。
奇怪的是,小玥以爲自己會被猛抽一頓的現象沒有發生。
眼前呈現的竟然是張琴一張和顏悅色的臉,一瞬間,小玥還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
張琴就像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溫柔地問她:“不想捱打?”
小玥搖頭,稚嫩地聲音答道:“疼,不想。”
“那你只要幫媽媽做件事,告訴警.察蜀黍,是徐小姐推你下水,她還騙你出去,故意打你。”
說着,掏出手機給小玥看,“你告訴警.察,這就是徐小姐故意引誘你,把你騙到荒郊野外,好打你。”
“可是,這個姐姐沒有打我啊,而且她還買了我所有的花,她是個好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姐姐。”小玥不解,爲什麼非要誣陷一個好人呢?
“傻丫頭,你就不會說她把你帶到樹林裡去打的嗎,這樣一來就沒有目擊證人看見了,但是你說的話大家都相信的。”
小玥不止一次聽過這樣的話,那就小孩子是最純真的,不會說謊。
她真是想問一問,這句話是誰說出來的,小孩說起謊話來,可是誰都比不過的。
就在她愣怔之際,張琴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根點燃的香菸,對着小玥白嫩的手臂,作勢要烙下去。
笑臉也頓時斂了起,兇道:“媽媽說的話聽不聽,不停,這個菸頭就要燙下去。”
小玥嚇得魂飛魄散,面如土色,怯怯道 :“我聽,我聽。”
聞言,張琴這放下了菸頭。
夜間
落日餘暉,夜幕籠罩。
張伯恭敬地彙報着小玥一事,“主人,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今天小玥又是一口咬定,是徐小姐推他下溏的,不僅如此,還污衊徐小姐故意把她騙出戶外,虐打她。”
“雖然法務部的同仁已經和警方交涉過,但是上面非常重視這件事。”
雖然南山必勝客,歷來都沒有輸過官司,但也會遇道一些棘手的官司,譬如小玥這件案子。
若是不是有他們‘必勝客’出馬,徐小姐早就凶多吉少了。
陳豐沉思片刻,把玩着手裡的一支鋼筆,問道:“有沒法子能夠證明小玥在說謊呢?”
張伯,道:“只有兩個方法,第一種方法是,玥主動承認她在說謊,但這個看起來有難度,張琴會用各種方法讓小玥不要講真話的。”
“第二種方法是,除非小玥家裡有攝像頭,能夠拍到張琴虐打她,威脅小玥的情景,可這第二種,似乎不也簡單。”
聞言,陳豐又琢磨了一會,便道:“我今天晚上想見小玥一面,你想辦法把張琴夫妻倆移開。”
“是。”張伯畢恭畢敬道。
很快,倆人便向小玥家行去。
此時,暮色已經全部降臨 ,整個縣城都被黑暗籠罩着,深秋的夜晚,天氣愈發涼爽,樹葉被蕭瑟的秋風吹動,緩緩地飄落,滿地都是。
陳豐前腳剛離開,孫巧巧就來按徐夢佳房間的門鈴了。
‘......鈴’
徐夢佳覺得有些好奇,陳豐離開前,是告訴過她,估計得晚一點才能回來,還讓她先睡,不要等她。
這個點會是誰來,帶着疑惑的心打開了房間的貓眼,就見孫巧巧笑盈盈地站在門外向她招手。
孫巧巧,這麼晚了,來找她幹嘛?
是找她,還是來找陳豐?
正在躊躇不決開不開門時,門外響起孫巧巧的聲音,“徐小姐,我知道你還沒睡,你放心我是來找你,不是找陳豐,你開門吧?”
幾秒後,‘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言畢,還不等徐夢佳開口,孫巧巧就毫不客氣,身子一閃,大搖大擺的進了房間。
徐夢佳看着她這目中無人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悄悄地把房門留了一點縫隙。
然後快速地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順便撥通了艾卓的電話。
電話的另一端,艾卓還十分好奇,徐小姐是怎麼會打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