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東傑趕到尖沙咀碼頭的時候,發現已經遊船還沒回來,眼看都快十二點,海面上依然燈火璀璨,他等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便往旁邊的海洋大廈的四樓上去借個廁所。
盧東傑剛進去,找了一格廁所,正準備掏傢伙出來放水的時候,一段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們這幫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欺負人家幾個女的,現在那個女人醉得一攤爛泥,吐得滿地都是,都不知道怎麼把她送回去”一把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埋怨道。
“難得今晚鄒生出面請客,大家開心自然飲多了幾杯了,飲醉不正好嗎,帶她去酒店開間房,一於今晚就成好事了”隔壁間一把低沉的聲音笑着迴應着,聽他語氣似乎已有七分醉意了。
“如果是出來做的邪牌,大家逢場作戲就沒所謂了,但這種女人,像我們這種有家室的就千萬別惹了,免得以後見面都尷尬呀”沙啞聲音的男子搖頭道。
“怕什麼,你沒看報紙麼,人家現在同老公正式分居了,現在情感空虛期,缺少男人的關懷,說不定可以趁虛而入”低沉聲音的男子不以爲意地哈哈笑道。
“哼,要趁虛,排隊都輪不到我們啦,你忘記了人家還有個「姦夫」”沙啞男子輕笑道。
“所以說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低沉男聲音男子笑聲有些放浪。
“打住,我家裡的老虎乸我都頂不住了,我哪有精力應付出邊的風花雪月呀”沙啞男子搖頭嘆了一聲。
“哈,食得鹹魚,就抵得渴,誰叫你有中國女人不娶,非要娶個鬼妹回家做老婆,鬼妹需求這麼大,她還不天天榨乾你了”低沉聲音的男子忍不住取笑道。
“今晚我們兩個是沒豔福啦,不過裡邊的那幾個後生仔,個個整晚都眼青青望着人家,怕不是就盼着人家飲醉麼,唉,今夜一番龍爭虎鬥之後,就不知花落誰家啦”沙啞聲音的男子狹促地笑道。
“哼,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出來爭,小心撲死他”低沉聲音的男子不像在迴應這事,倒像暗有所指。
凌晨一點鐘,繁華笙歌,曲終人散。
“我的頭很暈,很辛苦,麻煩你幫我叫架的士吧”她似弱不禁風地扶着路邊的燈柱,對着身旁的男子說道。
“趙小姐,你這幅樣子回家也不好,我知道附近有間酒店,我帶你去那裡休息好不好”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在一旁笑着說道。
“嗯....那你趕緊去吧”她一聽到終於可以休息了,便下意識地答應下來,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男子聽完轉身,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還朝不遠處其他幾個人,做出了一個勝利手勢。
“滴、滴、滴”
不過此時一陣刺耳的汽車鳴笛驚醒了他的美夢,他看着路邊車窗露出的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孔,頓時臉色呆滯有些尷尬,原本做着手勢的手也十分僵硬地放了下來。
“哈,今次真是皆大歡喜啦”
“唉,照我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一場”
“叼,還不是爲他人作嫁衣裳,曬氣”
“好啦,就當又是零比零,打和啦”
幾個年輕人眼睜睜看着盧東傑扶着那個女人上車,然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搖頭取笑了一番。
“司機,你這架什麼的士,快開車,我要回家了”她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出聲催促道。
盧東傑看着她笑而不語,這個女人雖然喝得醉醺醺的,但沒還忘記系安全帶。
盧東傑直接開車去了附近的半島酒店,一路扶着她進了一個房間,輕輕把門關上。
“我渾身都不舒服,你快替我....”她一進來房間內,便把外套胡亂地往地上擲落,直接往牀上躺了下去,然後兩隻手胡亂地脫着外衣。
“我..”盧東傑還沒有經過這種****的情形。
“快,幫我除了它.....”她在上面轉來轉去,渾身似乎顯得很難受。
盧東傑只好無奈上前,輕手幫她除了外衫,現在的她身上只剩一條薄紗底襯裙了。
他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加上了些微酒意,自然臉色有些發赤,心跳也不由加速了跳動。
“你...你...”她眼神迷離地剜了一眼盧東傑,嬌脣微啓,輕聲的呼喚着。
她的聲音是清脆而嬌媚,細碎而又有魅力。
“哦.....你要什麼?”盧東傑感覺自己喉嚨有些發乾,手也忍不住有些發抖。
“我...要....”突然她一個擰轉身,雙手環抱住了盧東傑的腰部。
盧東傑此時的反應能力下降,冷不提防,被她伸手雙手一抱,然後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她旁邊。
“我.....要....睡覺....”她兩手用力緊緊的抱着他,把頭往他懷裡靠着。
“我看你是想要....要我命吧”盧東傑沒好氣地道,他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了,不單止渾身發熱,額頭上也流出了汗珠。
盧東傑自知不能抵抗,便只好沉迷在其中了,雖然他明知道這是十分荒唐的,但他也接受了這種荒唐,自願葬身在牡丹花下了。
半夜裡,她從夢裡醒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嗯,啊.....這裡是什麼地方?”她突然坐起來,驚嚇地看了下四周。
“大概是在酒店吧”盧東傑在夢中被驚醒,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你.....竟然....”她杏眼圓睜,粉臉帶煞。
“一回生,兩回熟...嘿嘿..”盧東傑說到底還是有些心虛。
“哼,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忙着穿衣服,一臉冷冷地說道。
“這..喂...你別把責任推給我一個人,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他也忙着跳下牀來穿衣服。
“我也有責任,難道是我強迫你了?”她怒氣滿面,瞪着他,大聲質問道。
“乾柴烈火,肯定雙方都有責任的”盧東傑只好訕訕的笑了笑。
“哼,肯定是你這個壞人又在趁人之危,你給我記着”此時的她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站起身直接往外面走了出去。
盧東傑聽到“哐”的一聲悶響,頓時鬆了一口氣,直接往牀上一倒,聞着被子上還殘留着那淡淡的香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