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關祖起牀,
阮梅正在陽臺晾曬牀單。
大廳的電視機打開,正在播放着tvb新聞。
「在昨天八達街發生一起重大搶劫案件,一夥悍匪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搶走了雷氏電器公司正準備送往銀行存放的500萬現金,並殺死了兩名公司員工。此案不僅數額巨大,且手法囂張————」
現場記者,是樂慧貞。
「據警方通報,案發後,警方迅速趕到,成功抓捕了一名重要嫌疑人一高天立,其爲雷氏電器公司的財務會計。」
正準備去洗漱的關祖,當場愣住了。
這不是《我是一個賊》的劇情嗎?
這麼巧?
「阿梅,大新聞!」
「你昨天說的那個淑梅的老公高天立,被抓了。」
「啊?」正在晾牀單的阮梅聽了之後,連忙走進大廳,看起了電視。
此時,
電視播放的是高天立被抓捕的鏡頭。
「據初步調查,高天立有可能涉嫌利用職務之便,事先泄露了運送現金的具體路線和時間給悍匪團伙,爲搶劫行爲提供了便利.」
「她老公竟然是劫匪?」
「不可能吧?」
阮梅有點難以置信。
關祖道:「這個高天立,上次募捐的時候我見過,看起來應該是個老實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
阮梅:「對,我看淑梅也是個老實本分的,而且這小孩都快生了,她老公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想了想,阮梅打了個電話給淑梅家裡。
打了好幾次之後,終於接通了。
「你是誰?」電話那邊,傳來了高天立虛弱的聲音。
昨天警隊多番調查都沒找到證據證明是他參與了搶劫,而且他老婆還死了,警方就放了高天立。
「你是淑梅的老公嗎?我叫阮梅,她好朋友啊,我剛剛看了新聞-—-」--淑梅她現在怎麼樣了?」阮梅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死了——·
「啊?」
「昨天早產了,然後先天性心臟病發作,醫生沒搶救過來———--謝謝關L。
說完,高天立就掛斷了電話。
阮梅呆立當場。
死了?!
一股難言的情緒襲上心頭,感覺很難受。
關祖看到她這樣,看了看手錶,打了個電話給高晉。
「上午的會,你主持就行了。」
原本上午,有一個關於《黃飛鴻》電影的會議,要關祖主持。不過現在關祖知道自己沒空了。
高晉:「好的,祖哥。」
2個小時後,
拳館。
在高晉的主持下,《黃飛鴻》開拍會議召開。
導演徐可,已經簽了合同,40萬加票房2%的分紅。而李傑丶阿珍飾演黃飛鴻丶十三姨。
此外還有阿布丶周星星丶大頭丶韋吉祥丶李長江這些人,一個個有武術功底的,而且還閒着沒事做,全都拉去當配角。
「我可以演電影?」
周星星再次眼神亮了。
牛啊!
來當臥底之後,不但公費吊雞,還能拍電影當明星。
重案組瞬間就不香了。
會議持續2個小時,結束之後,徐可拉着人馬離開了拳館,前往劇組。
今天下午,《黃飛鴻》正式開拍!
按照徐可的預計,拍攝時間3個月會搞定。
晚上,
霓虹燈映照整個港島。
阮梅心情不好,所以關祖帶她到處玩,什麼摩天輪丶旋轉木馬丶溜冰場,全都玩過了。
幾乎一整天,小富丶阿星苦逼遠遠跟着。
「大嫂是不是跟祖哥吵架?」阿星納悶。
「感覺女人好難哄啊?」小富道。
到了19:00,
關祖丶阮梅兩人肚子空空,在上環找到了一家餐廳沙田茵餐廳(出自《阿郎的故事》)
感覺應該是東南亞餐廳,位置筆記「就這裡了——
關祖一眼就認出這地方,正是阿郎和波波的定情之地。
兩人在露天位置,找了個桌子,坐下。
小富丶阿星也找了個桌子,坐下。
關祖叫來服務員:「一杯珍多冰兩支吸管——-—--半打雞肉半打牛肉,一個加嘟加嘟,一個印尼炒飯———·.」
所謂的『珍多冰』,是泰國飲料,主要原料包括椰漿丶綠色漿麪條丶香蘭調味料和棕櫚糖······
而所謂的加嘟加嘟,是一道印尼特色沙拉,在印尼語中稱爲「加多加多」,用很多菜混在一起,青瓜丶通菜梗丶豆角丶番茄丶椰菜丶水煮雞蛋片丶米糕丶炸豆腐丶豆芽丶馬鈴薯丶炸蝦片等,再用花生醬和椰奶醬秘製而成·——·
阮梅好奇:「你不用看菜牌,就知道什麼菜?以前來過?」
關祖微笑:「沒有。」
很快,
一杯珍多冰就端了上來,關祖和阮梅一人一根吸管,頭碰頭,喝了起來這時候,
一男一女從外面走了進來。
關祖擡頭望去。
正是阿郎丶波波。
阮梅:「怎麼?你認識啊?」
關祖:「認識,10天前請他吃過飯,是上環中學的一個學生家長。」
此時,
阿郎丶波波兩人走進餐廳之後,阿郎環視了一圈,正好看到了關祖,驚訝了一下。
「關先生,好巧!」
「是啊,好巧。」
打了個招呼,阿郎就帶着波波來到了他們十年前經常約會的那個空桌子。
叫來服務員,
阿郎對服務員道:「一杯珍多冰兩支吸管———.」
波波:「不好意思,兩杯珍多冰。」
阿郎尬笑,然後繼續對服務員道:「半打雞肉半打牛肉,一個加嘟加嘟——·(然後看向波波)要不要再來一個印尼炒飯?」
這些菜色,是他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最喜歡點的菜。
隔壁桌,阮梅一臉怪異地看着關祖。
全中了!
自己家的男人,這麼神奇的?
有了這事,阮梅一下子八卦了起來,表面一邊吃東西,一邊給關祖添菜,但其實耳朵已經豎了起來,正在偷聽。
關祖輕笑。
今天發生了高天立的老婆生孩子死了的事,讓阮梅心情低落,所以關祖只能空出一天的時間帶她去玩。
玩了一個白天,現在看阮梅的情緒好像穩定了不少。
此時,
阿郎和波波,正在聊着。
如今重見波波,阿郎忍不住舊情重燃,加上兒子缺少親媽,所以他想着挽回波波。
而波波今天來找阿郎,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我想問一下,波仔是誰的兒子。」
「我的咯。」
「我的意思是,波仔的媽媽是誰?」
「潘小姐,你不是開玩笑吧?你不知道波仔的媽媽是誰?」
「我怎麼知道波仔的媽媽是誰?你以前的女人那麼多。」
旁邊的的阮梅聽得一臉懵逼。
『我只想問問,波仔是不是我兒子。」
「你記憶終於恢復了?那一年你生了兒子你不要,然後扔下他自己跑去美國,你媽來到監獄對我說,孩子送去孤兒院了,等我出獄之後,我去孤兒院將他帶了回來,你今天反過來問我,波仔是不是你兒子?」
阿郎不知道當初是他推波波出門然後從樓梯下滾落,導致早產,樓梯裡直接生下了波仔;此時他還想着是波波拋棄他們父子,跑去了美國,是波波對不起他們。
在阿郎的連番質問下,波波流出了眼淚。
「是我媽說小孩死了————如果我知道,我是不會離開的。」
「也對,你怎麼捨得離開我們父子——·.
旁邊桌子的阮梅,聽得忍不住同情阿郎,覺得波波做得不對:「她怎麼能狠得下心拋棄兒子,跑去美國?」
關祖旁邊吐槽:「那是你不知道真相,這傢伙結婚出軌,然後被波波抓到現行,回家之後把波波推出門,波波直接從樓梯下滾下來,然後早產了。
小孩還是在樓梯生的。」
「阿???」
阮梅震驚了。
三觀震碎!
憤怒看着阿郎:把我的同情還回給我啊混蛋!
阿郎也聽到了關祖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
震驚看着波波。
不是,我推你下樓,導致流產?
我怎麼不知道的?
關祖看着震驚的阿郎,輕輕一笑。之所以故意說出這個,也是看看這兩個人後續會怎麼發展。
以前看《阿郎的故事》時,一開始覺得波波爲什麼要跟渣男複合?但後面看了看,算了,有時候黃毛的威力就是這麼強。就像是後世,別看黃毛窮,但一叫就能叫出一堆年輕的妞,讓人羨慕。
關祖只是不想看到阿郎一副『我沒錯丶你的錯丶你欠我們父子』的嘴臉,才直接在旁邊踢爆真相。
這時候,
又有熟人來到這餐廳了,
高進丶珍妮丶陳刀仔,三個人。
珍妮丶陳刀仔看到關祖,連忙過來打招呼。
「祖哥丶大嫂!」*2
關祖看了眼高進,還是癡癡傻傻地吃着巧克力。
「阿進還沒恢復記憶啊?」
「是啊,做了手術也沒用。」
珍妮抓着高進的手,一陣心疼。
她自然不想高進一直這麼傻下去,這樣對高進來說很殘忍。但又覺得最近這2個月跟高進過的日子和和美美,跟街坊鄰居也相處和諧,讓她很享受。
以前高進總是全世界亂飛,基本沒有時間跟她一起好好生活。
她很矛盾,既想高進恢復記憶,又不希望他這麼早恢復記憶。
至於上山宏次和賭魔陳金城賭鬥的時間,已經過了,在一個月前,珍妮就已經錄了像送去了日本,還把錢還了回去,上山宏次打電話過來表示非常關心丶遺憾。至於龍五,按照上山宏次提供的線索,一直在找高進,愣是沒找到。
而後與陳金城賭鬥,自然是上山宏次輸了,直接退出了社團,權力盡失至於陳刀仔,雖然高進癡傻,但是對高進依舊鞍前馬後丶盡心盡力。
「2個月!」
「知道我這2個月是怎麼過的嗎?」
「總有一天,我要告訴別人,我陳刀仔,師從賭神,名爲賭俠!」
新的一天,
阮梅恢復了精神,開始去找mary了。
關祖回到拳館這邊,
半路接到了陳國忠的電話,說周星星是臥底,提醒道:「你要注意點。」
關祖道:「這事我知道啊,臥底是我找黃柄耀要的。」
陳國忠當場呆滯。
不是,你們玩得這麼花的嗎?
其實不止陳國忠,還有好幾個人打電話給關祖。
關祖回到拳館之後,就開始叫了阿華丶烏蠅丶蘇建秋丶陳永仁丶「aughi
ng丶大衛等人開會。
明天,灣仔各中小學丶上環中學丶石塘咀中學的校運會正式開始。
而此次,因爲規模很大,所以關祖需要動用好幾千的人力。
不過這種事在1知識杯廠的時候就已經鍛鍊過了,這一次還算得心應手新一天,
灣仔丶石塘咀丶上環,正式熱鬧了起來。
學生丶家長,覆蓋人羣超過了好幾萬人,一大早就開開心心上學去,讓很多不相關街坊市民都感覺到氣氛不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阿祖的五星教育集團,搞校運會。」
「運動會啊,怪不得,這幫學生天天21:30才放學,這校運會,他們豈不是要開心得發瘋?」
「好像電視臺都來人了。」
此時,
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又又被堵在了銅鑼灣。
「少爺,塞車了———·
車上,助理對家的少爺昌說道。
昌依舊是西裝革履,那一副頂級豪門的少爺風範。
「怎麼又塞車了?」昌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司機看了看窗外,說道:「好像是灣仔的學校搞什麼運動會··.
昌異:「搞運動會,也不會搞得這麼擁堵吧?」
司機道:「聽說整個灣仔大部分中小學,都一起搞。好像是那個關祖搞的——.」
然後說了一下關祖丶五星教育集團的事。
「又是那個關祖?」
「而且,現在竟然已經牽扯到了這麼多的學校?」
昌一下子想起了上次不愉快的記憶。
想要教訓一下關祖,結果卻發現拿關祖沒轍。
後面因爲要跟其他公子少爺宴會,所以把這事忘了,這一次又記憶重回這銅鑼灣,豈能容得下這種牛逼人存在?
而且,聽說整個銅鑼灣的街坊都非常支持關祖。
這還得了?
我家,纔是銅鑼灣之王!
必須教訓!
狠狠教訓!
他對助理道:「去,查一下關祖的相關產業,看看有沒有租我們的樓。」
助理點頭:「是!」
助理迅速打電話吩附了下去。
然後—
十幾分鍾後,手下打來電話,說:「剛剛查過了,那個關祖並沒有租我們的樓。」
助理:
昌:
該死的挫折記憶,再次浮上心頭!
昌怒了!
上一次,我教訓不了你!
這一次,如果我還教訓不了你,那我昌,豈不是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