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向陽就這麼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應澤該如何選擇呢?
這個問題在應澤的腦中並沒有考慮多久,剛剛浮現的一剎那,他就做出了決定。
他的手瞬間摸向了別在腰間的槍袋,拔出了插在裡面的點三八,瞬間對準古向陽的太陽穴,摳動了扳機。
下一秒,子彈飛過了三十多米的距離,穿透了他的腦殼。
緊接着,古向陽手中拿着的槍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地聲。
突如其來的槍聲讓在場的人全都懵了。
“是誰,誰開的槍!”
還是李文斌最先反應過來,一聲大喝之後,率先衝了出去。
當他衝進銀行裡後,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
一個高大的男子已經癱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邊掉着一把獵槍,不過他的右手上居然還緊緊握着一把柯爾特刑搜型手槍。
不愧是真正的悍匪,死也不會放下自己的武器。
這個人正是他的一生之敵古向陽,此刻,可以看到他左邊的太陽穴正咕咕的往外面冒着血水,已經沒有了呼吸。
在銀行裡面,那些被古向陽挾持的人質似乎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全都癱坐在了地上。
“快,先把人質帶出去!”
李文斌雖然不知道是誰打死了古向陽,但是他新界猛虎的名頭也不是浪得虛名的,立馬就做出了安排。
很快,被古向陽挾持的人質就被重案組的人帶了出去。
隨後,幾名軍裝進來收屍。
“剛剛是誰開的槍?”
處理完古向陽的事情,李文斌又對身邊的人詢問了起來。
不等他深入的找尋,應澤便自己站了出來,承認道:“是我!”
應澤用的是警隊配備的點三八,只要一驗彈道就能知道是他的槍射出的子彈,所以他想隱瞞也瞞不過去。
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隱瞞。
“是你!”
李文斌對應澤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警隊里長得像應澤這樣帥的人根本找不出第二個。
“是我!”
應澤再次點頭承認道。
李文斌皺了皺眉頭道:“你爲什麼要開槍!”
“因爲我覺得我能打死他!”
應澤說道。
“你覺得?你覺得就可以隨便開槍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人質的!”
李文斌臉色一沉,憤怒地喊道。
“李sir,既然我會出手,自然是因爲有十足的把握擊斃匪徒,事實上你也看到了,我的確一槍就幹掉了疑犯。”
李文斌的態度很不好,應澤也不會和他客氣,他們一個新界的,一個西九龍的,分屬不同的轄區,應澤並不需要賣他面子。
“但這並不是你隨意開槍的理由,萬一……”
“我說了,不會有萬一,行了,李sir,我只是路過的,順便幫你個忙而已,事情已經解決了,領功也不用算上我。
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的話,就去找我的上司吧!以你的神通廣大,應該不需要我自報家門吧!”
應澤纔沒有興趣和李文斌玩這些套路,他們這些玩政治的人心都髒。
所以,說完這話之後,應澤便掉頭離去。
看着應澤離開的背影,李文斌的臉色變的相當的陰沉。
“這人是誰?”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向身邊的人詢問道。
“我認得他,他是七號警署的應澤,號稱警隊最帥的男人,警署裡的那些女人天天抱着他的照片在那發花癡。”
“呃!”
從手下那裡得到了應澤的信息,李文斌一陣錯愕,他還真沒想到應澤還有這樣的名聲。
不過,這種傳聞對他來說也就聽個笑話,警隊裡靠的是實力而不是臉。
沒家世沒背景,那就得被他李文斌踩在腳下。
在這件案子裡,他李文斌和這個叫應澤的衰仔樑子已經結下了,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完了的。
只不過,現在不是發難的時候,再者說,兵對兵,將對將,他李文斌親自出手對付一個小警員,也不成樣子。
所以,雖然不爽應澤的態度,但是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李文斌拋之腦後,眼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來處理。
在李文斌的安排下,赤柱來的獄警先把哭的一塌糊塗的阿萍,也就是古向陽的女朋友帶了回去。
這個女人嘴上說要和古向陽一刀兩斷,但是剛剛古向陽被打死的時候,她瞬間哭的不成人形,顯然什麼分開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或許她是真的厭倦了跟着古向陽躲躲藏藏的日子,但不代表她對古向陽沒有感情,不然也不會哭成那樣。
把這個大麻煩送走之後,飛虎隊也開始撤離。
不過,在曾向榮和周星星離去之前,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向李文斌詢問了開槍的人的身份。
和李文斌不同,他們並不介意是誰幹掉的劫匪,作爲警隊裡的王牌,他們更加的純粹,只是想認識一下擁有這麼好的槍法的人是誰!
因爲經過他們的確認,能夠從那個位置,一槍擊斃劫匪的人,槍法甚至還在他們之上。
這樣的人才,他們飛虎隊可是非常歡迎的,尤其是曾向榮,直接升起了玩牆角的心思。
把古向陽的屍體擡上警車,送往法醫科之後,李文斌留下了幾個人清理現場,然後帶着重案組的其他人返回了警署。
返回警署之後,李文斌又想起了打死古向陽的應澤,回想起應澤的態度,他頓時一陣不爽,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打到了七號警署的重案組。
然而,他這個電話肯定是得不到結果的。因爲七號警署的刑事組最大的就是警署警長趙達了,而他只負責指揮,不負責管理。
真正的管理者是警署的署長鬍信。
李文斌雖然號稱新界猛虎,但是他現在也只是一個高級督察而已,和已經是警司的胡信還差了好幾級。
像要讓胡信幫他出頭,這簡直是癡心妄想。
掛斷了電話,李文斌坐在辦公室裡生氣了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