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仔,來,坐着,想吃什麼菜,自己點,不用幫哥省錢。”
應澤剛剛坐定,陳家駒就遞過來一份菜單說道。
“不用了,大哥,你看着點就好了,我沒啥忌口的!”應澤並沒有什麼胃口,於是推辭道。
陳家駒聞言,臉色一沉道:“這怎麼行,今天你可是客人,必須要吃好喝好。”
見陳家駒一臉堅持,應澤無奈的接過菜單,隨便點了幾個時蔬,然後又把菜單遞給了阿美,說道:“我點好了,嫂子點幾個愛吃的吧!”
“怎麼都是蔬菜啊,你小子給哥省錢是不是,都說了不用幫我省錢,阿美,你看着點,來幾個硬菜。”
陳家駒見應澤點來點去也就點了幾個蔬菜,以爲他不好意思,於是吩咐阿美道。
“好的,家駒!”阿美一向很聽陳家駒的話,所以他一吩咐,立刻就照做了。
應澤連忙解釋道:“大哥,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跟你客氣,就衝叫你一聲大哥,我也不會跟你客氣啊,我是真的沒胃口。”
“怎麼了,你生病了啊?”陳家駒聞言,下意識的關心道,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急切,看得出,他是真的把應澤當弟弟了。
“不是,不是,就是今天巡邏的時候,遇到一個逃犯持械反抗,傷了好幾個同僚,於是我開槍把他幹掉了,有些後遺症。”
應澤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辦法,誰讓他面對是出了名的超級警察呢!對陳家駒來說,這些都是家常便飯,這事說起來的確有些丟臉。
“嗨,我還以爲怎麼了呢,原來就是這種小事啊,你放心,警隊的心理專家很有經驗的,和他聊聊你就能適應了。”
陳家駒也是過來人,一聽就知道應澤是怎麼了,非常樸實的寬慰道。不過他剛說完,馬上話鋒一轉,又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有些衰啊,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我,這纔過去一個星期,又遇到了持械反抗的逃犯,我當初巡邏的時候幾個月也難得碰上一次。”
“……”
應澤無語的看了陳家駒一眼,隨即想到陳家駒最近應該在忙朱韜的案子,怎麼會有空找他出來吃飯,想必是有事情找他。
於是,他詢問道:“大哥,你這次來找我不光是爲了請我吃頓飯吧?”
“被你看出來了,的確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陳家駒沒有否認,非常老實地說道。
“是什麼事情,能幫的我一定幫!”應澤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陳家駒一口乾掉了一杯啤酒,然後說道:“今天這一桌,首先是感謝你幫我抓住朱韜,其次,是幫你慶祝一下成功當上警察,完成應Sir的心願。”
“至於這第三件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過幾天朱韜要上庭了,雖然我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希望你能成爲我們控方的證人,指認朱韜。”
陳家駒一口氣說出了三件事,當然,前兩件應澤覺得純粹是湊數的藉口,倒是第三件事情,讓應澤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有足夠的證據了,爲什麼還要他出庭作證呢?
應澤沒有瞎猜,直接詢問陳家駒具體原因。
陳家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解釋道:“雖然我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但是朱韜請來了香港最奸詐的張大狀做他的辯護律師,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詭辯,爲了以防萬一,我們要坐好萬全的準備,而按照程序,開庭之後是不允許出現新的證人證據的,所以我們打算先把你加入到證人名單中,以防萬一。不過你也別擔心,基本上就是走個過場,你不一定會出庭的。”
“是這樣啊,這種小事,大哥你直接決定就好了嘛,也省得麻煩你特意跑一趟。”
聽了陳家駒的解釋,應澤也大概明白了控方的意思,就是想上個保險,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於是點頭應道。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會怎麼說,不過晚了,我可是特意來幫你慶祝的,爲了幫你慶祝,我連和阿美的二人世界都放棄了。”
端着酒杯一飲而盡後,陳家駒擠眉弄眼地說道。
“討厭,瞎說什麼呢!”阿美的小拳拳捶了幾下陳家駒的手臂,撒嬌道。
應澤笑道:“大哥你還真有福氣,嫂子這麼漂亮,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因爲我帥啊!”陳家駒臭不要臉地自誇道。
“那我比你更帥,嫂子怎麼沒看上我啊!”應澤立刻打擊道。
“嘿嘿,雖然你長得比我帥,但是你沒我能幹啊!”陳家駒說着,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應澤秒懂,但是此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必須要維持好自己純潔少年的人設,可不能被陳家駒帶到溝裡去。
於是,他先是一臉茫然,然後恍然大悟地說道:“嗯,大哥你的確比我能幹,才二十八歲已經是警長了,我還只是個小警員。”
應澤說得好像真的很佩服陳家駒一樣,陳家駒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不過很快他的笑聲就戛然而止,整張臉都扭曲了。
“大哥,你怎麼了?”應澤見狀,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麼,你說得太誇張了,其實應該是我佩服你纔對,你還這麼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肯定比我成就大!”
陳家駒的表情瞬間恢復了原樣,笑的跟菊花似的,然而,應澤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視線死角,一隻纖纖玉手正在陳家駒的腰間施展二指禪。
“呵呵,澤仔,你不要聽你大哥胡說,來來,吃菜吃菜,你多吃一點,這樣纔有力氣抓賊嘛!”
阿美和陳家駒交往也有兩三年了,知道這傢伙什麼德性,陳家駒的話剛一出口,她就開始教訓這傢伙了,唯恐他將應澤這個純情小夥子給帶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