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怎麼在這?”
應澤詫異地叫道。
“???”
馬軍一臉的茫然,他不明白爲什麼眼前這個帥氣的小夥會叫他二師兄。
至於爲什麼他這麼肯定應澤是叫他而不是叫別人,當然是因爲這裡除了金麥基之外,就只剩下他一個外人了。
應澤管馬軍叫二師兄,自然是沒有貶低的意思的,在這個還算淳樸的年代,二師兄這個詞還沒有成爲某種動物的代名詞。
而應澤之所以會這麼叫馬軍,其實是因爲馬軍的樣子,和他那個外出進行武術修行的夏侯武長得很像。
他的師伯劉文彪一共收了五個弟子,四男一女,其中大師兄洪飛鴻和大師姐萬飛鳳因爲是警察的緣故,常年待在港島。
三師兄徐永華和四師兄徐永基還在上大學,唯有沉迷於武術的二師兄夏侯武不在港島,據說是去周遊世界,以拳會友去了。
所以,應澤其實並沒有見過這個傳說中的二師兄,只是在劉文彪家裡見過他的照片。而照片上的那個人,和眼前的馬軍長得一模一樣。
也難怪應澤直接把馬軍當成夏侯武了。
馬軍被應澤叫的有些發懵,一臉茫然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樣子自然也落在了應澤眼中,詫異之下,應澤也仔細看了看,隨即發現了自己認錯人了。
“不對,你不是二師兄,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應澤對於自己的莽撞表示抱歉。
馬軍聞言,笑着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不過,轉眼間,他就對應澤會認錯人這事表現得十分感興趣,不斷的追問起應澤爲什麼會認錯人了。
應澤也沒有隱瞞,直接就告訴了他。
畢竟,這事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事實上,他有個師伯和幾個師兄弟的事警署裡知道的人也不是沒有,金麥基就是其中一個。
不僅如此,金麥基還特意跟着應澤去拜訪過他的師伯劉文彪,偶爾也會過去跟着學幾招,因此也見過夏侯武的照片。
事實上,金麥基第一次見到馬軍的時候就覺得他看起來很眼熟了,只不過因爲他沒見過夏侯武本人,只是見過照片,所以纔沒想起來。
“也就是說,你的這個師兄跟我長得很像咯?莫非……”
馬軍聞言,陷入了沉思中。
“莫非什麼?”
應澤和金麥基也挺奇怪的,長得像的人不是沒有,不過大多都有血緣關係,可馬軍和夏侯武,連姓氏都不一樣,一個黴國人,一個港島人,如果說他們有血緣關係也太扯淡了一點。
面對應澤和金麥基的追問,馬軍也沒有賣關子,本身就是個急性子的,直來直往纔是他的風格:“你們說的夏侯武,可能是我的哥哥!”
“哥哥?”
應澤和金麥基兩臉懵逼,不是因爲馬軍的理由驚世駭俗,而是因爲這個理由實在是太俗了。
“其實是這樣的,我爸姓夏侯,我媽姓馬,我是跟我媽姓的,而我哥則跟着我爸姓夏侯。”
面對兩人的質疑,馬軍解釋道。
“我記的那是我三歲時候發生的事,那一年我爸媽離婚了,因爲我爸帶着我哥出去的時候,把他弄丟了。離婚之後,我媽就帶我回了孃家,後來又去了黴國,而我爸,在我們走了之後沒多久就鬱鬱而終了。”
馬軍簡單的講述了一番他的身世。
隨着他這麼一說,應澤和金麥基也聽明白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夏侯武小時候走丟了,然後被劉文彪撿到,於是在找不到他家人的情況下,就收養了他,而馬軍一家子則因爲找不到夏侯武,於是決定離開這個傷心地,就去了黴國。
“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得知夏侯武有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馬軍拉着應澤說道。
然而,應澤雖然也很想幫忙,可是夏侯武已經一年沒有和劉文彪聯絡了,連劉文彪都不知道他在哪,更別說應澤這個素昧平生的小師弟了。
得知無法找到夏侯武的蹤跡,馬軍整個人都有些頹廢了,悻悻地離開了警署,說是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這邊,馬軍獨自一人離去了,另一邊,金麥基也沒閒着,跟這郭思華去調查起假護照的案子。
雖然說來自黴國的客人不在了,缺少了很多黴國方面收集的線索,但是這反而方便了金麥基他們的行動,因爲這裡是港島,他們要比任何人都瞭解這裡。
有郭思華這個老港島在,憑藉着他遍佈港島的人際關係以及線人,沒幾天的功夫,就調查到有一批假護照專用紙將從葵涌貨櫃碼頭進入港島。
而接收這批紙張的公司,是一家名叫樂才貿易公司的外貿企業。
有了消息,自然要去驗證,這天一早,金麥基就跟郭思華還有馬軍三人便換裝成了碼頭上的搬運工人,一邊裝作工作的樣子,一邊監視着屬於樂才貿易公司的存貨地點……
“啪!”
“馬軍,你在搞什麼?”
“是誰允許你擅自行動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們港島警方造成多大的困擾!”
“我不管唐克在黴國做過什麼事,總之他在港島沒有觸犯過法律,那麼他就會受到警方的保護……”
“其實吧,已經有了認證,拿到搜查令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爲什麼又要多此一舉呢?有了搜查令,大家都好辦事,何樂而不爲呢?要是你小心一點,也就不會被人投訴了。”
“你要知道,我們請你來,是來協助辦案的,同樣的,我們也有責任要保護好你的安全,就拿昨晚上來說吧,你要是被人打死了,你也不會是英雄,我們還會有很多的麻煩!”
“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明不明白?真有事情,你就去找四叔,唉,算了算了,我只希望以後不要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出去!”
應澤拿着要上交的文件來到署長室,剛打算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咆哮。
來的路上已經聽到了不少小道消息了,再加上胡信一大早就開始訓人,顯然,應澤剛剛聽到反黑組的行動受到了不小的阻礙的消息都是真的。
沒過多久,署長辦公室的門打開,馬軍悻悻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臉色有些黑,顯然被訓斥的挺慘的。
應澤見狀,也沒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