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年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扯上人命官司。
雖然說死去的人他根本不認識,若非韓政告知,他也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他和韓政的關係擺在那裡,一旦警方介入調查,那麼他肯定是脫不開干係的。
種種念頭不斷地在賀家年的心中升起,一想到自己將要面對警方和韓政兩方面的壓力,他的心態就有些崩了。
“怎麼,你害怕了?”
賀家年的反應有些出乎韓政的預料,合作了這麼久,他本以爲這個富N代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那麼不堪。
心思轉動之下,他隱隱有了想要更換合作人的念頭。
“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賀家年並不知道韓政在想什麼,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連忙轉移話題。
“你什麼都不用做,還像以前那樣,其他的事情,我會搞定的!”
賀家年拙劣的表現讓韓政清楚的知道,這個人們口中的船舶大王並沒有那麼靠譜,接下來的事情,還得靠他自己。
所以,他並沒有讓賀家年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只是叮囑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嘴閉嚴實了,隨後,他便帶着自己的幾個手下起身告辭。
合作了這麼久,賀家年自然不會怠慢自己的這個老朋友,連忙起身相送,兩人肩並肩走出了會議室。
“給我準備一輛車。”
在等電梯的時候,賀家年忽然這樣對身邊的秘書說道。
“好的,賀先生!”
老闆有吩咐,秘書哪敢怠慢,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匆匆往回走。
“韓先生,請!”
吩咐完事情,電梯也到了,賀家年隨即邀請韓政一起走進了電梯。
對於賀家年的舉動,韓政並沒有在意,畢竟他又不是賀家年的爸爸,自然不會管他去哪裡。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賀家年的公司大樓,韓政的車子早就在樓下等着了,所以他先一步上了車,然後打算離去。
與此同時,賀家年要的車子也來了,他和韓政又寒暄了幾句之後,遍走向自己的車子準備上車。
“賀先生!”
就在這時,突然兩個人出現在了賀家年的車子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是誰?找我們賀先生有什麼事啊?”
面對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兩個陌生人,賀家年自然不會親自搭話,迴應的是他身邊的助手。
“重案組督察應澤,這位是我的同事馬軍,賀先生,不好意思,有件案子需要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一下。”
面對賀家年助手的質問,這突然出現的兩人當即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闡明瞭自己警察的身份。
是的,這突然出現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開完總結會議後,再次決定了調查方向的應澤和馬軍。
將衆人收集到的資料整合在一起之後,應澤還是覺得在這起案子中,賀家年的嫌疑很大,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也絕對知道些什麼。
再加上賀家年家大業大,想逃也逃不了,會是一個很好突破口,所以,會議結束之後,他再次帶着馬軍來請賀家年。
至於爲什麼會帶着馬軍而不是帶着另外幾個妹子?
純粹是因爲馬軍和他一樣都是純爺們,倆純爺們行動起來方便一些,而且兩人也算熟悉,不需要顧及太多。
“大庭廣衆的你們想幹嘛?賀先生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想見賀先生,可以,先到辦公室去預約吧!”
也不知道賀家年的助手是哪來的底氣,面對應澤和馬軍兩個警察,依舊盛氣凌人地說道。
應澤心中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這個金錢至上,世風日下的社會,笑的是有些人真的是不識擡舉。
“那要不要帶禮物啊?”
馬軍可沒應澤這麼好的性子,面對賀家年助手的嘲諷,他直接就反諷了回去。
“我沒跟你開玩笑,有什麼事,跟我們的律師談!”
說完,賀家年的助手便沒在理會應澤和馬軍,直接就上了車,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車門關上,不等賀家年吩咐,車子立刻開走了,只留下應澤和馬軍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車子遠去的背影。
“呵,這幫傢伙就知道找律師,打太極!”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有什麼事跟我律師談”這句話應澤都快聽出老繭了,上到富豪官員,下到平民百姓,開口閉口就是找律師。
合着他們這些保護人民羣衆生命財產安全的警察還沒有那些只會刷嘴皮子的律師來的可信唄!
這特麼都什麼三觀啊!
應澤的吐槽自然落在了馬軍的耳中,相比於應澤的忿忿不平,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種事情他在黴利堅的時候見多了,早就習慣了。
“走吧,先回去吧!”
待到賀家年的車子消失,兩人相視一眼,隨後向他們停車的地方走去,準備先回警署,然後再來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開車的是馬軍,初來乍到的他以熟悉道路爲由,從應澤手中接過了駕駛權。當然,有人開車應澤也樂得輕鬆,所以很爽快的把車鑰匙交給了馬軍,自己則當起了乘客。
而就在應澤繞過車子準備坐進副駕駛座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因爲,他感覺到在不遠處有人在監視他們。
好端端的,怎會有人監視起警察呢?
其中一定有問題。
於是,應澤並沒有坐進副駕駛座,而是彎腰從副駕駛座的儲物箱裡拿出了一包煙。隨後,他裝作抽菸的樣子,叼着煙四下張望了一番。
果然,這一看立刻就被他發現了不對勁。在馬路對面,離他們大概五十米左右的位置,一個穿着風衣戴着墨鏡地男人正拿着照相機對着他們這邊不斷的拍着。
當然啦,若只是如此,應澤也不會覺得他有問題,只可惜,他似乎是做賊心虛,當應澤看過去的時候,他立刻就移開了照相機,對着其它地方拍了起來。
等到應澤看向別處,他又繼續對着他拍了起來。
“應sir,怎麼了?”
見應澤一直沒有上車,馬軍一臉奇怪地探頭詢問道。
“有人在監視我們!不要聲張,下來抽根菸先!”
應澤說着,把手中的煙丟向了早已經坐在車裡的馬軍。
馬軍立刻心領神會,下了車,叼着煙靠在路邊的欄杆上吞雲吐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