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的姑娘啊。
侍衛們面面相覷,腦海中只想着這句話。
但是最終他們還是放行了。
開玩笑,連王爺都敢罵卻沒有被王爺處置的人,他們怎敢攔着?
再說了,這君憐音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這是王妃的客人,他們自然是不敢攔着的。
君憐音見侍衛方形,不由得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哼’字來,接着便朝着王府走去。
只是,剛剛進去王府沒有多久,君憐音便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她得去哪裡找輕衣姐姐啊?
“林管家!”君憐音看着不遠處走過來的林德,不由得朝着他跑了過去。
“君小姐來了啊。”林管家道,此刻他的臉上帶着笑,但是怎麼看怎麼難看。
“嗯,我來看輕衣姐姐。”君憐音悶聲道。
“王妃此刻正在聽雨院內呢!”林管家道,“君小姐去那裡找吧。”
君憐音聞言,謝過了林管家之後便朝着聽雨院的方向奔去。
管家看着君憐音的背影,不由得搖搖頭,方纔王爺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但是王妃卻沒有理王爺一下,希望這個君小姐能夠開導開導王妃。
若是可以,希望王爺這番進宮能夠將將這門親事給推了。
他並不崇尚三妻四妾,他只覺得,誰對王爺好,誰纔有資格做王爺身邊的女人,出了王妃,其他的女人就是撿便宜。
等君憐音來到聽雨院的時候,正瞧着穆輕衣站在荷花池邊。
此刻穆輕衣依舊是一身的白裳,站在荷花池旁,微風吹過,揚起衣袂,顯得她整個人極爲的單薄。
即便聽雨院的風景很美,荷花開的也正豔,整個院子裡都充滿了荷花喝荷葉的味道,但是在君憐音看來,這樣的情景卻是極爲的傷感的。
不知道是心境影響了環境,還是環境惡化了心境,總之君憐音只覺得這個時候她很想哭。
吸了吸鼻子,君憐音終於忍住了淚意,一步步的朝着穆輕衣走去。
而在不遠處,墨竹靜靜的站在那裡,見君憐音來了,這才悄然的隱去。
“輕衣姐姐......”君憐音小心翼翼的喚着穆輕衣,此刻她的聲音小心翼翼額,軟軟糯糯的,與方纔在王府門口氣焰囂張的樣子相比,可謂是大相徑庭。
穆輕衣知道有人靠近,卻沒有想到是君憐音。
聽到君憐音的聲音,穆輕衣轉過身來,卻瞧着君憐音正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有些泛冷的心,瞬間有了絲觸動。
見穆輕衣轉身,君憐音不由得上前幾步,道“輕衣姐姐,你沒事吧?”眼中透露着濃濃的關心。
穆輕衣聞言,眼神一閃,隨即只是淡淡的道:“無事!”她能有什麼事?
“可是......”
“你來了正好,我今日便考考你這幾日在季老那裡學的怎樣了。”
不等君憐音問出口,穆輕衣便道。
她此刻不想討論那聖旨的事情,因爲她會覺得一陣的窒息。
君憐音一聽,不由得極了,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輕衣姐姐你還要考我學的怎樣了?”這個時候她最關心的是輕衣姐姐的心情。
“隨你!”穆輕衣淡淡的道。
說完,便朝着雲夢樓的方向走去。
君憐音聞言一愣,隨即追上去道:“輕衣姐姐,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隨她?
穆輕衣停下腳步,眼神淡淡的看向君憐音道:“你今日若不想學,我便不再教你,隨你!”
說着,穆輕衣繼續往前走去
君憐音聞言,一臉的焦急,但是她知道穆輕衣說話便算數,絕不帶開玩笑的。
雖有些不情願讓輕衣姐姐這個時候教她,但是她只得跟上去。
好歹,輕衣姐姐沒有不理她。
而這個時候,南宮墨已經來到了御書房外。
“禹王爺,請留步!”張公公從御書房內走出來,攔住了南宮墨。
“我要見父皇!”南宮墨沉聲說道,此刻他的眉頭緊鎖,眼中有着隱忍的怒意,臉色極爲的陰沉。
他若是早知道鍾離今日早朝之上看他那一眼是這個用意,他說什麼都是要阻止的。
“禹王爺,皇上乏了,此刻不見客!”張公公一臉恭敬的道。
此刻的南宮啓之所以不見南宮墨,便是因爲知曉南宮墨的來意,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此刻不見纔是最好的選擇。
南宮墨聞言,眼中泛着一絲冷光,看向張公公的表情亦是十分的恐怖。
張公公被南宮墨看着有些發顫,不由得的躬身道:“禹王爺,奴才這只是奉旨行事罷了。”
在皇上身邊待了這麼多年,雖然也是戰戰噤噤的小心翼翼的,但是卻也沒有方纔那一刻讓他整個人顫抖。
這禹王爺,確是不凡之人啊,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會對禹王爺依舊另眼相待。
然而,就在這時,令張公公意想不到的是,南宮墨突然的跪了下來。
那膝蓋骨重重落地的聲音,聽在張公公的耳中都覺得疼。
“王爺,你這是......”張公公一臉爲難的看着南宮墨,想要勸他不要再跪。
然而南宮墨只是筆挺的跪在那裡,目視前方,眼中透着一絲的冷冽喝堅定。
看着南宮墨這個樣子,張公公知道自己是勸不住了,便轉身回到了御書房內。
此時御書房內的南宮啓正以手扶額,一副十分的勞累的模樣。
見張公公進來,南宮啓頭也不擡的道:“墨兒回去了吧!”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張公公聞言,先是一頓,隨即便是一臉的爲難。
半晌沒有聽到張公公的迴應,南宮啓這才擡起頭來,看着張公公這個樣子,眉頭不由得一皺,道:“怎麼?墨兒還沒有走?”
聞言,張公公躬身向南宮啓,道:“皇上,王爺跪在外頭呢!”
聞此言,南宮啓不由得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公公,但是見張公公的眼中沒有一絲說假的成分,這讓他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看來,墨兒對輕衣倒是動了真情的,這事若是這樣,怕是有些難辦了。
只是,若是墨兒不娶鍾瑤,要如何才能夠保住他?
況且,聖旨已經下了,豈有收回的道理?
想到這裡,南宮啓臉上原本還有些猶豫,這個時候也變作堅定了。
“他要跪,便讓他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