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衣若有所思的看着禹王府的大門,眼神微閃。過了半晌這才低頭看着腳下,那裡正躺着一枚白色的雕龍玉佩。
彎身將玉佩撿了起來,這玉佩是剛纔南宮墨摔倒的時候從南宮墨的身上掉下來的。
穆輕衣不由得緊緊的握着玉佩,腦海中浮現了十年前藝仙坊後院的那一幕......
原來,竟是他!
看了一眼禹王府的大門,穆輕衣轉身便離開了。
三日後,穆輕衣再次來到了禹王府的門前,這一次穆輕衣直接上前敲響了王府的大門。
等了許久,一個老者纔來開門,這人是禹王府的老管家林德,林德看着敲門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一時間有些怔愣,隨即纔開口問道:“姑娘可有事?”
“我來爲你們主子禹王治病。”穆輕衣看着管家林德淡淡的道,不過此刻她的眼中卻是不容忽視的堅定。
然而,對於穆輕衣的話,林德卻是皺了皺眉頭,可見對於穆輕衣的話他絲毫不信。
“姑娘,我家王爺癡傻了近五年,就連宮中太醫也束手無策,姑娘又憑什麼認爲自己可以?”林德眉頭微蹙的道,語氣中有着不信和氣悶。
宮中的那些老太醫都束手無策,那麼,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姑娘又怎會有什麼辦法?
更何況自五年前王爺癡傻之後,便時有江湖遊醫前來醫治王爺,可是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所以對於那些說大話的江湖遊醫,他便再無好臉色相待。
想着,林德面色有些僵硬的道:“姑娘還是請回吧。”
林德的話讓穆輕衣的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世人總是喜歡以貌取人,一般人初見自己,都對自己的醫術有着質疑,久而久之,她便再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
換作平日裡,此刻穆輕衣應會轉身便走,但是這一次穆輕衣依舊站的筆挺。
“難道閣下連試試的機會都不給我?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穆輕衣幽幽的道,雖然此時她的脣邊有着一抹笑意,但是她的目光卻有些冷。
林德這時才發現穆輕衣的身上有着一種攝人的氣息,這些是不同於往日那些帶着目的性的江湖遊醫的。
這個發現讓林德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只是此刻的他對南宮墨的癡傻早就不抱希望,所以一下子也做不出決定來。
像是看穿了林德的心思,穆輕衣也不逼,只是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林德。
過了許久之後,林德這才深吸一口氣,看向穆輕衣道:“姑娘若是執意如此,便隨我進去吧。”
說着,林德退至一旁,朝着穆輕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一路上,穆輕衣隨着林德朝着南宮墨的院子走去,只是越是深入王府,穆輕衣的面色就變得越加的難看。
據聞皇上封南宮墨爲王之後,派遣了許多的奴僕給南宮墨,只爲了讓南宮墨受到更好的照顧。
可這一路走來,穆輕衣只覺得一陣的蕭條和寂靜,哪裡還能夠瞧見一個奴僕?
而前面帶路的林德,瞧他的穿着和談吐,應該在王府的地位不低,但卻是他親自爲自己開門,這樣的現象讓穆輕衣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冰冷。
“王爺你再不聽話就不給你吃東西了。”
“衣服纔剛換的,王爺弄髒了我們還得再洗。”
“王爺,您就不能聽話一些麼?竟是麻煩我們。”
就在穆輕衣隨着林德走到南宮墨所住的皓然院門口的時候,兩個丫鬟帶着強烈不滿的聲音傳來出來。
林德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而又莫可奈何,府中的奴才對主子向來少了一份敬重,這一直讓他頭疼不已,他雖組織過,可卻無絲毫用處。
微微嘆息一聲,林德的臉上有着一絲的悲愴。
穆輕衣可不知林德此刻的想法,所以她看也不看林德,徑直朝着院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