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狠光,並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陰沉的目光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此,當即明白,道:“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黑衣人閃身離去。
南宮煜在黑衣人的離去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脣邊更是有着一抹的冷笑。
那個趙子英,隨便一下子便被收買了過來,留着,也是個禍害。
如今能夠讓他慫恿太子與南宮墨對上,對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現在他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以了。
想着,南宮煜的眼中的陰沉更甚了。
眨眼之間,離君無塵成親那日已經過去看了了五日了。
這日一早,朝堂中便是一陣的靜默,有經驗的都知道,這樣的靜默,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只是這一場暴風雨究竟會是什麼,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南宮啓走入大殿中的時候,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但他只是面不改色的坐到了龍椅上,一臉威嚴的俯視着底下的衆人。
羣臣跪下,朝着南宮啓高呼萬歲,南宮啓沉聲讓諸卿平身,隨後張公公便高聲喊:“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如此,與平日裡也沒有兩樣。
這個時候,淳嶽侯便一臉悲痛的上前,跪在了大殿中央,朝着高位上的南宮啓跪下,高呼道:“陛下,請您爲微臣作主啊。”
淳嶽侯此話一出,南宮啓眉頭一皺,前幾日君家發生的事情,他怎會不知,淳嶽侯教出了那樣的女兒,怕是早已成爲了京中的笑柄了。
這個時候這淳嶽侯讓他作主,這是何意?
想着,南宮啓便不動聲色的看着淳嶽侯,沉聲道:“趙卿有何事需朕替你作主的?”最好不要是他女兒的事情,否則他丟不起這個人。
淳嶽侯聞言,當即朝着南宮啓磕了幾個響頭,隨即悲痛欲絕的朝着南宮啓道:“臣一生爲陛下效力,膝下唯有一子,昨日卻慘遭殺害,求皇上爲微臣作主。”
說着,淳嶽侯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悲痛,當着羣臣的面哭出聲了。
南宮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的疑惑,淳嶽侯的兒子被人殺害?
當即,南宮啓正了正色,朝着淳嶽侯道:“此時你因何要朕爲你作主?”
他是皇帝,日理萬機,難不成還得替一個臣子查案不成?
“皇上請看!”淳嶽侯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朝着南宮啓遞上。
南宮啓見狀,便示意張公公上前取來。
等淳嶽侯呈上的東西到了南宮啓的手中的時候,南宮啓的臉色大變,看着淳嶽侯的目光不由得沉了沉。
衆人瞧着,紛紛不解,這個淳嶽侯呈給皇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來着?竟然能夠讓皇上變了臉色。
“這東西你從何而來?”南宮啓看着淳嶽侯道,聲音愈加的發沉。
淳嶽侯聞言,抹了一把淚,便朝着南宮啓道:“皇上,這東西是在小兒屍首旁邊發現的。”
說着,淳嶽侯又有些泣不成聲了:“昨日小二返家的途中遭人殺害,這玉佩便是在小兒身上發現的,而這玉佩,微臣曾在禹王爺身上瞧過,還請皇上爲小兒討回公道。”
說完,淳嶽侯便朝着南宮啓磕了幾個響頭。
南宮啓聞言,臉色更加的發沉,視線不由得掃向了一旁站着的南宮墨身上。
確實,自己手上的玉佩,的確是墨兒所有,只不過,這枚玉佩卻是墨兒癡傻的時候佩戴的,之後,從不曾見他佩戴過。
而此時,南宮墨聽了淳嶽侯的指控之後,臉色未變,甚至是,看也不曾看一眼淳嶽侯,分明是完全的不將淳嶽侯放在眼中。
淳嶽侯看着南宮墨,心中更是恨得牙癢癢,即便想要說什麼,但是在這大殿上,也根本就不敢。
“此事可有誤會?”南宮啓看着淳嶽侯道。
畢竟墨兒與淳嶽侯的兒子趙子英,可謂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再說了,若是墨兒真要殺了趙子英,豈還會留下證據落人把柄?
淳嶽侯聽了南宮啓的話,以爲南宮啓這是有意的偏袒南宮墨,當即便哭着道:“皇上,此時證據確鑿,若非是禹王爺,這玉佩又當作何解釋?”
見此,南宮啓眉頭一皺,看向一旁的南宮墨,道:“老五,你可有話說?”
南宮墨聞言,眉頭皺了皺,面色依舊未變,擡頭看向南宮啓道:“兒臣無話可說。”
隨即,不等南宮啓開口,南宮墨便直接的轉向淳嶽侯,脣邊掠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道:“你兒子,還不值得本王動手。”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墨的語氣極爲的狂妄,但是,卻也是真理。
畢竟,憑藉南宮墨的身份和地位,豈會對一個沒有任何的作用的趙子英動手,即便是普通人,對他動手想必也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吧,何況他不是普通人。
這個道理,誰都清楚,但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淳嶽侯卻不清楚,他只知道玉佩是南宮墨的,殺他兒子的人,必定是南宮墨。
想着,淳嶽侯便氣怒的看着南宮墨,道:“禹王爺,小兒若不是你殺的,那玉佩作何解釋?”
反正,此時的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只能夠咬住玉佩不放,說什麼,他都要爲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南宮墨聞言,脣邊更是露出一抹諷意,這一次,他連看都不看一眼淳嶽侯,便直接道:“就你,還不配讓本王解釋。”
說着,便轉身不再看淳嶽侯。
只不過,南宮啓手中拿着的那枚玉佩,卻值得他去查查了,畢竟自己王府的東西,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拿去嫁禍自己的。
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的,淳嶽侯手中所爲的‘證據確鑿’,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也因爲如此,南宮啓便說淳嶽侯悲傷過度,讓人將他送了回去。
只不過,雖是如此,趙子英的死還是要讓人查查的,畢竟不看淳嶽侯的面子,也必須給皇后留點薄面。
將這個事情交給了刑部之後,南宮啓掃視了滴下諸卿,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啓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