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南宮墨淡淡的朝着暗衛道。
暗衛聞言,便鬆開了冬雪,隨即 便閃身離開。
冬雪沒有暗衛的支撐,整個人便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
南宮墨並不急着詢問冬雪,只是拿着穆輕衣的手細細把玩着,整個人顯得漫不經心。
穆輕衣只覺得自己的手上一陣的酥麻,整個人一陣的恍惚,但是下一刻穆輕衣便抽回了自己的手,眼中有着一絲的惱怒。
南宮墨這是將自己當作什麼了?他的玩物不成,還是當着別人的面,她可沒有要表演給別人看的打算。
而這個時候南宮墨的手又有些不太規矩了,繼續的尋找着想要能‘玩’的事物。
穆輕衣一記冷眼瞪去,眼中滿滿的都是警告,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南宮墨安分些。
南宮墨見穆輕衣真的有些生氣了,當即便整了整臉色,手也消停了,只不過卻有隻手依舊緊緊的摟着穆輕衣的腰身。
冬雪此時趴在地上,雖然有些緩過氣來,但是南宮墨久久的不開口,卻讓她心中有些發毛。
擡頭看去的時候,卻正好瞧見南宮墨正盯着自己,當即冬雪便垂首,不敢再看向南宮墨。
“說!”南宮墨冷聲道。
冬雪身子一顫,道:“奴婢......玉佩是奴婢拿去的。”
冬雪說着,不由得擡頭看向南宮墨,只不過南宮墨臉上除了一臉的冷意,便再無其他,冬雪瞧着,身上一陣的哆嗦,便垂首不敢再望。
南宮墨冷眼看着冬雪,此刻他的眸子的顏色又暗了幾分,道:“你的主子是誰?”
“奴......奴婢......”冬雪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擡起頭來回話。”南宮墨沉聲道,不過聲音卻並不大,畢竟他的懷中還有輕衣。
冬雪聞言,猶豫片刻,便擡起頭來,整個人都有些顫顫巍巍。
南宮墨這次並不說話,只是一隻手隨意的敲擊着桌子,一隻手緊緊的摟着穆輕衣,一雙冷眼盯着冬雪。
室內,一陣的靜默,顯得那敲擊桌子的聲音極大,如同冬雪的心臟一般的噗通噗通作響,這對冬雪而言,絕對是一種極大的煎熬。
終於,冬雪一咬牙,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芒,連忙的道:“奴,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還請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着,冬雪便朝着南宮墨不聽的磕頭,很快的額頭便呈現一種紅色。
然而,南宮墨只是冷冷的看着冬雪,直到看着冬雪的額頭滲出血跡,這才冷聲道:“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冬雪停下磕頭的動作,朝着南宮墨和穆輕衣道:“奴婢告退。”
說着,冬雪便起身,再次朝着兩人福了福身子,隨即便退下了。
屋內,便只剩一室的靜默,南宮墨的頭緩緩的靠近穆輕衣,呼出的氣都吹入了穆輕衣的衣領內,讓穆輕衣一陣的哆嗦。
在南宮墨的下巴即將的靠在穆輕衣肩膀上的時候,穆輕衣卻成績一掙,掙開了南宮墨的懷抱,並且一個閃身,便已經到了南宮墨幾米開外。
有人在的時候她不便掙脫,可不代表無人的時候還任由南宮墨胡來,南宮墨再這般的玩下去,待會便成了玩火了。
想着,穆輕衣的臉色不由得再次的泛紅,好在這一次她是背對着南宮墨的,讓南宮墨看不了。
穆輕衣發現自己最近在南宮墨的身邊,會有一種極深的無力感,因爲她總是處於弱勢,南宮墨總能夠讓她臉紅心跳。
總有種感覺,覺得南宮墨是故意的。
南宮墨看着穆輕衣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不過臉上卻有些失望,真是可惜,他還打算偷香來着。
沒一會兒,穆輕衣再回頭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如常,臉上的神情也恢復淡漠,不過眼神卻有些嚴謹。
南宮墨被穆輕衣這樣看着,不免有些疑惑的看着穆輕衣道:“怎麼了?”
“她不是太子的人吧!”穆輕衣道,並非問句,而是肯定。
南宮墨聞言,先是一怔,隨後便笑了。
身子放鬆的靠在椅子上,南宮墨看着穆輕衣的眼神滿是寵溺,道:“你猜對了。”
穆輕衣聞言皺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向南宮墨,道:“既是如此,你因何放過她?”
南宮墨並不像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至少,他絕對不會對敵人仁慈,鍾離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南宮墨聽了,眼神變得深幽起來,脣邊露出一抹笑意,道:“只是想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罷了。”一個小丫鬟而已,抓住了便也抓住了,成不了氣候。
掐斷了這一個環節,對方後面必會有新的計劃,倒不如放虎歸山,看看對方想要做什麼。
如此,便也省事多了。
穆輕衣看着南宮墨眼中的異彩,久久才垂眸,眼中有着一絲的無奈和不安。
雖不曾出門,但是輕衣卻極爲的清楚,京中的紛爭,越來越多了,以後這般的安逸的日子,也不知道會有多久。
夜,悄然的降臨。
當王府中大多人都陷入沉睡中,只餘巡邏的侍衛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往洛院的方向行去。
因爲這人的身上帶着斗篷,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
直到洛院的門被敲了三聲,方纔有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人是鍾瑤其中一個貼身丫鬟小西。
原本鍾瑤的那些丫鬟們一個個的都不再將鍾瑤當成主子了,卻不知道這個小西爲何又甘願的留在鍾瑤的身邊伺候着。
此時洛院的丫鬟,怕也只有小西一人沒有去睡了吧。
小西一見到來人,便道:“小姐在裡頭。”
來人聞言點點頭,便往裡頭走去,小西就在院子裡,並未跟上去。
當穿戴着斗篷的人來到了室內之後,便將斗篷給拿下,一看,赫然就是白日裡那個膽小如鼠的丫鬟冬雪。
此時冬雪的額上呈現青紫色,很顯然是白天磕頭的時候留下來的傷痕,但是此時的冬雪的,卻與白日裡的膽小如鼠的模樣大相徑庭。
此時的冬雪,看起來要比白日裡要沉穩了許多,簡直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