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南宮啓沉聲看着南宮夜道。
南宮夜聞言,上前一步,道:“是,父皇。”
讓南宮夜執行此事,便無人再反對。
散朝了之後,南宮夜與刑部的曹靖二人便直接的朝着淳嶽侯府行去。
此時淳嶽侯府的門前,正掛着白色的燈籠以及黑色和白色的帆布,很顯然,淳嶽侯府在之前正在籌辦白事。
不用猜想,也知曉這是之前淳嶽侯府爲趙子英在準備喪事。
此時淳嶽侯府門前,已經圍着許多的想要一探究竟的羣衆。
只不過淳嶽侯府外,已經有官兵把守,誰也無法進去,衆人也只能夠圍在門口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在議論紛紛,紛紛猜測着淳嶽侯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悽慘到讓人屠了滿門。
看着有官轎過來,一個個的自覺的讓開,只不過都指着官轎議論紛紛。
在轎子裡,南宮夜也聽到了外頭的議論聲,無非就是討論這次的屠門事件究竟是何人所爲爾爾。
南宮夜新中式十分的清楚,此事,必然不簡單,而這件事情的影響之大,估計就連父皇本人出馬,也是不能夠壓得住的。
因而此時必定要趕緊的查出來真相。
正想着的時候,轎子落地,隨即南宮夜和曹靖兩人一同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兩人一同朝着淳嶽侯府走去,他們的身後皆跟着幾個侍衛。
“參見宣王爺,參見曹大人!”守在門口的官兵朝着兩人行禮道。
“本官奉皇上之命與宣王前來查案,速速讓開。”曹靖朝着官兵道。
官兵聞言,當即便讓開了。
當南宮夜和曹靖二人進入淳嶽侯府的時候,已經離案發有一個多時辰了,不過裡頭卻沒有絲毫被人動過的痕跡。
幾人一進去,便有一陣的血腥撲面而來,讓兩人都皺了皺眉頭。
走幾步便能夠瞧見幾具屍首,那些靠近門口的地方的屍首,從他們的慘狀上看來,應當是想要逃出去的時候被人追砍致死。
“你們去別處瞧瞧!”南宮夜沉聲的對身後的侍衛們道。
幾個侍衛聞言,領命而去,南宮夜和曹靖的身後便只剩兩個侍衛了。
一路上,南宮夜和曹靖的眉頭都沒有鬆開過。
直到,走到了淳嶽侯府的主院的時候,看到躺倒在院子裡的淳嶽侯。
此時的淳嶽侯死狀極爲的悽慘,可能是死不瞑目的緣故,此時他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南宮夜朝着淳嶽侯靠近,隨即便蹲下,手往他的眼中一放,很快的,那雙不瞑目的眼睛便閉了起來。
正欲起身的時候,南宮夜的視線便落在了淳嶽侯的手上,此時在淳嶽侯的手中,正拿着一塊碎布,看着應該是從人的手中撕下來的纔是。
“這個是兇手的?”
這個時候曹靖也看到了那塊碎布,因而上前問道。
南宮夜聞言,並未說話,只是將那塊碎布給拿了下來,只是看到那快布的眼色和質量的時候,南宮夜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眉頭也緊緊的皺起。
“這......”曹靖再次開口,此時滿臉的震驚。
但是很快的便沉靜下來,一臉的凝重看着南宮夜手中的碎布,道:“這不是......”
“王爺,這裡還有人活着。”
就在曹靖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跟着南宮夜和曹靖進來的侍衛這個時候卻突然的喊道。
曹靖的話到了喉嚨邊又咽了回去,朝着侍衛的方向走去,畢竟這個時候,那個活口才能夠成爲案子的關鍵。
只是,走近的時候,曹靖的臉色卻有些凝重,因爲所謂的活口,此時正躺在一灘的血水上頭,雖有氣,但是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能不能夠救活還是未知數了。
“趕緊的將他擡出去,讓大夫醫治,儘可能的將他給救活。”很快的,曹靖便反應過來,開口吩咐道。
侍衛們聞言,當即便點點頭,隨即便準備將人給擡起來。
“慢着。”南宮夜的聲音突然的傳來,侍衛們便停住了手。
南宮夜見狀,便將手中的令牌扔到侍衛的手中,道:“將他安排道近處,然後你們去請宮中的御醫醫治,速度要快。”
侍衛聞言,稍微有些怔愣,不過很快的便領命,帶着那個倖存者離開了。
等兩個侍衛離開之後,曹靖這纔回頭看向南宮夜,道:“王爺,這碎布......”
南宮夜聞言,瞟了一眼曹靖,道:“本王知道這是誰身上的,你同本王一同去便是。”
曹靖聞言點點頭,心想着有宣王一同前去,那事情便好辦的多了。
兩人在府中查看了許久,確定殺手是先殺了淳嶽侯,繼而才追殺淳嶽侯府其他衆人的之後,便離開了淳嶽侯府,朝着某一個方向而去。
而此時,禹王府,南宮墨下了早朝便直接的回到了禹王府的聽雨院內,一臉閒情逸致的同穆輕衣飲茶。
只是,這個時候,南宮墨的心思卻第一次並沒有在穆輕衣的身上,而是轉到了淳嶽侯一家被屠門的事情上,眼中閃過一抹的精光。
穆輕衣與南宮墨相處了這麼久,自是知曉今日的南宮墨有些心不在焉。
她倒是不會覺得是南宮墨疏忽了自己,只是不知道爲何,她的心中總有些許的不安。
而且,她從早上開始,眼皮就一直在跳。
終於,穆輕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定定的看向南宮墨,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此時穆輕衣看着南宮墨的眼神極爲的嚴肅,她問這話,並非是在懷疑什麼,只不過,京中近來總有一種讓人不安的氣息流淌着。
這個時候心中的不安更是強烈了些許,她不知道南宮墨最近有在做什麼,這纔是讓她更爲的不安的地方。
南宮墨聞言,不由得有些驚訝的看着穆輕衣,隨即笑道:“我能夠有什麼事情瞞着你的?”
穆輕衣聞言,眉頭一皺,看着南宮墨的眼神中瀉出一些的不安和擔憂,不過更多的確實堅定。
穆輕衣堅定的看着南宮墨,道:“不管怎樣,我不想你瞞着我做什麼事,我覺得有事咱們可以一同承擔。”
說着,穆輕衣的脣抿了抿,道:“我可以幫你。”
只要南宮墨想,她都可以幫他,不論是下毒還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