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後來的黑衣人朝着前面那個黑衣人行禮,因爲蒙着臉,所以看不清表情。
黑衣人聞言,目光一閃,隨即將手中的刀收入了袖子裡。
“主子,咱們這樣可能夠扳倒禹王?”黑衣人的屬下問道。
“即便是不能夠扳倒,也足以讓他們互相殘殺,咱們坐山觀虎鬥便是。”說着,黑衣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光。
“將屍體處理了。”
說着,黑衣人便轉身,離開了深巷。
黑衣人的屬下聞言,便彎身提起了地上的已經氣絕了的人,也閃射離開了深巷。
兩人離去之後許久,只覺得一陣風吹過,方纔死人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不過很快的便消失了。、
除了地上的一灘血跡,這條深巷中,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茶樓中爭論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半個京城。
所有的人都當南宮墨便是這次屠殺了淳嶽侯府的兇手,一時之間,南宮墨可謂是處於風口浪尖了。
原本人煙罕至的禹王府門前,此刻也有了許多的‘路人’經過,朝着禹王府的方向一陣的指指點點。
這消息,自是傳入了禹王府中的,只不過南宮墨也好,穆輕衣也好,兩人對此都是不理不睬,下人們即便是再怎麼的擔憂,也就只能夠當作無事了。
南宮墨對於這樣的傳言可以不理不睬,但是南宮啓卻不能夠不理睬,畢竟這件事情一不小心,便能夠引起民怨。
民乃一個國家的根本,若是引起民怨,便很容易撼動一個國家根基,所以,此時,這件事,他不得不重視。
也因爲如此,南宮啓連夜的將南宮夜和曹靖二人給宣入宮中了。
坐在御書房的龍案之後,南宮啓的表情一臉的凝重,看着底下的南宮夜和曹靖,久久不曾開口。、
南宮夜和曹靖二人朝着南宮啓行了禮之後,便只是站在一旁,也不曾開口說話。
許久,南宮啓坐直了身子,看着兩人,道:“今日你們二人去了淳嶽侯府,可曾發現什麼?”
南宮夜站在一旁並未說話,曹靖見狀,便上前一步,道:“啓稟聖上,在淳嶽侯手中發現了碎布一塊,疑是兇手留下的。”
說着,曹靖便將手中的碎布拿出,這塊碎布是方纔宣王交給他的。
南宮啓見狀,便似乎曹靖送上去。
等那塊碎布送到了南宮啓的手中的時候,南宮啓的眼中也出現了一抹震驚,臉上的神色更爲的凝重起來。
但是很快的,南宮啓便擡頭看向曹靖,道:“就憑藉這塊碎布便斷定了禹王是兇手?”
南宮啓當然知道,這塊碎布與墨兒昨日上朝時穿的那件衣裳的顏色是一樣的,今日京中的那種流言,他也是聽過了的。
也因爲如此,南宮啓這纔會有此一詢問。
不過,這樣的詢問中,擺明了有一絲的偏袒。
南宮夜聽了南宮啓的話之後,眉眼微微下垂,目光一暗。
不過這樣的異樣,也就只是一瞬間,因而並未有人發現。
曹靖自是知曉南宮啓的意思,不過,身爲刑部之人,最爲重視的便是證據,因而,他並未曾有意偏袒或者折服,而是朝着南宮道:
“稟聖上,今日微臣同宣王爺曾經去禹王爺府中核實過了。”
南宮啓聞言,眉頭一皺,眼一眯,看着曹靖,道:“結果如何?”
“這個布料,確實與禹王爺昨日穿着的那件衣裳是一樣的,眼色也一般無二。”曹靖說道。
說道這裡的時候,南宮啓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曹靖見此,便繼續的道:“只不過當微臣與宣王爺看到禹王的衣服之後,便瞧着禹王爺的那件衣裳是完好無缺的。”
南宮啓聞言,卻並未鬆一口氣,若真實如同曹靖說的那般,那麼,定然是有人栽贓。
墨兒癡病剛好不久,若論栽贓,也就只有一類人會這樣做了。
但是爲了栽贓墨兒而屠殺人家滿門,這樣的結果......
想到這裡,南宮啓的面色一沉,看向南宮夜,道:“老四,這事你怎麼看?”
南宮夜笨一人站在那裡無聲,聽到南宮啓問自己,眼中閃過一絲什麼,不過很快的便恢復原樣,上前一步,道:“稟父皇,如今並無證據,兒臣不敢妄斷。”
南宮啓聞言,眉頭一皺。
南宮夜卻如同未曾見到一般,上前一步,道:“稟父皇,憑藉這些,並不能妄斷,但是今日淳嶽侯府有一生還者,若是能夠將其救醒,便能夠知曉真相!”
南宮啓聞言,當即便道:“派宮中御醫前去。”
南宮啓自是不信南宮墨便是兇手,因而想着若有一人生還,只要救起了,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南宮夜聞言,上前一步,便道:“父皇,今日兒臣曾讓人入宮請了御醫,但是御醫只能暫保他性命,卻不能將其救活。”
說着,南宮夜頓了頓,便又道:“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三日難熬。”
南宮啓聞言,眉頭更是緊緊的皺起,看着南宮夜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南宮夜也不曾退縮,與南宮啓對視着。
與南宮墨的霸氣與無謂的目光相比,南宮夜的目光是堅定而又沉穩的。
沒有不羈,也沒有任何的不敬,雖說他身上也散發着一種強者的氣息,但是卻不知道是故意收斂還是因爲如何。
總之,此時的南宮夜給人的感覺便是那種不張揚的強。
南宮啓看了南宮夜許久,眼神微微閃動,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麼,下一刻,南宮啓便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眉頭緊皺,似乎是有很大的難題困擾着他。
許久,南宮啓才道:“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啓的面上表情依舊是凝重的。
南宮夜聞言,目光微斂,道:“兒臣告退。”
曹靖也操着南宮啓道:“微臣告退!”
南宮啓並未說話,只是擺擺手。
兩人便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御書房。
等兩人離開了之後,南宮啓這才擡頭看向御書房的門口,目光微微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