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聞言,點點頭道:“屬下去查探過了,那是一座空置的宅院,只知道前任屋主在十年前便搬出了京城不知去向。”
聞言,南宮翎的面色更爲凝重起來,找不到屋主,很顯然是對方有意隱瞞,那隻能說明這件事比自己想的更爲的棘手。
究竟是誰一定要置五哥於死地,難道是太子麼?
想到這裡,南宮翎的拳頭緊緊的握起,隨即將視線再次落在了墨影身上,道:“你以後暗中保護五哥,這件事情我會讓人繼續查探的。”
墨影聞言,並未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便離開了。
穆輕衣哄完了南宮墨之後便除了禹王府,因爲之前煉製的藥丸都毀在了大火裡,因此這一次穆輕衣準備去挑些藥材製成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穆輕衣來到了一家比較偏僻的藥鋪濟仁堂,這是穆輕衣無意間發現的,雖然這裡比較偏,可是裡頭的藥材都是上好的,而且也是全京城最爲齊全的。
當穆輕衣走進去之後,濟仁堂的夥計連忙迎了上來,一臉恭敬的對穆輕衣道:“穆姑娘你來了,先生在隔間。”
穆輕衣朝着夥計笑了笑,便輕車熟路的朝着隔間走去。
進去之後,穆輕衣瞧見的便是一個蓄着白鬍子的老者正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病人,一副爲難的模樣。
“季老這是怎麼了?”穆輕衣看着老者凝眉便問道,眼睛輕輕的掃向牀上躺着的病人身上。
“輕衣來啦。”季老瞧見穆輕衣,眼中滿是歡喜,隨即拉着穆輕衣來到牀前,帶着些微急切的道:“輕衣快給他診診脈。”
季老是這濟仁堂的主人,也是這裡的大夫,其名聲並不弱。而第一次來濟仁堂的時候因爲穆輕衣指出了季老的錯處,季老當時還臉紅脖子粗的認爲是小姑娘拆臺。
不過聽了穆輕衣講明之後,季老才知自己空長了年齡,但實力卻遠遠不及穆輕衣,自那時起穆輕衣便是季老的座上賓,忘年交。
可以說沒有哪一日季老不希望穆輕衣能夠在他藥堂上逛上一逛,然後他才能向她請教一二。
穆輕衣聞言也並不拒絕,坐在牀邊便開始診脈。
診脈完畢之後,穆輕衣不動聲色的看着季老,問道:“不知季老如何看?”
“此人是辰時送來,說是撞邪,應當是是驚悸,老父便用瀉心肝火,去心竅惡血的黃連配上麥門冬、遠志、丹蔘、牡丹皮、甘草、茯苓等下藥,可人卻不見醒。”季老如實相告。
“那不知季老覺得脈象如何?”穆輕衣聞言繼續問道。
“脈象起伏不定,是驚悸之象,只是......”季老想了想,便又道:“那脈象似乎有些異象......”
“季老說的不錯。”穆輕衣點點頭,隨即轉身看向牀上的人,見他面色雖蒼白,但也不見其他異狀,可仍然道:“這人是中了毒了。”
“中毒?”季老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由得一怔,隨即眼睛一亮,道:“如此一想,確實挺像中毒,不知輕衣可知是何毒?”
聞言,穆輕衣面色微頓,隨即才肯定的道:“唐門勾心散。”
“唐門勾心散?”季老困惑。
“這毒上身至人昏迷,讓人只以爲受了心悸,卻殺人於無形,等發現便也只能死路一條。”說着,穆輕衣目光微微閃動。
她與唐門的少主唐澤的相識正是因爲勾心散,當時唐澤便是用勾心散引出她這個神醫,後來因爲自己解了這毒,又與唐澤有了幾番的比試才讓唐澤心服口服。
也因爲這層關係,穆輕衣十分清楚勾心散即便是在唐門這個用毒世家內也是極爲珍貴的,所以這樣的東西更是不會輕易流出。
可是,眼前這個一身粗麻布衣的普通百姓因何會中此毒?
穆輕衣只覺得有什麼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可因爲太快,她不曾捕捉道。
將勾心散的事情拋向腦後,穆輕衣調配了勾心散的解藥之後便將解藥直接給了季老,隨後便在夥計的幫助下抓了一些藥材便離開了濟仁堂。
只是原本還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變得有些陰沉,空氣中也帶着幾分的沉悶,連帶着讓穆輕衣的胸口也有些發悶,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此時此刻,禹王府的聽雨院內靜悄悄的,而林德此刻正憂心忡忡的站在聽雨院的院門口來回的踱着步子。
遠遠地看到穆輕衣提着一堆的藥材回來,林德的眼中似乎出現一抹曙光,而後三步做兩步的朝着穆輕衣快速的奔去。
穆輕衣看着林德朝着自己奔來,眼皮不由得一跳,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穆姑娘,你快點去看看王爺。”林德顧不得喘息便趕緊的對着穆輕衣道。
穆輕衣聞言,面色一凝,也沒有多問便施展輕功飛進了聽雨院。
林德從沒想到穆輕衣竟會武功,不由得怔愣在原地,但是很快的回過神來朝着聽雨院奔去。
穆輕衣來到墨雲軒的時候,在南宮墨的房間裡只有墨竹在守着,看到穆輕衣來,墨竹退至一旁。
而當穆輕衣看到牀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時候,心更是揪的生疼,此時的南宮墨的面色發黑,脣色發紫,看樣子應該是身上的毒發作了。
穆輕衣趕緊的將手中的藥包給扔到地上,隨後來到牀邊往南宮墨身上點了幾下,護住南宮墨的心脈。
只是在把過脈之後,穆輕衣的臉色顯得極爲的難看起來,眼中更是迸發出一抹殺意。
這幾日她給南宮墨喝的湯藥之中便放入了幾味壓制毒性的藥材,按理說毒性不會這麼快的發作。
可是如今把脈發現他的身上又多了一種毒,而這種毒正是致使南宮墨身上的毒提前發作的始作俑者。
“我離開之後他可曾吃了什麼?”穆輕衣轉過身去一臉嚴肅的問着一旁站着的墨竹。
墨竹聞言,原本凝重的表情上增添了一絲疑惑,而後她的臉色變得愈加的難看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走出了房間。
穆輕衣並沒有理會離去墨竹,而是一臉凝重的掏出了身上的銀針,毫不猶豫的拔掉南宮墨的衣裳,朝着南宮墨身上的穴位扎去,此刻她的額上已經冒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