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看着侍衛,沉聲說道:“這些本王已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侍衛聞言,便領命下去。
南宮墨,你可別怪我破壞你們夫妻恩愛。
正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等着瞧,我收拾完穆輕衣,自會來收拾你。
想着,南宮煜的身上便傳來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第二天,京城裡再次的炸開了鍋了。
只因爲禹王爺南宮墨一夜未歸,只因爲與夏屬國的公主共度了一宿。
這個消息讓整個京城極爲的轟動,畢竟之前衆人也只是猜測,如今禹王爺一夜未曾回府,這便已經坐實了禹王變心的事實了。
“這會不會是假的?”此時茶樓裡傳出這樣的疑問。
只不過,此話一出,當即邊有人上前來道:“昨日我便瞧着禹王爺同夏屬國的公主進了楓林小院,這個時候卻還沒有瞧着禹王爺從裡頭出來。”
這個人一說,便有其他的人附和。
隨後,這是便更加的被證實了。
而這個時候,茶樓的門口閃過一抹深紫色的身影。
沒多久,一身紫衫的墨影便出現在了墨雲軒內,將聽到的全部跟穆輕衣說了。
穆輕衣聞言,只覺得心間一陣的抽緊。
就在這個時候,梅香從門外跑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
“王妃!”見穆輕衣擡頭,梅香才停下步子,站在不遠處看着穆輕衣,眼中有着一絲的擔憂。
“怎麼了?”穆輕衣問。
梅香微微有些猶豫,但是很快的便開口道:“夏公主來了,正在院子門口吵着要進來,他們......”
梅香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輕衣卻知曉。
府中的那些侍衛不敢攔着,而這個,不僅僅是因爲夏菱染是別國公主,更是因爲,夏菱染可能入駐禹王府的緣故。
想到這一點,穆輕衣的面色便的有些冷然,朝着梅香道:“聽雨院不是誰都能夠進來的,請夏公主去前廳侯着,我稍後就到。”
穆輕衣這話說着有一種冷硬的氣勢,不管夏菱染會不會成爲她和南宮墨之間的第三者,她都不會讓夏菱染在她這裡撒野。
她不爭不鬧,並不是代表自己什麼都不懂,更不代表自己沒有脾氣。
梅香看着穆輕衣,有些微微的愣神,隨即便歡喜的出去了。
只要王妃懂得反抗就好,這就證明王妃的地位還是能夠保下去的,她和梅玉兩個人最怕的便是王妃淡定過頭了。
對於穆輕衣身上突然爆發了的氣勢,墨竹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畢竟跟在王妃身邊也有許久,也知曉王妃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即便是王妃什麼都不爭,但是卻也沒有人能夠輕易的佔得了王妃的便宜。
沒多久,梅香和梅玉都來了,迴應說是夏公主已經往前廳去了。
穆輕衣聽着,卻並沒有要動的意思,依舊悠然的喝着自己的茶。
梅香和梅玉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但是終究還是站在一旁什麼都沒有說。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穆輕衣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朝着身邊幾人道:“行了,隨我一同去吧。”
說着,穆輕衣便出了墨雲軒,只是剛一出去,穆輕衣便停下腳步,下意識的朝着之前暗衛藏着的地方。
那些隱在暗處的暗衛們瞧着王妃的視線掃過來,一個個的冷然的眼中有着微微的不解和驚訝。
只不過,穆輕衣只是看了一眼,便擡步往聽雨院的門口走去,只是穆輕衣的眼中卻微微閃爍着。
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便瞧着幾個王府的普通侍衛站在那裡,這一次,穆輕衣看都沒有看那些侍衛一眼,直接的朝着前院走去。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些個侍衛,一個個的心中都滿滿的都是不安。
穆輕衣到了前廳的時候,夏菱染已經在前廳等了不止一炷香的時間了,這讓夏菱染的臉色變得極爲的難看。
更爲過分的是,連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沒有瞧見,她現在還覺得口乾舌燥的呢。
穆輕衣一踏入前廳的時候,便看着夏菱染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繡花長裙,一臉不滿的坐在那裡。
只是,讓穆輕衣覺得疑惑的是,這個時候還是夏末,天氣還是十分的炎熱的,但是夏菱染這個時候穿着的竟是高領的裙子,將整個脖子都遮住了。
這樣的奇怪的打扮,讓穆輕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夏菱染見此,眼中閃過一抹狠光,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自己的脖子處。
她今日一早醒來的時候,便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十分的疼痛,照了鏡子又瞧見自己的脖子上恐怖的掐痕。
當時,她只覺得死亡離自己曾經是那麼的近,靜的心中一陣的後怕。
可是,昨夜裡發生了什麼,她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脖子上的掐痕,她不用想便也知道是南宮墨的傑作,這一點,更是讓她十分的抓狂。
雖說和南宮墨在一起的時候,南宮墨對自己總是不鹹不淡的,但是京中的謠言傳的那樣的快,南宮墨卻並沒有理會,這讓夏菱染以爲,南宮墨是認可的。
可是,她完全的沒有想到這些都是假象,雖說丫鬟告訴自己昨夜喝醉了,但是,她不用猜也能夠想到這其中必定有詐。
昨晚她有沒有說什麼出去,她更是一點都不知道。
想着,夏菱染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
“禹王妃,你們禹王府的待客之道,真是讓本公主大開眼界啊。”夏菱染心中不爽,便直接將怒氣撒到了穆輕衣的身上。
而夏菱染的聲音,因爲脖子受了傷的緣故,所以此時十分的沙啞,原本充滿了怒意的話,從夏菱染的口中出來,倒也少了一些的氣勢。
只是,穆輕衣是何許人也,怎會平白的讓人撒氣?
聽了夏菱染的話,穆輕衣雖說有些懷疑夏菱染的嗓子因何受傷,但是卻還是隻當沒有聽到一般,便在三個丫鬟的跟隨之下,走到了主位上坐定。
“客人禹王府自會好生的招待。”穆輕衣輕緩的開口,頓了頓,便又道,“只是你是人麼?”
這話的語氣,十分的輕柔而又緩慢,但是卻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