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的皇后朱氏和當時的驪妃一同在皇家的別院待產,只因爲別院的景色宜人,對產婦也是極好的。
然而,那一日驪妃娘娘先生產,但是接生的醫女卻不知道去了何處,然後便是皇后朱氏派人出去找的接生婆。
就在皇后帶着接生婆到了朱氏產房之外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朱氏的羊水也破了。
皇上北冥越澤那日正在外出打獵,根本就來不及趕回來,諸位宮女太監一個個的焦急不已,場面混亂之中。
因爲驪妃住的地方和皇后朱氏住的地方有些遠,根本就無法回去,並且此時也就只有那麼一個產婆,醫女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因而最後,皇后和朱氏在同一個房間裡生產,場面極爲的混亂。
然後等在外面的人便都聽到了先後的兩聲嬰兒的啼哭的聲音,想來是兩個主子先後都生了。
裡頭傳來嬤嬤的聲音,說是驪妃生的是小皇子,皇后生的是小公主。
衆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的時候,產房之內便傳來驚呼聲,接着便濃煙四起,產房中突然的便起火了。
而且火勢極大,衆人根本就衝不出去。
就在衆人以爲一切都完了的時候,皇后便已經抱着一個孩子一身是血的衝了了出來。
所有的在場的人都看到了皇后當時的狼狽,也都看到了皇后眼中的淚水和臉上的菸灰。
皇后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了其中的一個宮女之後,悲滄的朝着火海喊了一句‘我的女兒啊......’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而這個時候,剛好聞聲趕回的皇上北冥越澤看到的便是皇后一身是血的模樣。
自那時起,所有的人都知曉了皇后爲了救皇上的第一個皇子,而失去了女兒。
而那場火,也就只有皇后和大皇子活了下來。
可是雖然是那樣,但是皇后卻並沒有因爲大皇子是自己救的而和大皇子有多少的親近,反倒是一個人沉浸在喪女之痛中幾年。
也是因爲那場火,皇后失血過多的緣故,因而皇后朱氏就再也不能夠生育!
聽完了卿暮將這些講完,南宮墨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凝重,在室內來回的踱着步子。
而後南宮墨便回頭看向卿暮,道:“可有查出那些醫女因何在那個時候不在?”
卿暮聞言,搖搖頭,道:“查不出來!”
南宮墨聞言,眉頭一挑,看着卿暮道:“因何?”
“當衆人找到那些醫女的時候,那些醫女已經全部死了。”卿暮如實的道。
這些陳年往事,並不好打聽,因爲當時的人,這麼多年,因爲各種的事情,先後都去世了,知情人根本就很少。
“你這些,是從何處打聽來的?”南宮墨問。
“接生婆有一個兒子,一直覺得事情有所蹊蹺,卻又不敢告官。”說着,卿暮頓了頓,隨即便道,“從接生婆的兒子的口中,也得知當年還有一人知曉此事。”
而這兩個人,此時卻已經成了現在唯一的人證了。
南宮墨一聽,脣邊露出了一抹笑意,眼中卻泛着一股的冷光。
“看來,大皇子還真有可能是皇后的兒子,可惜這個時候最該知道的便是皇后當年究竟因何要這樣的做!”
如果只是因爲放鬆衆人的戒備,那麼朱氏的心思就實在是太重了一些。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件事情,總會水落石出了。
等這件事之後,對北冥焱的幫助也該結束了,到時候他就全心全意的帶着輕衣去找怪叟神醫。
之後,南宮墨便向卿暮交代了幾句,就讓卿暮離去了。
問川城中又恢復了平靜,所有的人都知道二皇子沒事了,但是爲什麼沒事,衆人都不知曉。
而那些知曉的官員,這個時候知曉內情的官員,也根本就不敢將事情給透露出去。
所以衆人也就只以爲那二皇子北冥焱是被冤枉的,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南宮墨和穆輕衣兩人這幾日也並沒有出那秋波園,二皇子北冥焱倒是每日上午都會準時的出現在秋波園中。
即便是面對南宮墨的各種的白眼,北冥焱也根本就不在乎,不僅不在乎,更是不遺餘力的去調戲穆輕衣。
當然了,也就是語言上的調戲。
只是最終,北冥焱都是被南宮墨給直接的酒轟了出去。
這一日一早,兩人吃過了早膳之後,便在院子裡喝茶,只是南宮墨看起來並不很專心,因爲他的眼睛老是盯着外面。
心中想着沒準北冥焱下一刻就出來了。
但是北冥焱並沒有出現,倒是宮中的太監出現了。
有了上次段公公的前車之鑑,這個太監看到南宮墨和穆輕衣的時候,都是十分的恭敬的。
“奴才參見禹王爺,禹王妃!”太監朝着兩人行禮。
穆輕衣看了一眼南宮墨,隨即便繼續的喝茶。
而南宮墨從始至終也沒有擡頭看那太監一眼,只是看着自己的茶杯。
太監彎腰站在那裡,臉上並不敢有怒容,只是一臉的本分。
“免禮!”終於,南宮墨開口讓那太監起身。
太監心中鬆了口氣,隨即便笑着看着南宮墨,道:“皇上在宮中設宴,等着禹王爺前去,還望禹王爺賞臉!”
太監只說了禹王爺,並沒有請穆輕衣。
這一點,南宮墨眉頭一皺。
當即,太監看出來了,便直接的道:“禹王爺放心,這秋波園十分的安全。”
說着,太監又繼續道:“同時參加宴請的還有二皇子和丞相,以及其他的幾個臣子。”
這話,便也就說明了皇上因何不請穆輕衣的緣故了。
太監這樣一說,南宮墨的眉頭便也鬆懈下來,對着太監便道:“你且先下去,本王待會便去!”
太監聞言,有些猶豫,但是看着南宮墨的眼神不容拒絕,便也只能夠行禮下去了。
等太監下去之後,南宮墨便看向穆輕衣,道:“等我回來?”
穆輕衣聞言,點點頭,左右她又不會出去,南宮墨並不需要這樣特意的交代她什麼。
雖是這樣想着,但是穆輕衣也並沒有多說。
南宮墨在穆輕衣的額上印上了一個吻之後,便離開了。
然而,在按南宮墨離開不久之後,墨影卻突然的一臉焦急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