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兩人走了出來,北冥焱轉過身來,看向兩人,隨後便將視線落在了穆輕衣身上,脣邊溢出一抹妖冶的笑意,道:
“輕衣方纔是變得什麼戲法?”
在北冥焱看來,方纔的一切,都是穆輕衣變得戲法而已。
畢竟同樣的東西,不可能有着同樣的結果,而那顆藥丸,肯定沒有識別人血的功效。
穆輕衣聞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看着穆輕衣的笑容,北冥焱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好久沒有看到穆輕衣笑了,有木有?
然而,北冥焱這樣的呆愣的神色,卻是讓南宮墨眼中多了一絲的不滿。
自己的妻子,又一次被人覬覦,能夠滿意纔怪。
想着的時候,南宮墨直接的牽着穆輕衣就繞開了北冥焱就要走。
北冥焱馬上回過身來,很不要臉的跟了上去,對着南宮墨道:“禹王這般未免太過小氣了些吧!”
南宮墨只是沉着臉,並沒有說話。
見此,北冥焱則是走到了穆輕衣的身邊,問着穆輕衣道:“說着看,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個時候,他正好奇着呢。
若是不能夠問的答案,不知道今夜他能否睡着。
“原來有的人空長了一張皮囊,腦袋裡裝着的都是漿糊,笨!”南宮墨冷眼看着北冥焱道,眼中滿是不屑。
北冥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然而等北冥焱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墨已經攬着穆輕衣的腰身,直接的飛身上了屋頂。
“晚上見!”南宮墨冷聲朝着地上一臉黑線的北冥焱道。
隨即便摟着穆輕衣離開了。
南宮墨並沒有帶着穆輕衣回到秋波園,而是朝着京郊的某座山上而去。
穆輕衣心雖有些疑惑,但是卻也知曉,這個時候南宮墨帶她過來,必是有着他的考量。
因爲這般想着,穆輕衣便也就沒有多問了,只是放鬆了身子,安心的靠在南宮墨的懷中,聽着南宮墨的心跳聲。
這樣的時光,若是可以,穆輕衣願意永遠的停留。
只是,整這樣想着的時候,穆輕衣便覺得自己的心中升騰出一抹的殺意,抓着南宮墨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怎麼了?”南宮墨微微的放緩了速度,垂首看向穆輕衣問道。
穆輕衣聞言,微微的一怔,很快的便回過神來,搖搖頭,說了聲沒事。
南宮墨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穆輕衣,也不知道他的心中想着什麼。
然而,在南宮墨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後,穆輕衣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的複雜了。
這個時候,穆輕衣心中其實十分的心慌。
今日接連兩次,蠱蟲明明的就沒有躁動,上次之後,蠱蟲就似乎已經沉睡了。
可是,自己今日竟然的兩次的對南宮墨產生了殺意。
這樣的感覺,讓輕衣心驚,更讓她害怕。
“到了,你看看!”
就在穆輕衣失神的窩在南宮墨的懷中的時候,南宮墨柔聲的在穆輕衣的耳中道。
穆輕衣回神,這才發現南宮墨不知道什麼停下了,眼中不由得有些怔愣,整個人依舊還是窩在南宮墨的懷中,看起來竟然有些呆萌的感覺。
南宮墨看着穆輕衣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的捏了捏穆輕衣的鼻子,道:“在想什麼呢?”
南宮墨這個動作做的十分的順手,就好像常常這樣做一般,讓穆輕衣有些晃神,心中泛着一絲的甜意。
不過很快的,穆輕衣便從南宮墨的懷中下來,安靜的站在一旁。
而當穆輕衣隨意的擡頭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色給驚呆了。
此時的他們正站在山崖上,而山崖下,便是一座大湖,此時湖面上波光粼粼,而湖上更是有着彩虹般的七彩在跳躍着。
看着,就好像這個湖面披上了一層層的彩虹一般。
而湖面上空,更是有鳥兒飛翔,遠處的青山綠水,更是十分的美好。
這湖,應該是上次他們去過的那個吧!此時站在着這崖頂,竟是一種不同的感覺!
“你怎會知道這裡?”穆輕衣看向南宮墨問道。
南宮墨聞言笑了笑,卻並未回答,只是攬着穆輕衣,看着遠處的湖面。
穆輕衣見此,也就沒有繼續再問,只是對着南宮墨道:“方纔大理寺,你都看到了?”
她可沒有忘記,方纔南宮墨可是說北冥焱的腦袋裡裝了漿糊,若是如此,可否就能夠說明南宮墨其實心中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南宮墨聞言,眼中有着一抹的得意,嘴巴湊近穆輕衣的耳邊,張張合合,說了些什麼。
穆輕衣聞言,脣邊溢出一抹笑意。
他竟然真的知道。
原來,關鍵是那個融入了藥的碗裡。
事實上,最後滴入兩隻碗裡的所謂的藥水,其實是一碗清水罷了。
至於滴了驪妃的血的水,纔是那放了東西的水,而那藥其他的功效暫且不論,至少有一個功效,那便是讓驪妃的血和北冥滄的血不相容。
而做出這樣的偷樑換柱的事情,其實也並沒有十分的容易,畢竟是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
況且在穆輕衣的旁邊,還有一個德公公緊盯着。
不過,就在德公公看向驪妃的時候,那一瞬間,穆輕衣將碗給換了,然後在衆人注意到的時候,穆輕衣直接的拿起了一碗的輕水就交給了不遠處的侍衛。
所以說,滴入兩個碗中的水,其實只是清水,改變的,只是融入了驪妃的那滴血的水。
也幸好,北冥越澤在那個時候昏了過去,也是因爲如此,纔沒有人注意到爲什麼滴入了’融入藥‘的水,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要是真有人這般的詢問,穆輕衣那個時候也並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
時間緩緩的流逝,兩人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崖上,看着地上的一切。
兩人誰都沒有繼續說話,視線都落在了湖上。
夜,悄然的來臨。
萬物一片的寂靜。
這個時候,皇上北冥越澤的寢宮之中,更是靜的可怕。
此時此刻,皇上北冥越澤正躺在牀上,而左右卻並沒有任何的一個人隨牀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