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夫人並沒有繼續的想下去,因爲葉福海這個時候出聲了。
“爹,讓我進去,哪怕是看一眼也可以!”葉福海道,這個時候他不僅僅是着急,更有着乞求。
葉寬沉吟着臉,臉色有些難看。
葉福海就這樣的看着葉寬,臉上有着期待。
“只可以進去看一眼!”終於,葉寬鬆口。
葉福海聞言,連忙點頭,道:“好!”
於是,葉福海和葉夫人便進去了。
冷無雙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眉頭微蹙。
此刻,她希望進去的是自己。
只不過,冷無雙很清楚,自己即便在這個時候進去了,也是沒有辦法接近葉東臨的。
況且,這個時候的她也冷靜了很多。
裡頭的人,是不是真的是葉東臨,這還未可知。
畢竟他的武功不弱,上次既是好了,這次,他人若想傷了他,應當並不容易。
這樣的想着,冷無雙便就那般的等在外面。
當葉福海進了屋之後,看到的便是一個大夫坐在牀邊,十分的熟練的給側躺在牀上的人處理傷口。
而牀邊的椅子上,這個時候正放着一個白色的儒衫,只不過,也僅僅是能夠看出來那個儒衫一開始就是白色的而已。
因爲,儒衫早已經別鮮血浸染,只有局部是白色的而已。
“葉夫子。”葉福海喊道,隨後就準備跑上前去。
然而,葉福海才跑了兩步,就直接的被葉寬給攔了下來。
“爹,讓我過去。”葉福海道。
然而,葉寬並不讓開,只是沉聲道:“不要打擾大夫。”
“可是......”葉福海還想要說些什麼。
“沒有可是,性命之憂大於一切。”葉寬一臉的嚴肅。
跟在葉福海身後的葉夫人聽着葉寬的話,眼中閃着一絲的疑惑。
只是,當葉夫人注意到了牀上的葉東臨的肩胛下方,看到那個全新的傷疤的時候,心中的疑惑便落下了。
因爲這個傷疤的位置,真就和葉東臨身上的位置一般無二。
只是,葉先生因何會受如此重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爹,讓我過去,我不會打擾葉夫子的。”葉福海繼續道,人也朝着裡頭擠去。
然而,葉福海終究還是被葉寬給攔住了,隨即朝着外頭的人道:“來人,將少爺給帶下去,不許他靠近這裡一步。”
“爲什麼?”葉福海問。
“因爲葉先生需要靜養。”葉寬毫不客氣的回答。
葉福海聞言,要反駁,可是,看着葉先生那還在流血的傷口,還是忍了下來。
“爹,我不吵,可以讓我留下麼?”葉福海不死心的問。
這個時候護院過來了,葉寬朝着護院使了一個眼色,葉寬就直接的被護院帶走。
“爹,讓我陪着葉夫子。”葉福海着急的喊着。
可是,人已經被護院給帶了下去,他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還能夠隱約聽到葉福海撒潑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護院似乎並不理會他的撒潑。
“爲什麼不讓海兒留下,你想對葉先生做什麼?”葉夫人緊緊地盯着葉寬道。
葉夫人人素來就好說話,但是卻並不代表葉夫人是個傻的。
自從上次之後,老爺似乎就對葉先生恨之入骨,這一次老爺竟然還會救葉先生,這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而且,這麼多年來,葉夫人也很清楚老爺的功利心越來越重,不可能這般的無私。
或者,葉夫人都有些懷疑葉先生的傷就是自家老爺的傑作。
葉寬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對着葉夫人道:“你這是什麼話?我還能害了葉先生不成?”
葉夫人沒有說話,只是垂下頭去。
葉寬見此,臉上有些不耐,道:“行了,你先離開,沒事不要來這裡。”
“ ......是!”
猶豫了一下,葉夫人轉身離開。
只是離開之前,葉夫人看了一眼牀的方向,卻什麼破綻都看不出來。
等葉夫人離開之後,一直在忙碌的大夫這才停下了手。
葉寬手一揮,讓丫鬟都離開。
“你夫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等所有的丫鬟離開之後,大夫沉聲的問道。
一看,卻見那大夫竟是徐渭。
“不會的。”葉寬想都沒有想的就否定,“我夫人剛纔看到了那個傷疤,斷然不會懷疑。”
儘管葉寬心中也有這個感覺,但是他不會承認。
因爲葉寬心中十分的清楚,自己一旦承認了,夫人必定危險。
徐渭看向葉寬,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
葉寬心中暗驚,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徐渭開口了。
“但願如此。”就這四個字。
葉寬看着徐渭,蹙眉,未語。
兩人誰都不說話,牀上的那個僞裝成葉東臨的人也正在昏迷中,更是不可能說話。
之所以葉夫人會相信牀上的人是葉東臨,除了因爲那人身上的疤痕和葉東臨身上的一樣之外,便是因爲牀上那人的身形和葉東臨一般無二了。
至於這個人從何而來,那就未可知了,不過,他身上的傷,肯定是真的。
“冷無雙可真會來?”許久,徐渭開口說話了。
葉寬聞言,看向窗外,眼中有着一絲的凝重。
正可謂夜長夢多,若是這一次引不來冷無雙,那就意味着他必須得時時刻刻的防備着。
那樣的感覺,一定十分的不好。
只是,冷無雙究竟會不會來,他也不太確定。
畢竟,這些日子,他一直都關注着葉東臨,發現葉東臨也在找冷無雙,但是冷無雙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問你話呢!”徐渭顯然有些不滿了。
葉寬聞言,回頭狠狠的看向徐渭,道:“徐渭,你別忘了,你也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
“你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殺不了冷無雙,我大不了一死,你可得想想事情如果敗露出去,你怎麼跟你的主子交代。”葉寬冷冷的道。
此刻的葉寬心中也是你非常的不耐的,幾次三番的受制於徐渭,讓他心中本是不滿。
葉寬作爲欒城最有地位的人,即便是官府也得讓他三分,幾次被人這般的不放在眼中,自是會有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