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養你們有何用,連個毒都解不了?”南宮啓聽到這裡,不由得暴怒起來,而站在北冥焱牀邊的葉寒的臉色更爲的難看。
南宮啓看了一眼葉寒,知道若是此事無法解決,北辰國和臨越國這麼多年的和平便要毀於一旦。
雖然臨越國此時已經開始強盛,但是若是對上北辰國,將會大傷元氣,最後只能夠兩敗俱傷,傷了國之根本。
想到這裡,南宮啓不由得暗暗的恨起向北冥焱下毒的人。
“來人!”南宮啓怒聲喚道。
幾個御前侍衛由殿外衝了進來,一個個人臉上均面無表情。
“將這幾個庸醫拖出去斬了,連個毒都解不了,朕要他們何用?”南宮啓恨恨的的道。
幾個太醫聞言,身形明顯一頓,卻也沒有一個人敢求饒,他們在太醫院待了多年,深諳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只不過他們心中也極爲的委屈,這世間的毒有千千萬萬,他們如何全都能夠解得來的,想他們一個個都是醫者中的翹楚,臨死之前竟然被皇帝稱作庸醫,實在可嘆。
若有來生,他們斷然不會進宮當太醫了。
這樣想着的時候,他們已經被拖出了寢宮。
穆輕衣瞧着幾個太醫一臉死灰的被幾個侍衛給拖了出來,眉頭不由得一皺。
“等等!”正當侍衛拖着太醫到了千秋殿的門口的時候,穆輕衣這纔開口喚住了那幾個侍衛。
幾個侍衛聞言便停下了步伐,而後其中一個侍衛上前一步,對着穆輕衣恭敬的道:“禹王妃,皇上讓屬下等拖他們出去砍了。”
若是從前,斷然是不會有人對穆輕衣這般的恭敬的,但是那日大殿上穆輕衣答題之後,皇帝對穆輕衣大加讚賞,這個時候豈敢有人對她不敬?
“你們暫且放開他們。”穆輕衣蹙眉看着那些侍衛說道,見他們一臉的猶豫,穆輕衣再道:“北辰的皇子我能醫。”
穆輕衣之所以要救這些太醫,只不過覺得他們這樣的被殺了,那一身的醫術便也可惜了罷了。
至於北冥焱身上的毒,她心中有數,確實不是誰都能夠解的。
侍衛們大多不知道穆輕衣會醫術,所以一個個的都十分的猶豫,畢竟是皇上下令殺了這些太醫的。
而這時,一直跪在地上被忽視了的南宮夜突然沉聲開口道:“聽禹王妃的話,有什麼事情本王擔着。”
幾個侍衛這才注意到被穆輕衣擋住的南宮夜,當即便單膝跪地朝着南宮夜行了一禮。
“行了,你們先下去。”南宮夜朝着那些侍衛說道,此刻他雖然跪着,但是他身上依舊散發着一種難以忽視的貴氣。
侍衛們聞言依舊有些猶豫,但是卻也不敢多留,畢竟宣王都說了那保證的話,他們豈敢再說什麼?
於是幾個侍衛便放開了幾個太醫,而後便告退了。
幾個太醫雖說死裡逃生之後,只覺得雙腿有些發軟,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覺得後怕。
“下官等多謝禹王妃搭救。”幾個太醫在穆輕衣跟前跪下道。
穆輕衣只是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隨即便語氣毫無波瀾的道:“都起吧,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穆輕衣這話讓幾個太醫一陣的汗顏,他們毫無辦法的毒,在穆輕衣的眼中竟是舉手之勞?
想着,李太醫不由得擡頭看向穆輕衣,道:“禹王妃,這毒......”
然而穆輕衣不等李太醫說完,便朝着內殿走去,而在經過南宮夜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
“今日之事,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南宮夜並沒有看着穆輕衣,只是沉聲道。
穆輕衣聞言,脣邊掠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什麼都沒有說便朝着內殿而去。
此時內殿的氣氛有些沉悶,無人開口說話,而那些北辰國的侍衛們的臉色卻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若非南宮啓是臨越國的皇帝,怕是那些人不會介意殺了南宮啓爲他們的主子報仇。
當穆輕衣進入內殿的時候,衆人的視線不由得都看向了她,而葉寒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眼中一亮,隨後便上前幾步跪在了穆輕衣的面前。
“請姑娘救我們主子。”葉寒沉聲道。
那日葉寒雖然並未曾親眼瞧見穆輕衣醫人,但是卻也聽了小太監方林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所以他此刻看到穆輕衣,便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穆輕衣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葉寒,隨後將視線落在了沉着臉的皇帝身上。
“你可能治?”南宮啓皺了皺眉頭,隨即纔開口問穆輕衣。
“能!”穆輕衣也不廢話,十分肯定的道。
穆輕衣這話一出,南宮啓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異彩,而那些侍衛眼中也出現了喜色。
然而在穆輕衣得到了南宮啓的許可靠近牀邊的時候,近牀的一個侍衛卻攔住了穆輕衣,朝着葉寒道:“統領,這禹王妃與他們是一夥的,怎可讓她來治?”
葉寒聞言,臉色變了變,便朝着穆輕衣看去,卻瞧見穆輕衣此刻也正望着自己,一時之間,葉寒竟沒有了主意。
穆輕衣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看着葉寒,救不救,全看葉寒做了一個什麼樣的抉擇。
反正在穆輕衣看來,這件事情她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不知道爲何,葉寒被穆輕衣這樣看着,竟然有些心驚的感覺。
總覺的,此刻穆輕衣像是緊緊地捏着他的咽喉一般,十分的難受。
最終,葉寒心一橫,對着手下便道:“讓開,她能救主子。”
那攔着穆輕衣的侍衛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還是讓開了。
穆輕衣看着先看着牀上躺着的北冥焱和莊子路兩人,而後將唐澤給她的解毒丹塞入了兩人的口中。
等確定兩人將解毒丹吃下之後,穆輕衣這纔不緊不慢的爲兩人把脈。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這毒確實是唐門的毒,並且還是比較稀少的慢性劇毒。
這樣看來,唐門中必有一人爲皇家的某人所用,而這人與她而言,一直是潛藏在外的危機。
想着,穆輕衣的面色不由得有些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