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衣的眉頭再次微微的皺起,她此刻雖然被化功散所左右,但是她也知曉她身側的兩個黑衣人的功力不凡。
而這皇后的手中,怕是不只有三兩個這樣的高手吧,那麼,南宮翎來了,能否起到作用?
在穆輕衣思緒轉動之際,袁公公上前爲皇后腋好了被子,看樣子這皇后是不打算出去見南宮翎了。
“還不將她帶下去?”皇后狠戾的朝着黑衣人道。
這些黑衣人都是她孃家趙家訓練出來的暗衛,在這宮中,也只聽命與她。
“是!”兩個黑衣人聽命,正要拉着穆輕衣離去,但是卻被皇后給制止了。
“禹王妃是貴客,記得好好的招待!”趙氏朝着兩個暗衛說道,此時她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脣邊也掛着笑意,但是卻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兩個黑衣人聞言,也沒有多留,迅速的帶着穆輕衣離去。
而此時此刻,南宮翎正焦急在鳳寧宮的前殿等待着,雖然心中十分的焦急,但是他依舊不緊不慢的喝着宮女端上來的茶水。
在南宮翎的身邊,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墨竹,此時墨竹的臉上更是沒有一點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冷。
但是由墨竹臉上過於僵硬的線條來看,她應該是在爲穆輕衣擔憂。
就在這個時候,袁公公從內殿走了出來,來到了南宮翎的身前,朝着南宮翎行了一禮,便道:“回稟十殿下,皇后娘娘身子有漾,不便見客!”
“母后身子有漾,作爲兒子的來看看關心一番,公公莫非也要阻攔?”南宮翎看着袁公公高聲質問道。
袁公公聞言,脣邊扯出一抹笑意道:“十殿下這是哪裡的話,奴才怎樣也不敢阻攔十殿下啊!”
南宮翎聽罷,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袁公公,隨即便站起來,提步朝着殿外走去。
袁公公見狀,眼中不由得出現一抹笑意,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翎腳下動作一變,竟然直接的朝着內殿走去。
“本皇子還是不太放心母后,若是不看上一眼本皇子也不放心。”一邊走,南宮翎還一邊如此的道。
袁公公沒有想到十皇子竟然還來這樣一招,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待他回神之際,十皇子人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待南宮翎來到內殿的時候,皇后的身邊正有兩個嬤嬤,兩個大宮女兩個小宮女在貼身伺候着,他們一瞧見十皇子南宮翎這樣突然地闖入,不由得有些嚇到。
但是很快的她們便也清醒了過來,朝着南宮翎行了一禮。
南宮翎並不理會那些人,只是看向坐在牀上的皇后趙氏,此時的趙氏依舊是一副病弱的模樣,只不過南宮翎不信就是。
畢竟自小在這後宮長大,裝病的戲碼他已經看得不少了。
“老十這樣闖進來,是何意?”趙氏有些虛弱的質問道,聲音中帶着些許的怒意。
南宮翎狀似不經意的朝着左右看了看,見穆輕衣不在裡面,便道:“兒臣聽聞母后病了,心中甚是擔憂,便過來看看。”
“老十的孝心母后極爲感動,只不過老十這樣闖入本宮的寢宮,怕是於禮不合吧?”趙氏看着南宮翎的眼神微眯,語氣中更是多了一絲的陰沉。
這南宮翎也是蕭氏那個賤人所出,若非南宮翎住在宮中不便動手,她早就結果了他。
“兒臣此行確實不該,還請母后饒恕。”南宮翎道。
而這時袁公公才從前殿走了進來,朝着南宮翎道:“十殿下請回吧,娘娘要休息了。”
南宮翎聞言,便朝着趙氏道:“如此,請母后多多保重身子,兒臣先行告退。”
趙氏見狀只是擺擺手,並未說話。而南宮翎也沒有多留。
南宮翎來到前殿的時候,墨竹見只有南宮翎出來,不由得迎了上去,正要詢問,南宮翎便朝着墨竹擺手,示意墨竹不要多問。
墨竹見狀,雖十分的焦急,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隨着南宮翎走出了鳳寧宮。
出了鳳寧宮,南宮翎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兩腳之間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朝着翩若殿的方向走去。
兩人才到翩若殿,便瞧着南宮翎的貼身侍衛袁奇正等在殿內。
“如何了?”南宮翎還來不及坐下,便一臉焦急的問着袁奇。
“皇后將人帶到了暗室!”袁奇如實的道。
原來在南宮翎與墨竹兩人去鳳寧宮的時候,袁奇便一直在鳳寧宮側門隱蔽,爲的就是防範於未然。
而暗室便是皇后趙氏動用私刑的地方,且地位極爲的隱蔽,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
而南宮翎之所以知曉此處,也是無意中所見。
只不過憑南宮翎的實力,根本無法與狡猾的趙氏抗衡,這些年來,也只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這次關進去的是穆輕衣,是他的親嫂子,這一進去,也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殿下要去求助陛下麼?”袁奇看着南宮翎凝眉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不!”南宮翎搖搖頭,道:“若是與父皇講明,怕是會打草驚蛇,而現在不知道五嫂狀況,這樣一來,怕是對五嫂不利。”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他怕趙氏陰狠狡詐,怕是不等救兵前去,就先已經將不利於她的證據全部銷燬。
“莫不是殿下要親自......”袁奇這話並未說完,但是意思卻已經明朗了。
南宮翎聞言,只是搖搖頭,他知曉自己有幾斤幾兩。
沒一會兒,南宮翎便像是做了決定一般面色極爲嚴肅的朝着袁奇道:“暗室那邊你且小心盯着,我先出宮一趟。”
說着,便朝着墨竹看了一眼,便匆匆的出了翩若殿,墨竹也緊緊隨行。
而此時此刻,穆輕衣正被關在一間潮溼昏暗的石室中,因爲房間太過昏暗,所以瞧不輕穆輕衣臉上的表情。
而這個時候,前方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隨後便有亮光傳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穆輕衣所待的的石室也緩緩的被照亮,可是這個時候卻能夠瞧見穆輕衣脣邊的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