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打橫抱起,躍過圍牆,飛躍進自己院子,快步上了臺階。
葉寧擡頭,見他的眼睛裡燃着熊熊的火,突然意識到他想要幹嘛,驚得心臟怦怦亂跳,手用力地掐他的胳膊,“你瘋了!”
他低頭,堵住她的脣,擡腳將門踢上,抱着她的手一鬆,在她落地的瞬間,胡亂拽開身上衣裳,用力將她壓在門上。
她衣帶被解開,衣襟滑開,露出裡面小衣,卻避不開他越來越狂熱的吻吮,臉紅得像要溢出血一般。
門外夜風輕拍房門,她的身子,一半冰涼,一半火熱,她望着他,咬着脣,心徹底地亂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葉寧彈出迷煙。
夜華一掌拍出,將迷煙拍散,攬着她的腰,一旋身,離開迷煙的藥效範圍,把她丟到牀上,欺身而下,將她壓住。
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瘋了,他瘋了,當真是瘋了!
以前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時候,想要她。
現在明知道她誰,卻仍然想要她。
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不該有的情愫和慾望。
慢慢離開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已經是一片清明,再沒有半點慾望。
捏住她的雙頰,令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你未婚夫知道你和男人這樣親密,會如何?”
“會把你砍成渣渣。”葉寧狠狠地瞪着他,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譏誚淺笑,欠揍得很。
“會不會,把你也砍成渣?”夜華直視着她的眼睛,不放過她眼睛裡半點變化。
葉寧腦海裡浮過剛穿過來時,那男孩噬血的眼睛。
就算不和男人親近,他也會把她砍成渣渣。
夜華見葉寧沉默,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最後只剩下一片凝雪般的白,白淨得如同初開的白玉蘭。
“怕了?”
葉寧突然伸手隔着衣裳按在他一邊胸肌上,溫實飽滿,手感真好。
夜華微微一怔,她還真敢!
葉寧一摸之後,就縮開爪子,嘆了口氣,“可惜,我只有十三。”
夜華皺眉。
葉寧遺憾道:“你長得不錯,身材也性感得很,如果我大幾歲,我們倒是可以做一次。”
“只要是長得不錯,身材也性感,就可以做?”夜華胸口突然騰起一股怒氣,“你知道不知道已經有了夫家的女人,不恪守婦道,會是怎麼樣的下場?”
“這樁婚事又不是我想要的,他長得像阿貓還是阿狗,我都不知道。再說,他已經納了妾了,晚晚溫柔鄉,我憑什麼要爲他守着?”
“你惱他納妾,才故意胡來?”
“他納十個,一百個,都和我沒關係,但他納妾之前,是不是該先把我和他的婚約解除掉啊?憑什麼他過得舒舒服服,卻要拖着我?”
“你這麼不想嫁他,爲什麼自己不想辦法解除?”
“人都見不着,怎麼解除?”
“解除婚約,無需二人見面。”
“婚約是我爺爺訂下的,可是我根本見不到我爺爺。如果能見到他,讓他提出解除婚約,或許還行得通……”
“想見他?”
“不想。”葉寧回答得飛快,她寧肯浪跡天涯,也不願意見那惡魔。
“或許他長得不錯,身材也好。你見着了,說不定就想嫁了。”
“長得再好,也不想嫁他。”
“爲什麼?”
“別人咬過的黃瓜,然後把全是吐沫的黃瓜塞到你嘴裡,你會不會覺得噁心?”
“什麼?”夜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扯到黃瓜上去了。
“不管你會不會覺得噁心,反正我潔癖,不和別的女人共用一條黃瓜。”
“噗!”夜華直接噴了,臉上表情變得無比精彩。
葉寧忽地目光往下,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看他的眼神也變得無比曖昧,“大師兄只是獨獨對我這麼愛護有加呢,還是對所有認得的女子,都如此關照?”
她特意加重‘愛護’和‘關照’兩個詞。
誰都聽得明白,她口中的‘愛護’和‘關照’是什麼意思。
夜華一言不發地看着她,看得葉寧渾身不自在,乾咳了一聲,道:“我才十三!”
十三,還沒成年了,你敢吃我就是
禽獸。
夜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玄果在書房,去拿吧。”
說完,從葉寧身上翻了下去,仰面躺了下去,再不理葉寧。
葉寧飛快地跳下牀,拉攏衣襟,飛奔向門口,開門出去,關閉房門,臉上還火辣辣的一片。
臭混蛋,盡佔人便宜。
夜華閉着眼睛,直到房門關擾,才重新睜開眼睛,望着帳頂。
腦海裡滿是葉寧的聲音。
這樁婚事又不是我想要的,他長得像阿貓還是阿狗,我都不知道。再說,他已經納了妾了,晚晚溫柔鄉,我憑什麼要爲他守着?
憑什麼?
憑什麼要守着這樁婚事的,又何止是她?
納妾?
晚晚溫柔鄉?
更是可笑之極。
當年晉國被南寧偷襲,差點滅國。
父親用自己的命換了南寧退兵,讓晉國殘存下來。
忠良的將士死的差不多了,朝中剩下的不過是些怕死的牆頭草。
但朝廷動盪,不可能再清理朝廷中人。
這些牆頭草反而成了‘苦守’晉國的功臣。
皇爺爺爲了儘快安撫人心惶惶的百姓和朝臣,不計較過去的過失,只求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晉國恢復元氣。
快速的發展,缺乏牢固的根基,整個晉國王朝,就像用彩紙糊出來的紙盒子,外表光鮮,實際內部空虛,漏洞百出,不堪一擊。
糊出彩紙王朝的‘功臣’們爲了利益,不擇手段地擴展自己的勢力。
擁有勢力的最好的棋子,就是他這個還沒成年的儲子。
野心勃勃的外戚,想方設法地想控制住他。
如果控制不住,自然就會想方設法地將他除之,再扶持他們的人成爲新的太子。
擁有皇族血脈的外戚,連控制他的想法都沒有,只想將他直接除掉。
他才八歲,在這樣的殘忍鬥爭中很難存活。
於是,母親死後,皇爺爺以儲子喪母傷心過度傷了身體爲由,令他離京,前往離京城數百里外的清遠寺靜養,朝中之事,不許他沾染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