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吹又吹,時間轉,流又流,轉眼,一上午已過。
校園裡的同學,紛紛成羣結對的準備向着食堂走去。
上課等下課,下課等放學,放學等吃飯,既便已經是高中生的他們,這一點宗旨,還是始終沒變。
爬在桌上,轉了個頭,易可心並沒有因爲下課的打鈴響起而準備起來,她依舊是緊閉着雙眼,呼呼大睡着。
坐在她一旁的翼澤見她沒有打算起來的舉動,也沒準備離去。
依舊是坐在身旁,輕挑着她的順發,靜靜的望着她。
他突然發覺的,這女人不單只是不怕死,而且還很貪睡,這一睡,便睡上了一上午。
“澤,走了!”看着周圍的同學紛紛離去,夏宇風終於耐不住的對着身後的翼澤說道。
平日裡,不是一下課,澤跑的比誰都還要快嗎?
怎麼現在呆了那麼久,還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瞧瞧,周圍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閉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翼澤不帶感情的說道。
平時,一下課他二話不說馬上就會走人,走的那麼快,那是因爲這裡面有任何他值得留念的,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牽掛的死女人都還沒走,他有怎捨得離開。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愛上了,連一分鐘,我都捨不得離開她。
“呃……”他貌似沒說錯什麼吧,怎麼澤的表情那麼恐怖呢?
呆呆的愣了愣,夏宇風非常實相的選擇閉嘴沉默。
通常這個時候,最好就是選擇閉嘴,不然倒黴的那個人,就會是你。
教室裡,吵吵鬧鬧,熱鬧轟轟。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教室的吵鬧聲,顯然也越來越小聲,人顯然也越來越少,十分鐘過後,教室裡的同學便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正所謂美食當頭,誰不搶先。
唯獨只剩下角落裡的那三張桌子依舊是坐滿着人。
打了個哈欠,夏宇風無聊的犯困,直接就爬在了桌子上閉着雙眼,肚子裡卻頭傳來了咕咕咕的叫聲。
早餐沒吃,吃虧的就是這時,稍微晚了一點去就餐,它便咕咕咕的叫了。
“真丟人!”趴在桌子上的可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聽見了夏宇風肚子傳來的呼叫聲,她還是忍不住鄙視了一翻。
仇人就是仇人,就連對方放個P,都會覺得看不爽。
“你管的着嗎?”不以爲熱,夏宇風白了她一眼,丟人就丟人吧,反正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更何況又不是丟她的臉,她八婆什麼!
“懶得理你。”她就看不爽他,怎麼着,誰讓他惹她在先,活該他倒黴!
偏了個頭,可嘉避開了夏宇風,她真怕她再看多他一眼,會忍不住上前揍他一頓!
“辰,你還不走嗎?”角落裡的最後一排上,藍月雅顯然有些慌亂,小心翼翼的問着允浩辰,。
她的弟弟,她真沒有想到會跟他坐在同一個班級一起上課,從小,不是她離開就是她離去,他們壓根就很少機會能夠在一起學習,就算是也機會一起學習,辰都總是會排斥着她。
她不明白,是誰的錯,鑄造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走與不走,你都管不着!”頭也沒回,允浩辰只是冷冷的說道。
他不認識她,一點都不認識,過來的陌生人,有什麼資格詢問着他。
“你知道,我沒別的意思!”委屈的說着,藍月雅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爲什麼,爲什麼他總是要這麼排斥她,即便是她再怎麼努力的想要討好他,最好還是會惹來他的反感,淡淡的恨意,從她的心裡由此生髮。
聽着他們的對話,易可心只覺得一腦煩躁。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她最討厭的就是愛哭的女生!
直接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易可心忍不住低說了一聲:“無聊!”
她實在是無法忍受,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
想在北校,她在睡覺,誰敢吵鬧啊,她還真是搞不懂,下課不滾蛋,留在這裡吵着她睡覺,她居心何在,看了她的樣子,她心裡就一陣不喜歡!
外表看似軟軟弱弱,其實內心比誰都還要邪惡!
“女人,怎麼了?”可心一站起身來,翼澤哪來坐的住啊,直接就跟着她一塊站了起來。
一臉疑惑,他不解的問着,明明就睡的好好的,怎麼說起就起。
“沒事,餓了,要吃飯!”冷冷的掃了一眼藍月雅,易可心拉着可嘉直接就往教室門口走去。
心煩意亂,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有那個女的存在,她潛意識的覺得有一絲煩躁!
“啊!可心,你要謀殺啊!慢點!”本來還迷迷糊糊的可嘉,被易可心這麼一拖,馬上就精神了起來。
她怕她要再不精神起來,估計就要摔倒在地了,可心也真是的,怎麼說扯就扯,也不給她來個心裡準備!
“別囉嗦,吃飯去。”
不給可嘉踹氣的機會,易可心拉着她,直徑的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光之下。
“澤,我們,走不?”看着易可心她們離開,夏宇風不滿的撇了撇嘴,有些但卻的問着,他餓啊!餓的慌,肚子都咕咕叫的在抗議了!
他的偶像也真的是的,那麼能睡,弄的他也要跟着一塊受罪。
“走。”冷冷的掃了允浩辰他們一眼,翼澤跟着夏宇風並排的走出了教室門口。
走的那麼快,都不叫上他,莫名的有一絲煩亂,可心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那冷冷的目光,令他看着藍月雅的眼神,充滿着一絲厭惡。
他厭惡愛哭的女人,更厭惡令他喜歡的人厭惡的人。
“你滿意了!”看着他們離開,允浩辰無所謂的站了起身,對着坐在身旁的藍月雅冷冷的說着。
陰魂不散的女人,他真是越來越覺得她討厭,即便他,曾經是自己最喜愛的姐姐!
“允浩辰,你別太過分!”壓低着聲音,沒有了剛剛的哭腔,藍月雅的聲音然後隱藏着怒火。
竟然人都不在了,她也沒什麼好假裝的!
姐姐就是姐姐,那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了事實。
她承認,她是對不起他,但她不是已經儘量的在補償着他了嗎?
越是想要討好他,他就越是想要得寸進尺,隱藏在心裡的那股怒氣由此而發。
從小就是千金大小姐的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竟然他還是這麼的不領情,那就不要怪她這個當姐姐的無情了。
“你別挑戰我的極限!”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惹毛了他,他管你是姐姐還是大媽啊,他着下手不誤。
“呵,你的極限,就像是這樣?”冷笑,藍月雅看着允浩辰,眼神充滿着不屑。
就這麼快受不了她了嗎?就這麼急着想要跟她翻臉了嗎?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覺得好恨好恨,明明,她纔是她的姐姐。
“別惹我。”最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允浩辰雙手放在後腦勺,恢復了之前的懶散樣,徑直的走出了教室門口。
美女啊美女,易可心大美女跑哪去了?這讓他怎麼好找?
除了不甘還是不甘,望向窗外,看着教學樓下走過的易可心,藍月雅眼神充滿着冰冷。
對着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都可以能好了,爲什麼對自己的姐姐卻不能夠好一點呢?竟然是這樣,就不要怪她狠心。
“哎呀,可心,你要吃點啥?”
食堂裡,可嘉看着豐富多彩的菜色顯然有些眼花繚亂。
不得不承認,高校的菜色比她們北校的菜色要好出那麼一點點。
就說這裡的A餐吧,實在豐富的沒話說,就是那價格稍微高出了那麼一點點,看的她直咽口水。
“隨便吧,你喜歡!”無所謂的說着,易可心乾脆把選擇權交給了可嘉來決定,反正她一直都不挑食,這點可嘉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她一向愛吃什麼,不怎麼喜歡吃什麼,反正交給可嘉就是對的,她一向都抓得住她的胃。
“那行,先來兩個A餐試試。”迫不及待,可嘉從兜裡直接就掏出了錢包,反正她不管,美食在前,先填飽肚子再說。
看着她這般迫不及待的樣子,易可心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這小妮子還是這麼貪吃跟能吃,一看見有什麼新貨色,刷的一下都給她試個光,也正是因爲有這小妮子在身邊,她纔沒少吃新貨色。
“行了,可心,找位子去。”
什麼叫做速度,這就叫做速度。
不到一會兒,可嘉就已經拿着個托盤,端着兩份菜市,對着易可心嘿嘿一笑。
美食在前,速度不快點,怕是等下都沒有了她們的份,她不否認,她是很能吃,吃的多,也沒見她胖起來,這也是她最自豪的一點。
“嗯,走吧!”無奈的搖搖頭,易可心認命的走在了前頭,這小妮子,真叫人無語。
位於高校的高級食堂裡,分別分成了一層兩層三層,位於第三層的最高頂,相當於了勢力的最高峰,一般都是各年級的A班纔可以出入此地。
因爲各年級的A班,相當於那年級最高的勢力於權利。
而位於第二層的餐廳,自然是各年級的B班多出入,相對於A班,B班顯然是要略遜了一層。
而位於最低一層,自然也就是一些比較平凡的人出路,班級分別爲CDE班。
越是高一層,餐廳中的服務略是好出那麼多。
就好比如最高頂層,有着最高級的權利,聽着音樂的伴奏,吃起飯來,也叫人舒適了那麼一點。
坐在窗遍,靠近着樹木,透過玻璃,易可心還是可以感受得到那意思微涼。
搖晃着手中的橙汁,輕輕的喝了一口,對着坐在了對面的人兒,她顯然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可心,你吃啊,怎麼不吃,這裡的飯菜比我們那裡的飯菜還要好吃了那麼一些。”啃了一口牛排,可嘉嚼了又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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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看似平凡,吃起來味道卻是如此的非同凡響,真不知道她們這裡的廚師是幹什麼吃的,竟然做的比她們北校的飯菜還要好吃那麼多。
“嗯,你慢點吃。”無奈的看着可嘉嘴角殘留的醬汁,易可心拿起紙巾的遞給了她。
都說吃飯是一種享受,能吃就是福。
就像可嘉這個樣子,一吃到好吃的飯菜,也總是會笑眯眯的炊着她也快點兒吃。
“知道了。”含糊不清,可嘉孩子氣的接過了紙巾擦了又擦。
“嘖,我說,母老虎,你幾個月沒吃飯了?還是前世餓了一輩子?”
餐廳上,來來往往的人羣,吵吵鬧鬧的說話聲,不知道何時,翼澤和夏宇風已經無聲無息出現在了易可心她們的身旁,只見他們手中同樣的也是端着飯菜,樣子看似要與她們同坐。
愣了一回沒反應過來,可嘉將手中的牛排吞進了肚子,鄙視般的白了夏宇風一眼:“你是嫉妒還是羨慕?”看着她這麼能吃又胖不起來,心裡覺得難受過意不去了,是吧?
故意說些尖酸刻薄的話,以爲這樣就能夠惹惱她嗎?她纔沒那麼白癡,跟些無謂的人爭吵。
“我會嫉妒羨慕你,你就應該偷笑了。”將手中的飯菜往桌子上一扔,夏宇風順手拉開了凳子,直接坐了下去。
他這肚子老是咕咕咕的叫,看似真的餓壞了。
“喲,你可要多吃點啊!我可是記得某人的肚子,剛剛是怎麼個響亮的唱歌。”狠狠的嚼了一跟青菜,可嘉笑了笑,“好心”的向着夏宇風提醒着。
她除了鄙視還是鄙視,長的這鳥樣,還真是讓她覺得看不爽。
“呵,多謝提醒!”咬牙切齒,夏宇風憋下了心中的怒火,對她微微一笑。
忍忍忍,正所謂禍從口出,他看他還是能忍則忍吧,免得引火上身。
像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面就應該爭吵上一番,看着他們,易可心早已是見怪不怪,慢理有條的吃着手中的飯菜。
有時候,能有一個見面就跟自己爭吵的人,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呢,這爭吵中,雖然會惹氣怒火,但至少不會覺得寂寞。
“這個,給你!”坐在易可心身旁,翼澤面無表情的將盤中的肉放在了易可心的盤子中。
看着她盤中除了青菜還是青菜,他就會忍不住的覺得惱火,怪不得她會這麼瘦,一日三餐除了吃青菜還是青菜嗎?她到底懂不懂的照顧自己。
“你確定要給我?”喝了口橙汁,易可心慢理有條的拿起了餐具。
因爲可嘉愛吃,所以易可心盤中大部分的肉早已都入落了可嘉的肚子中,而所剩下的那麼一些肉類,也早已被她吃了個精光,唯獨只剩下那青色而又青色的青菜。
“確定。”將盤中的肉類全都夾給了易可心,翼澤盤中只剩下飯和青菜。
喝了口橙汁,他不動聲色的吃着盤中的素食。
“確定就好!”不客氣的切了一小塊牛排,易可心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竟然他都已經確定了,那她也沒什麼好勉強的了,反正吃也是吃,不吃也是吃,竟然他不吃,那麼她就不客氣的幫他一把,全部吃掉!
噗——
忍不住噗通一笑,夏宇風看着翼澤盤中的素食覺得有些好笑:“澤,你改行吃素了?”
他可不記得,澤有這項吃素的愛好呢!
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就叫禍從口出。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翼澤嚼了口飯:“你不覺得你廢話很多嗎?”
是用肺來說話的嗎?廢話那麼多,如果是的話,他不介意幫他清理一次肺部的問題。
“呃……沒,沒,我廢話很少。”猛地低頭,夏宇風實相的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盤中的飯菜。
英年早逝,這四個字不適合他,他還想要多活幾年,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
無奈一笑,易可心看着翼澤盤中的素食,有些不忍,切開牛排,她將一大部分放回了他的盤中!
“我不欺負人的。”埋頭吃飯,易可心淡淡的說着,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讓她看着他吃素她吃渾,她實在不忍。她承認,她一向都是好人一枚,只要你不惹到她,她是絕對不會刻意的去針對你。
微微一笑,翼澤看這盤中的牛排,慢理有條的吃了起來。
嘴硬心軟,他就知道,這女人捨不得他餓着。
貝多芬音樂交響曲,美的令人沉淪,不知不覺,聽着音樂,時間將近已經過了十幾分鍾。
將最後的一口橙汁喝進嘴裡,易可心順手拿起紙巾輕輕的擦拭着嘴脣。
盯着可嘉好一會兒,她的臉色突然一點一點的變得冰冷了起來,面無表情她盯着可嘉身後道:“吃飽了嗎?”
“飽了!”她吃的非常滿足,從來都沒有想到,還有別的地方的食物能比她們北校的還要好吃。
“閃了。”站起身來,易可心沒多說什麼就想樓梯口走去,剛走沒兩步,手臂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抓住了,令她不得不停下腳步來。
“女人。”
翼澤抓着易可心的手,站了起來。
眯着眼,易可心不解的看着他:“怎麼?”
該不會是吃飽了,他還不打算讓她走?
“沒怎麼?”摸摸鼻子,翼澤邪惡一笑“一起閃。”反正他也吃的差不多了。
“隨你。”無所謂的聳聳肩,易可心走在了前頭。
他的去與留,她無所謂,也管不着。
“HI,美女,去哪?”
走進三樓,看着易可心往他這邊走來,允浩辰沒有的欣喜,一把湊到了她的面前嘿嘿一笑。
無視着允浩辰的示好,易可心只是冷掃了他一眼:“借過。”
對於無關緊要的人,她不想跟他牽扯上任何關係,更不屑與他有更何關係。
“美女,你真不記得我了?”微微一怔,允浩辰不死心的問道。
忘記了他,這對他似乎是一種無形的打擊,像他這樣的帥哥,不是應該受着萬人的矚目纔對嗎?
“我該記得你?”反問道,易可心好笑的看着他。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跑過來問她,你還記得我了嗎?那她豈不是要記住上千上萬的人?
更何況,她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記些無關急要的人。
“我……”還想說什麼,卻被可嘉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小子別擋道!”
吃完飯,睡一覺,日子過的多瀟灑,現在吃完飯了,是時候去美美的睡一覺了,擋着她的道,他那就是找抽。
“你……”神色不滿,允浩辰忍住了想要發火的衝動。
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這麼一把把他給推開了?他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帥哥放在眼裡?難不成是他的魅力下降了,吸引不了人了。
“你什麼你啊!彈開點啦!”煩人。
無奈一笑,易可心也只是一把拉着可嘉向樓梯口走去。
想來急性子的可嘉,又怎可能讓無謂的人來浪費她們寶貴的時間呢?
“好睏哦,我要回去睡覺。”剛出到餐廳門口,可嘉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臉犯困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的,睡了一上午,她還是覺得沒睡夠。
“你是豬嗎?”翻了個白眼,夏宇風鄙視的看着她。
哪有一個女生像她一樣那麼能睡的?睡了一上午還不夠,現在還打算繼續去睡,在這喊困?
“靠,你腦子便秘嗎?”要是能睡覺就是豬的話,那世界上豈不是有無數數不完的豬?
白癡白癡,他難道不覺得,自己是在罵自己嗎?
“你…”舉起手,夏宇風就嚮往可嘉的頭拍去。
敢說他腦子便秘,她是找抽了吧?
“你什麼你啊,死豬,懶得跟你廢話!”毫不客氣的拍開了他的手,可嘉翻了個白眼給他,直接走到了易可心的身旁:“我要去睡覺,可心去不?”
反正她跟可心,上課除了睡覺還是睡覺,下了課也不例外,除了睡還是睡,養成了一個共同的優點,就是能睡!
“你不打算跟我去環顧下四周?”挑了挑眉,易可心盯着她看。
她可沒忘記,這小妮子一向都是好奇的主,到哪個陌生的地方都要把它摸個透。
“不去了,管他該死的四周,我要睡覺睡覺再睡覺!”
努努嘴,一臉不滿,她是很想跟可心一起去啦,可是一想到那該死的黑眼圈,她的腳步又縮了縮,她不要變醜女!
愛美,女性的天性嘛!
“好吧,你睡,我看。”聳了聳肩,易可心向四周看了看。
風景不錯,環境也不錯,真是個睡覺的觀賞的好地方。
“呃…”看了易可心一眼,又看了翼澤一眼,夏宇風突然非常實相的一把抓住了可嘉的手臂:“母老虎,我突然也覺得很想睡覺,走,一起回去。”
沒給可嘉反駁的機會,夏宇風又是用扯又是用拖的把可嘉弄在了教學樓下。
“神經病,你幹嘛!”只見可嘉一臉不爽,張牙舞爪的對着他揮打着。
一下子罵她是豬一下子又說自己想睡覺,他腦子有病吧?
“少廢話,跟我走就是!”受不了她的張牙舞爪,夏宇風乾脆直接就把她抱了起來。
真以爲他很想要拉她走嗎?他不那也是接收到了危險的氣息才勉爲其難的拉着她走嘛!
“我……”臉色通紅,可嘉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毫不猶豫的她把了起來,呆呆的在他懷中,可嘉雙手摟着了他的脖子,將頭低埋。
“這小妮子!”一笑,如三月春風,如此溫柔。
擡頭對上了翼澤含笑的雙眼,易可心也只是隨便的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往操場走去。
看着她,無謂一笑,沒說什麼,習慣性的將手插在了褲袋,翼澤也只是緊跟在她身後。
要說北校的操場是充滿着活力,那高校的操場就是充滿着浪漫。
那操場上,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上充滿着一顆又一顆的櫻花叔,當風吹過,花飄零,形成了一副美好的畫面。
吸了一口氣,易可心微微的感受着這片操場給她帶來的感覺。
籃球場上,你追我擋,你擋我追,目光不禁被吸引,易可心走到了草地上,自然的做了下去,欣賞着這一幕籃球賽。
一直跟在可心身後的翼澤,看着她觀看認真的目光,不禁有些失了神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當一個人認真的觀賞着一件事情時,神情是可以美的令人看了失神。
內心一種甜甜而又陌生的感覺,令他覺得是那麼的欣喜。
是否,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微微一怔,翼澤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怎麼就爲了她失了神呢?
雙一腳一伸,翼澤毫不客氣的平躺在了可心的身旁。
望向天空,天空是那麼的藍,白雲朵朵。
“女人。”輕聲呼喊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叫她。
“怎麼?”沒有回頭,她同樣也只是輕聲的迴應着。
“你很迷人,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從最初的欣賞,到最初的不甘,到最後的愛上,好像不是是幾分鐘的事情。
“是嗎?”輕聲回答,她的嘴角露出了意思嘲笑。
愛上她嗎?愛這個字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每天她起碼也要聽上十遍。
別人對她說愛,她也只是會無謂一笑,並無感覺,因爲她知道,他們那隻不過都是用下半身考慮的動物。
可是當她聽到了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愛時,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嘲笑般的苦澀,真心與假意,不過是一念之間,她卻分不出他到底是真是假。
“是。”好像是真的愛上了,他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你難道是還想變豬頭?”挑了挑眉,她回過了頭,一臉打趣的看着他。
她可沒忘,那天把他打成豬頭,他那氣憤的樣子。
帥哥變豬頭,也只是拳頭作怪。
“你認爲,我還有可能會變成豬頭?”他看着她,皺着眉頭,一臉不滿。
他難道就這麼看不起他嗎?他那天不也是一時失手,沒做準備,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被暴打的那一天。
“也是。”愚蠢的事情做一次也就夠了,會發生第二次,也只能證明你沒腦子。
“你說過,來者不拒的。”所以,他正處於追求她的狀態中,一般追求女生不都是需要約會這類的嗎?
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她,微紅了臉蛋:“我,要約你。”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不容拒絕的語氣。
“行!”站起身來,她伸了伸懶腰,都說了來者不拒,那她自然也就會來者不拒。
不就是約會嗎?她還真是從來沒試過。
“確定?”有些驚訝,他的語氣有些不敢置信。
他以爲,還要跟她糾纏上一番,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塊就答應了他,答應的令他有些吃驚。
“廢話少說,再說,爽你約。”她看着他,神色有些鄙夷,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麼羅嗦。
她不喜歡囉嗦的人,除了可嘉之外,一般在她面前囉嗦的人,她都會選擇拳頭伺候。
“女人,你很欠揍。”他輕敲着她的腦袋,動作是那麼的曖昧。
敢在他面前拽,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除了易可心,也只有易可心了吧。
換做是別人,看見他,不是拍馬屁就是犯花癡,哪有像她這麼的直率坦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吹麼?
“我一向如此。”他不也知道麼?如若不是欠揍,她又怎敢羣毆他。
“也是。”他嘲笑般的微微低頭,一向都知道的他,怎麼會跑去說她欠揍呢。
這不明白的是在說着自己白癡嗎?知道的問題,還要問。
“行了,不跟你廢話,我睡覺去。”拍開他放在他頭上的頭,她隨意的打了個哈欠,不跟翼澤反映的機會,直接就向這教學樓走去。
習慣了獨子來往,自顧瀟灑,除了可嘉之外,她還沒養成要對別人打招呼的習慣。
她管你是誰,她愛幹嘛幹嘛,你管不着。
“女人,易可心。”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他輕聲念道。
聲音輕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微風吹過,落葉凋零,將易可心這三個字,吹散向了天空,只是誰也沒注意,在那顆最美最耀眼的櫻花樹後,藏着一雙不懷好意充滿恨意的眼神。
……
“去,給我叫上幾個姐妹,給我堵住那賤人。”語氣充滿憤怒,在吳倩的眼色明顯能看到嫉妒的成分。
她是高校校花,高校同學們小心翼翼的對待,沒人敢得罪的主。
對於翼澤一向都只是她能夠靠近,她的外表與家世,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跟翼澤完全搭配,她以爲,只要她呆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他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只是沒有想到,這該死的,半路居然給她殺出個北校校花,輪相貌,她在她之下,輪家世她也在她之下,輪喜歡,翼澤喜歡她比喜歡她還要多出個十倍,這讓從小高傲的她,自尊心怎麼受得起,她恨,嫉妒,她不是曾經警告過她,離翼澤遠點麼?竟然她不聽她告,那麼就別怪她對她下手。
“倩姐,聽她們說,那北校校花正在往三樓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濃妝燕舞的女生,眼神帶着鄙夷,一臉討好的在吳倩的耳邊說道。
“哼,去的正合我意。”冷哼一聲,吳倩從凳子上站了起身。
“現在,立刻,跟我去收拾那個賤人!”
午休,總是會令人覺得昏昏欲睡的時刻。
剛到教室門口,還沒走進去的易可心,變被突如其來可嘉一把扯了過去,往外跑着。
她抓着她的手臂緊的有些生疼,皺了皺眉頭,她一臉不解的問道:“小妮子,你幹嘛?”
“可心,人有三急,我找不着,急之所處。”跺了跺腳,可嘉就差沒哭着喊着叫爹孃。
嗚嗚,睡覺睡到一大半,突然被夢驚醒,一覺醒來,她突然覺得好急,想上個洗手間,走了那麼久,找了那麼久,還是沒找着WC在哪裡,礙於面子,她又不想去問夏宇風,所以就一直忍,一直忍,直到看見了易可心的出現,她實在是忍無可忍,沒有多想就拉着她往外跑着。
“你…”實在的無語,易可心無奈極致。
“走吧,我帶你去。”拉着她,易可心加快了腳步,她記得,她剛剛回來的時候,有經過洗手間。
“可心,等我,我馬上出來。”走了一會,看見洗手間幾個大字,可嘉衝忙的交代了一聲直接就往洗手間衝了進去。
真TMD急死了。
“慢點。”看着她的背影,可心有些頭疼的撫摸着額頭,她怎麼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呼,太好了,沒人。”走進洗手間,看着空無同一人,可嘉沒由的興奮。
衝進裡頭,關上了門,舒了一口氣,她終於不用在急急急了。
正準備開門而出的時候,一盆冷水,嘩啦啦的,毫不客氣的直接在可嘉的頭頂上倒了下來。
“哇。”驚叫一聲,可嘉只是覺得衝頭涼到腳,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雖說現在是夏天,但是被這麼一盆冷冷的水直潑了下來,她還是會承受不住。
瑟瑟發抖,可嘉憤罵道:“媽的,哪個要死的?”
敢往她頭上潑水,你她奶奶的活的不耐煩了吧。
是對生活充滿着無限的黑暗,還是覺得想不開想要自尋死路。
如果是,她不介意當次好人,幫上她一把。
“哼,你TM還敢問我是誰?自作自受,我不是警告過你,離澤遠點?”
聽見了裡面的驚叫聲,吳倩也只是冷哼一聲。
誰敢跟她搶着,她就會不折手段的將她徹底解決。
“媽的,原來是那這狗P笑話大媽。”熟悉的聲音,令可嘉一下子就回憶了起來。
高校的笑話真不愧是笑話,這種低級的手段,也只有她使的出來。
“哼?笑話,我看現在是你比較像笑話吧,不知道里頭的你,現在是怎樣個狼狽不堪。”
嘲笑,裸的嘲笑。
努努嘴,一臉不滿,可嘉懶洋洋的說道:“我就算在怎麼狼狽不堪是個笑話,也不可能搶過你的風頭。”
笑話就是笑話,怎麼能說超過就超過呢,要是真超過了,那就真是太不給笑話面子了。
“賤人,潑,繼續給我狠狠的潑。”像是被可嘉的花激怒到了,吳倩瘋了似的將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像裡倒去。
譁…又是一盆水,從頭涼到腳,被盆的頭暈暈的,可嘉甚至忘記了,可以破門而出。
當最後一盆水落下,吳倩得意的笑,笑的是那麼的燦爛:“怎樣,舒服不?”
站在門口,吳倩顯然得瑟。
“呼,真是舒服啊!”搓着雙肩,可嘉咬着雙脣,不服輸的迴應着。
身冷,但她的心卻不冷,就算是再怎麼難受,她一不會讓這個笑話看她的笑話的,要是讓笑話看着自己的笑話,那就是在是太丟人了,對不起可心更對不起自己。
“你……好,很好,舒服是吧,潑,繼續給我狠狠的潑。”一聲令下,吳倩向着一旁的水桶狠踢了一覺,拿去接好的一大盆誰,二話不說的就往可嘉頭上倒了下去。
譁…又是一聲潑水聲。
“靠,還有完沒完。”低罵一聲,可嘉舒了一口氣,雙脣有些冷的發紫。
從來都沒有想到,炎熱的夏天,冷冰冰的水,潑下來竟然會是這種感覺。
涼快嗎?非常涼快,爽嗎?很爽,爽的她覺得就快想暈了。
“賤人,給我跪下道歉,保證以後離澤遠點,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努努嘴,一臉不屑,可嘉鄙夷的說道:“你TM大白天還學人做白日夢?”
要她跪下道歉認錯,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麼倔,看來是我不夠狠啊!”站在門外,吳倩微微一笑,對着一旁的小妹示意了一個眼神,接過了她手中遞來的開水:“你說,開水倒在你身上,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映呀?”
像她怎麼漂亮的女生,要是一夜之間就毀容了,那該死有多可惜呀!
說了,爲了澤,不擇手段,在怎麼狠毒的事情她都可能做的出來。
聽見她的話,可嘉臉上閃過了一絲惶恐,但那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她便恢復了平靜的臉色:“笑話,你最好今天弄死我,不然我會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她可嘉,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好欺負的,你盡她一丈,她盡你一尺。
敢惹她,她必定十倍奉還。
“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有那麼個機會的。”扶着樓梯,吳倩一步步的攀爬上去,正當她準備將手中的開水往可嘉身上潑是,卻被門外的一聲急促聲給打斷了。
“倩姐,不好了,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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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見有人來了,吳倩二話不說,惶恐的從樓梯下爬了下來。
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告訴校長的話,那麼開除就比少不了她,她不能被開除,她還要留在澤身邊,走進澤心裡。
“快,拿着東西,跟我走。”將手中的熱水往地上一扔,吳倩率先走出了洗手間。
噼裡啪啦,5分鐘後,確定了門外的人全部走光時,可嘉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奶奶的,要是剛剛那盆開誰潑在自己身上的話,那就不是毀容這麼簡單了。
還真沒看出來,女人的嫉妒心,是真麼的可怕。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嘉無力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全身溼答答,狼狽不堪。
對着鏡子,抓狂了一下,她大步的離開了洗手間,此仇不報,她必定不叫可嘉。
翻開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小時,易可心的臉上顯露着一絲不耐煩。
十五分鐘,她直直在這裡等了十五分鐘,還是不見小妮子的出現。
照理說,就算是上個大號也不用這麼久的時間,更何況她也只是上小號而已。
上個廁所洗個手,可以說是五分鐘都不用用到,這不知道這個小妮子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可心無聊的把玩着手中的手機。
翻開手機遊戲,她心不在焉的玩弄起了泡泡龍的遊戲。
叮,遊戲結束,一局過後,易可心明顯是玩輸了,擡起頭來,就看見了全身溼答答的可嘉真一臉皺眉的向着她走來。
臉色陰沉,易可心將手機塞在了口袋,忙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誰幹的。”問出這句話時,能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的怒火。
“嗚嗚……可心。”哭喪着臉,可嘉有些瑟瑟發抖着。
從來,受了什麼委屈,可嘉都會第一個跑來跟可心說,現在當然也不例外。
只見她將溼答答的頭大灑到了一旁,讓易可心更清楚的看見了她的狼狽:“高校笑話,那TMD賤人乾的。”
敢罵她賤人,她看她是不知死了吧。
皺着眉頭,若有所思。
可嘉口中所說的笑話,可是上次去北校鬧事的笑話?
“她死定了。”面無表情,易可心冷冷的說着。
敢動她的人,不知死字怎麼寫了吧?
“走,先去換衣服。”心疼的摟着可嘉的肩膀,可心儘量讓她靠近自己多一些。
從來,她們兩個就是形影不離,從來她們都是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姐妹,從來,她生病了,她總是會比她還要心疼,從來的從來都不曾發現,當另一個她被欺負時,她的心,是會如此的憤怒,她恨不得現在立馬就抽死那死女人。
“哈欠,呼,可心,冷死我了。”邊走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嘉抱怨道。
冷啊冷,真的好冷哦,頭昏昏沉沉的,好難受。
“換了衣服就不冷了,走快點!”
越是聽見可嘉喊冷,易可心越是覺得心疼惱火。
高校校花,她必定讓她成爲真正的笑話。
下午,太陽遮蔽,白雲朵朵,沒有了清晨的新鮮空氣,更沒有了午時的眼光強烈,樹蔭下,微風輕吹,帶來了絲絲的涼意。
站在操場底下,能夠清楚的望到了二A般教室裡所發生的事情。
三五成羣的同學已經是紛紛擾擾的圍在一羣,吵鬧打鬧着。
角落上,靠着窗邊的位置上,翼澤臉色陰沉的厲害,看着旁邊空無一人的位置上,他心裡就覺得悶的慌。
她爲什麼沒有來,明明,她不是比自己還要早回來嗎?
看不到她的人影,他的心裡沒由的就悶的發慌。
前桌上,看着旁邊空無一人的夏宇風,心裡跟翼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母老虎沒來,他心裡樂的歡。
不用擡頭低頭都看到她,多好呀,正好可以樂的清閒,自己一個人霸佔着兩個位置。
“澤,你說母老虎是不是失蹤。”笑呵呵的回頭,夏宇風對着身後陰沉着臉的翼澤說道。
“閉嘴。”沒有太多的言語,翼澤也只是冷冷的掃描了他一眼。
那女人沒有來,沒跟他說一聲就沒有來,他心裡莫名的覺得好難受。
“咦,澤你吃錯藥了?”脫口而出,夏宇風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句話背後的嚴重性。
明明,母老虎沒來不是應該值得高興的嘛,怎麼澤跟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呢?
“你想死了?”翼澤拍了拍桌子,怒瞪着夏宇風。
吃錯藥了?是呀,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吃錯藥了,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弄得自己心神不寧。
“我不想死。”吞了吞口水,夏宇風連忙搖着頭,他還年輕,正屬於青春年華的大好時光,他沒有想不開,還不想要去自尋短見呢。
“不想死你最好閉嘴。”
“呃…”
閉嘴就閉嘴嘛,幹嘛這麼兇呢,撇撇嘴,夏宇風不滿的扭過頭無趣的趴在了桌子上,真是的,他怎麼老感覺,澤這幾次老吃錯藥啊!
如果遇見你,註定不能和你在一起,那麼,我寧願回到最初的永遠,回到我們不曾相識的那天。
豪華別墅,鮮花朵朵,廣闊空倡
位於二樓的第一間房間裡,易可心正一臉焦急,手中拿着毛巾忙着爲牀上的人兒擦拭的汗水。
“小姐,讓我來吧。”一旁的女傭看着易可心焦急滿面的樣子,不忍心自家小姐爲可嘉小姐擔心,她忍不住上前想奪過可心手中的毛巾。
“不用了。”面無表情,易可心冷冷的說着:“去看看醫生來了沒有。”
可嘉生病,她不想要讓別人來照顧她,她要自己照顧她,看着可嘉昏迷中皺着眉頭,她也會忍不住跟着皺了起來。
“是,小姐。”恭敬的說着,女傭退到一旁走出了房間。
看着女傭離開,易可心站起身來,將毛巾放在了一旁的水盆裡,擦乾了手,坐在了可嘉的牀前。
她睡的並不安穩,這是可心看着可嘉的第一感覺,是因爲發燒了,所以就得難受了嗎?
頭一次,她讓可嘉在她的眼皮底下受到了傷害,頭一次,她知道了自責是怎樣的感覺。
原來,自責的感覺是這樣的難受,她看着可嘉難受的樣子額頭冒着冷汗的樣子,心裡更是覺得難受。
替可嘉蓋好被子,她探了探可嘉的額頭,很燙,不是一般的燙。
站起身來,她走向了門口,不安的看了看可嘉的一眼,她將房間門緊關了起來。
“醫生還沒來嗎?”走下樓梯,看着樓下的死老頭,易可心面無表情的問道。
辦事效率這麼差,她看她們是不想幹了吧?
“小姐,醫生來了。”
易老頭擡頭看了可心一眼,正想說什麼,卻被剛進來的女傭給打斷了,跟在女傭身後的,還有一名穿白袍的男子。
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易可心依舊是面無表情:“快點上去。”
“是,小姐。”
走下樓,看着經過自己身邊的醫生,可心莫名的覺得緊張了起來。
她希望,可嘉會快點沒事,認識可嘉這麼久,她還是頭一回看到了可嘉生病可她卻無能爲力。
“死丫頭,可嘉那丫頭就是發個燒,你別瞎緊張了。”看不慣自己孫女皺着眉頭,易老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怎麼他說扣她零花錢的時候,她不皺眉呢,可嘉丫頭一生病,她那眉頭就皺的那麼厲害。
“死老頭,你知道個P啊!”忍不住罵了句粗話,易可心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他又怎麼懂的,親如姐妹的姐妹,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了傷害,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瞧瞧,你怎麼說話的,女孩子人家開口就是PPP的,像什麼樣子。”
跺了跺腳,易老頭不滿的說道,要是讓翼老頭看見了他家孫女是這麼德性,又不知道要被他怎麼個笑話了。
“死老頭你煩不煩,廢話那麼多。”皺着眉頭,易可心一手插在了褲袋,一手背起了揹包:“幫我照顧好可嘉,放學前我會回來!”擱下話,易可心頭也不回的向着大門口走去,臨出門前,還不忘警告易老頭一聲:“可嘉要是怎麼着,我唯你是問。”
“死丫頭,快滾吧,我看廢話多的是你。”努努嘴,易老頭就不爽了,痛心啊痛心,他真是白疼了這死丫頭,怎麼可嘉那丫頭在她心目中,比他這個當爺爺的還要重要呢。
高校校園,高二A班下午的第二節課,老師因有事請假,沒能來上課,同學們紛紛瘋狂了,約了B班的全體同學,兩個班的同學商量好了合起來去多媒體看電影。
多媒體室內,同學們三兩成羣的擠在了一起專注的等待着電影的開幕。
俗話說的好,上課時熬過來的,電影是享受過來的,所以當聽到老師沒來,去看電影的時間,同學們那是一個叫興奮啊。
坐在最後的位置上,面無表情,翼澤眼中充滿着不屑。
看電影對他來說,不說是在一個大屏幕下無聊的呆上一兩個小時而已,根本就沒啥意義。
相對於翼澤的不屑,夏宇風顯然過於的興奮,他最愛看電影了,上課想着電影,無聊時也想着電影,他房間裡可是收藏着超級多的電影片。
他最愛的就是周星馳的電影片,每次看他的電影片時,他都的笑抽一會。
一個滿臉陰沉,一個笑容滿面。
多媒體電教室嘟的一聲陷入了漆黑一片,大屏幕上上映着電影,電影聲響遍在了整個室內,插着耳機聽着音樂,翼澤乾脆直接就爬在了桌子上準備呼呼大睡了起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睡一覺補充下精神。
坐在身旁,吳倩看着翼澤的動作不禁微紅了臉頰,她的澤,還是依舊那麼的帥。
挨近一些,吳倩讓自己的身體靠近翼澤多一點,伸出手,她將自己的手心放在了翼澤的後背摸搓着,儘量想翼澤擡頭看她一眼。
感覺到自己背後上那隻不安分的手,翼澤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厭惡的擡起頭,翼澤瞪着了吳倩一眼:“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
那手放在了他的背上摸搓令他有一種反胃的感覺,什麼時候,他開始厭惡出易可心以外的女生?
“澤,你…。”吳倩放下了手,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翼澤。
澤剛剛說了什麼?讓她把髒手拿開?這是不是就代表着澤厭惡了她?
不是的,不會是這樣的,明明在不久前,澤是很喜歡她這樣做的,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北校校花那個賤人,一定是她,是她搶了原本屬於她一個人的澤。
想到這裡,吳倩眼裡閃露一絲恨意,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滾開,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厭惡的拍開了她的手,翼澤換了哥位置,坐在了夏宇風的身旁,聽着音樂,繼續趴在了桌子上。
嘖嘖,這真是天大的奇蹟啊!
看着翼澤的反映,再看看了吳倩的表情,夏宇風忍不住嘖嘖的感嘆了起來。
想當初,澤他可是來者不拒呢,只要你是女人,長的對得起觀衆,他一律殺之。
如今嘛,就好象變了個人似的,對除偶像之外的女人厭惡之至,難不成是他轉性了?
“省省吧你。”表情隨意,夏宇風對着吳倩諷刺的說道。
也不是她打擊她,就她這鳥樣,想跟偶像比,那是要差不出一大截。
“你…。”氣不過來,吳倩擡手就想往夏宇風的臉上一扇。
怎麼說,她在怎麼不濟,也算是校花一枚,校花配校草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他竟然敢叫她省省,就這麼看不起她?
就在吳倩的手,要落到了夏宇風的臉頰上時,一隻突如其來的手,一把就將吳倩的手拍開了。
“你……”一臉驚愕,在吳倩還沒反映過來,啪的一聲,她明顯的感覺到了臉頰火辣辣的。
擡頭一看,只見易可心此時臉色冰冷,冷冷的掃着吳倩。
“哇靠,帥!”一臉驚歎,夏宇風看着易可心臉上充滿着崇拜的目光。
偶像的那一巴掌,真是打在她手,爽在他心呀!好樣的,他早就看不爽這臭婆娘了,要不是礙於他不打女人,他老早就抽死她了。
“八婆,你憑什麼打我?”捂着臉頰一臉火氣,吳倩站起身來對着易可心就是罵。
頭一回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也是頭一回被除了家人以外的人打。
“我TMD想打你就打你,不憑什麼!”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易可心連粗話都爆了出來。
看她這樣子,八成就是可嘉口中所說的校花,一想到可嘉是因爲她纔會病的,她就覺得惱火,恨不得馬上扇死她。
“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媒體教室的燈已經被打開了,所有的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着易可心的方向。
翼澤站起身來,皺着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易可心,這女人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吃了炸藥似的。
“男人!”抓着翼澤的衣衫,易可心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交往!”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她要他跟她交往,她要他們在一起,她要讓傷害可嘉的人付出代價!
“什麼?你這八婆想跟澤交往,省省吧!”一聲驚呼,吳倩早已忘記了臉頰上火辣辣了的印記,對着易可心射出了鄙視的眼神。
她不得不承認,她是長的比她好看,身材比她好,可是,長的漂亮身材好,就配的上澤嗎?能和澤交往嗎?她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閉嘴,輪不到你說話!”不爽的一把扯過了吳倩,夏宇風白了她一眼,他看不自量力的人,是她自己纔對吧,就那鳥樣,還想着能跟澤在一起?簡直就是做夢!
“你……”瞪着夏宇風,礙於翼澤的面,吳倩只好忍氣吞聲的站在了一旁,怎麼說,他不相信澤會看上這種貨色!
“你……要和我交往?”一臉不敢置信,翼澤不確定的問道。
是他的錯覺,還是他的幻覺,這女人竟然說要跟他交往。
“交往,要還是不要!”語氣有些不耐煩,易可心明顯沒有多大耐心,一想起可嘉還在生病中,她就恨不得馬上回到別墅去。
“女人,我們交往!”他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他要說不的話那他就是白癡了!
“很好!”邪惡一笑,易可心像是達到了目的,看着吳倩鐵青着的臉蛋!
她爲了他傷害可嘉,那麼她就要用他來傷害回她。
“不準,我不允許,她根本就配不上你!”瘋了似的甩開了夏宇風的手,吳倩跑到了翼澤的身邊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不要,她不要就這麼認輸,她不甘心,憑什麼是這個素不相識的八婆得到了澤的心,明明,澤不是跟北校校花走的近纔是嗎?
邪惡一笑,翼澤眼裡閃過了一絲厭惡,配與不配,他說的算:“放開你的髒手!”一把甩開,翼澤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說,當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這不太好吧!”雙手環抱在胸前,易可心冷冷一笑,鄙夷的看着被翼澤甩開的吳倩,那樣子明顯就是在說不要自不量力。
“狐狸精,搶我男人,你還敢在我面前撒野!”眼神充滿着恨意,她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
憑什麼,憑什麼她努力了這麼久,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別人給搶走了,憑什麼?
衝向易可心,吳倩通紅着雙眼,一巴掌就嚮往可心的臉上扇去,只是手還沒落下,便被抓住了,迎面而來的卻是另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響亮,就連一旁的翼澤都被可心的舉動給嚇到了,他還真沒想到,這女人也有這麼暴力的一面。
“爽不?”問候一聲,可心沒等她反映又是一巴掌,清脆響亮!
她讓她敢在她的眼底下傷害可嘉,看她不廢了她。
腳一擡,易可心一下子就往吳倩的肚子踢去。
“呃…”悶哼一聲,吳倩就這麼活生生的跌倒在了地上。
怎麼打怎麼不解氣,又是一腳,易可心往她身上一踢。
“呃…”又是一聲悶哼,吳倩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啪啪啪啪——連打了三個巴掌,吳倩的臉頰簡直就成了慘目忍睹!
“女人,你怎麼了?”看着吳倩狼狽不堪的樣子,翼澤忍不住皺着眉頭,什麼事令這個女人火氣這麼衝這麼大。
“我能又怎麼?”挑挑眉頭,易可心一臉不屑的看着吳倩,她看有怎麼的是這個三八纔對吧!
“你很不對勁。”拉過她,鎖在自己懷中,翼澤一臉深情的撫摸着她皺皺的眉頭:“我不喜歡你皺眉的樣子。”是的,他一點都不喜歡,她該是把他當成豬頭的時候那樣的快樂纔對。
微微一怔,易可心原本冷冷的表情顯然有些鬆懈了下來,她剛剛都說了些什麼?跟這個豬頭男交往?他看她是瘋了,別過臉,她平靜的說道:“沒什麼。”是真的沒什麼,教訓完這個八婆之後就真的沒什麼了。
“偶像,你這是在沉默中爆發嗎?”一臉崇拜,夏宇風湊到了易可心的身旁,真沒有想到這平時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偶像,竟然也有這麼狠的一面,看着她教訓八婆的那個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酷啊。
“夏宇風。”陰沉着連,翼澤一臉不滿,他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被人靠近易可心一點,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哈,我在。”哈的一聲一道,夏宇風乾笑了幾聲退到了一旁,澤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三個人的關係,三個人的打鬧,似乎完全忘記了狼狽在地的吳倩。
掙脫了翼澤的懷抱,易可心恢復了冷冷的表情,蹲下身來,她與她平時着。
看着易可心充滿着殺氣的雙眼,吳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爲什麼,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她恐怖。
“爽嗎?”張開口,易可心平靜的說着,一把捏起了吳倩的下巴,她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就這點姿色還能稱之爲校花?她看粉底之下,是一個醜陋不堪的賤女人。
“你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
搖頭,吳倩顫抖着雙脣表示不知,她明明跟她數不相識,不是嗎?
“不知道?”挑了挑眉頭,捏着吳倩的下巴,被易可心加重了力道:“那我告訴你,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動我的人!你TM是不知道個死字怎麼寫了吧?”一把甩開她,易可心站了起身,一腳就踹了過去。
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裝什麼好人,她就是流氓,裸的流氓,看你不爽,我TMD照打你不誤。
“走了!”對着身後的翼澤揮了揮手,易可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多媒體教室,越是呆久她就覺得越是來氣,怎麼她怎麼打都還是覺得不解氣,一想起還在發燒中的可嘉,她就覺得擔心,她看她還是先回去看你小妮子一下的好,省的一顆心老是牽掛着。
“澤,你不去追?”夏宇風不解的看着翼澤一眼,偶像就這麼跑掉了他難道沒有覺得有一點危險氣息?
“追什麼!”沒好氣的說着,翼澤白了他一眼,他的女人他害她跑掉不成,這輩子,她都休想逃離他的手中。
追什麼?沒搞錯吧,當然是追偶像啦,澤的腦子沒事吧?
“她跑不了的。”因爲,不管她跑到哪裡,他都會把她找出來,看着易可心離開的背影,翼澤最近揚起了一絲邪惡的笑,真不愧是他的女人,真是跟他一樣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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