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廝殺的聲音掩蓋了一切。
金色的陽光映射在士兵亮澤的盔甲上如同嶙峋的湖面。
站在高處望着五千正規矩衝鋒,這種大片的震撼既視感讓蕭銘心中一陣熱血澎拜,恨不得自己也衝上去。
只是他此時上去無非是給牛犇添亂,因爲在殺敵的時候,他還要照顧自己。
士兵們衝向烏堡的時候,陣型在魯飛的大嗓門中開始變幻,這幾個月的訓練讓士兵們已經習慣了變陣,即便集體衝鋒也是有條不紊。
到了城門口,刀盾手迅結陣抵擋城門****來的箭矢,弩手跟進其後利用三段射擊進行還擊。
這種射擊方法基本上和火槍隊的射擊方法類似,因爲弩箭射出之後需要重新裝填,由於弩很難拉動,一些士兵要把弩放在地上,使用雙腳固定,再拉動填裝。
這個過程很慢,不如弓箭靈活,所以也就出現了三段射擊的方法。
此時第一排的弩手射擊過後迅後撤,第二排弩手進行射擊,接着第三排射擊,依次進行。
城門內的亂匪雖然由豪族子弟組成,但是同樣沒有經受過訓練。
弓箭手在第一輪射擊之後再也無法還擊,因爲他們面對的是一輪接着一輪的弩箭,根本不給他們再次射箭的時間。
只是瞬間,亂匪中的弓箭手便已經死傷大半。
剩下的亂匪見形勢不對,不敢在擁擠城一堆在城門口,而是像烏堡內跑去。
“這羣亂匪還算聰敏。”魯飛吐了口唾沫。
“不可輕敵,現在這幫匪徒分散開來更不容易抓捕,讓士兵一百人一隊搜捕。”牛犇說道。
現在這些亂匪顯然清楚和青州軍正面對敵只會輸的更慘,所以逃入烏堡,利用烏堡中的建築和青州軍廝殺。
得到牛犇的命令,魯飛喊了一句“分陣!”
這時,進去烏堡的青州軍立刻分成一百人一個的小陣。
這小陣中刀盾手,弩手,長矛手樣樣具備,正是長中遠攻擊的搭配。
見到這種陣型變幻,蕭銘暗自點頭,這已經是頗有現代巷戰小隊的意味了。
再次變陣之後,青州軍進入了烏堡之內。
五倍於敵人,全身板甲,牛犇指揮,這樣的小規模衝突只是時間問題。
在城門外等待了一陣,城門便被青州軍佔領。
這時蕭銘向烏堡走去。
一般來說,烏堡的面積都不是很大,即便這幫亂匪散開也跑不出多遠。
在城門口的時候蕭銘仍舊可以聽見裡面的廝殺之聲,只是漸漸只剩下青州軍方陣整齊的腳步聲了。
“殿下,亂匪餘孽基本已經肅清,現在還有一波亂匪逃入了地道,暫時沒辦法進去。”牛犇這時走了過來說道。
“地道?不是說被炸了嗎?”蕭銘奇怪道。
“還有一個,估計這幫亂匪正是想利用這個地道逃走,纔會如此大膽進攻烏堡,不過這個地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似乎是被堵住了。”牛犇哈哈大笑。
二人一邊說一邊到了亂匪逃走的地道,只見下面是黑洞洞的一個窟窿,只能容納一個人下去。
“膽小鼠輩,有種給我上來。”魯飛正在叫罵。
“哼,你們以多欺少又算什麼英雄,有本事下來。”地道中傳出一個聲音。
羅信皺着眉頭說道:“這下有點麻煩,這地道只能容納一個下去,這下去豈不是要被各個擊破。”
戰爭依仗的是陣型,每個將領都一清二楚,這種情況的確棘手。
“不能拖了,這地道不知道通往何方,此時他們肯定正在打通地道,要是讓他們都跑了,還會出來作亂。”牛犇怒道,“我先下去,你們跟我來。”
這時蕭銘笑道:“老將軍不要衝動,對付他們還不簡單嗎?本王自可以讓他們乖乖自己出來投降。”
“殿下,不是魯飛不敬,你這有些說大話了吧,難不成殿下要用火炮轟不成?”魯飛笑道。
蕭銘和手下的官員關係一向很融洽,因此大傢什麼話倒是都能說。
他罵道:“那我們打個賭,要是我讓他們自己出來,你就把你獵的那頭老虎的虎皮給我。”
魯飛一怔,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殿下看中了我家的那張虎皮,不說虎皮,虎鞭我也給殿下。”
“這你還是自己留着泡酒喝吧。”蕭銘笑着說道。
接着他對羅信說道:“去找一些柴火和稻草過來。”
羅信點了點頭,立刻讓人去尋找,這些東西在烏堡內很多。
牛犇捋着鬍鬚笑着,他頓時明白了蕭銘的想法,這魯飛家的虎皮看來是保不住了。
不一會兒,羅信將柴火和稻草找來。
蕭銘讓士兵把東西全部堆在地道口,這時讓士兵點火,同時不斷向裡面滴水,不讓火焰燒起來。
頓時,一股濃煙從柴火堆冒了出來。
蕭銘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抓活的,因爲他還想搞懂這些人是如何炸了地道的,這火藥又是從何而來。
讓一個士兵不斷把濃煙用扇子扇進地道,不一會兒,地道里就傳來了咳嗽聲。
魯飛的臉有些綠,明白這次自己又是多嘴了,暗恨自己這喜歡挑刺的毛病,現在連看家的寶貝都要輸了。
對付地道里的敵人這招蕭銘還是從電視上看到的,只是那時是敵人用的。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不斷加劇,坑道里忽然傳來陣陣咒罵,很多都是催促前面的人快點出去。
接着第一個人從煙霧裡鑽了出來。
第一個人出來以後,第二個人,第三個人6續從地道中出來。
每出來一個,青州軍就會抓住一個,不多時,一百號人全被抓了起來,最後一個人甚至出來就昏在了地上。
地道里人不再有人鑽出來,這時蕭銘問道:“劉闖在哪兒?”
陳福指着一個灰頭土臉的人說道:“殿下,他就是劉闖!”
蕭銘看去,這是一個麪皮白淨,書生氣質的人,他走到劉闖面前,“你的膽子挺大,竟然奪了烏堡,搶了本王的水泥。”
劉闖心知必死,怒道:“哼,昏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廢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