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潮水般衝上來的中國軍隊,疲憊不堪的鬼子兵只能機械般的挺着退了膛的步槍,與衝上來的中國軍人進行白刃戰。
這場刺刀見紅的白刃戰,讓整個入夜的太平鎮陷入一片血海之中,第77軍的士兵們,懷着對敵人的無比仇恨,以及懷着爲中毒的將士們報仇的心情,拼着命的殺向敵人。
正如《殺破狼》唱的那樣:生是爲了證明愛存在的痕跡,火燃燒後更偉大的生命。殺是爲了歌頌破滅前的壯麗,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獨等待黎明。看不見未來和過去,分不清生死的差異,不帶走喜悅或遺憾離開這裡。破曉和月牙在交替,我穿越過幾個世紀,只爲你。桃花瓣在飄零,這淒涼的風景,長袖揮不去一生刀光劍影……
“八嘎,八嘎,頂住,一定要給我頂住,絕對不能丟了太平鎮,絕不!”水原義重又在歇斯底里的叫着了。
不得不說水原義重是倒黴的,因爲他面對的是如狼似虎的第77軍,正牌的老77軍,是那支在南京打下赫赫威名的第77軍。同時,水原義重又是相當愚蠢的,他扔了特種彈,而且只扔了四枚,這四枚特種彈所造成的傷害也是相當有限的,並沒有達到其預期結果,反而徹底的激怒了這支鐵血部隊。
殺戮,不斷的殺戮,太平鎮內,鬼子兵的哀嚎在風中飄蕩,地上,血水已經徹底的染紅了太平鎮的街道。
戰士們不知疲倦的向前衝殺着,敵人的防線慢慢的被撕裂,太平鎮被我軍收復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命令炮兵中隊,給我用重炮轟擊,用重炮轟擊,給我炸斷他們前進的道路。”水原義重幾乎是扯着嗓門在那邊大聲吼着。
“可是,旅團長閣下,我們的士兵還沒有退下來呢,就這樣轟炸的話,我們的人會受傷甚至被炸死的。”山崎資重不得不提醒這個有點神志不正常的旅團長。
“管不了那麼多了,死幾個人算不了什麼,他們能夠爲大日本帝國的聖戰而死,是他們的無上光榮,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給我朝前方陣地發射炮彈,趕快!”
山崎資重沒有法子,既然旅團長閣下都已經下令開炮了,那也只能對不起那些在第一線廝殺的士兵了。
此時的中田有福還是比較慶幸,這次發**四枚特殊彈後,中國軍隊猛烈的進攻使得旅團長水原義重暫時忘了送玻璃給他的諾言,雖然沒有給他什麼別的獎勵,但想想不用跟死玻璃搞了,那心情可別說,挺舒服的。
“中田中隊長,旅團長有令,馬上向前沿陣地開炮,不斷的開炮,哪怕把所有炮彈全部打完了都沒關係,只要把敵人進攻的腳步給制止住就行了。”一名旅團部的通訊兵跑到炮兵陣地傳令道。
“啥?開炮,可,可我們偉大的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們還在陣地上呢,這一開炮豈不是把我們自己人也給炸了嗎?”中田有福大吃一驚。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中隊長閣下,我已經把話帶到,先回去了。”通訊兵向中田有福敬了個軍禮,然後就離開了。
中田有福考慮了一下,知道如果不執行命令的話,這個變態的旅團長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看來只有對不起前線拼殺的弟兄們了。
“炮兵準備,朝西北方向前沿陣地開炮!”種田有福下達了命令。
而此時我在自己的陣地上,用望遠鏡看了看廝殺的我軍將士們,估算了一下時間後,對身邊的王治邦說道:“老王,馬上命令部隊撤回來,馬上!我估摸着鬼子已經眼急了,可能馬上就要搞無差別轟炸了,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幹過,我們可不能陪着他們瞎弄撒,快,來不及了,馬上下令!”
“是!”王治邦接令後,馬上命令他的部隊全部撤回來,得到命令後,所有的戰士們全部迅速的脫離戰場,向自家陣地退去。
這回,倒黴的水原義重還沒來得及下達停止炮轟的命令,炮兵陣地的炮彈都已經呼嘯出膛了。而剛剛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前沿陣地的鬼子兵,看到我的軍隊往後撤了,頓時鬆了口氣,也不去追擊,就直接攤着在地上。剛纔那殘酷的廝殺,特別是那些中國士兵那陰沉的眼神,那冷冷的寒光,讓這些日本兵從一開始肉搏時,在氣勢上就落於下風了。現在,這些存活下來的日本兵們,一想到剛纔那些嗜血的魔王們,帶着仇恨的眼光向他們進攻的時候,那股從底子裡透露出來的害怕是那所謂的武士道精神都難以消弭的。現在好了,這幫魔鬼退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後撤了,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了就好,太可怕了!
可惜,還沒等這些日本兵慶幸完自己撿回了一條命的時候,呼嘯而來的炮彈炸在了自己的頭上,這些日本兵死都不知道,爲什麼這些炸彈是從身後傳來的,而前方的敵人陣地上,根本沒有開炮,沒有任何進攻。這些日本兵看到在陣地上炸開的炸彈,彷彿看到了那絢麗的煙花,彷彿看到了家鄉的櫻花,現在是六月了,櫻花早已凋零,家中的老母還好嗎?家中的兄弟姐妹們還安康嗎?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國了,馬上就可以回國了,遠離了家鄉,到異國的土地上打仗,心中的孤獨沒有人知道。現在好了,終於可以回國了,只是,回到那武士英雄象徵的殿堂中去,回到那**中去而已。
“轟”、“轟”、“轟”。“花開了,然後又會凋零,星星是璀燦的,可那光芒也會消失,這個地球、太陽,這個銀河系,甚至這個宇宙,也會有死亡的時侯。人的一生和這些東西相比,簡直就是剎那間的事情。在這樣的一瞬間,人降生了。笑着,哭着,戰鬥,傷害,喜悅,悲痛,憎惡,愛……一切都只是剎那間的邂逅,而最後都要歸入死的永眠。”看到這絢麗的一幕,我忽然想到兒時看過的《聖鬥士星矢冥王篇》中,處女座黃金聖鬥士沙加在沙羅雙樹園內,被撒加三人用雅典娜之驚歎擊中後,臨死之前說的話,忍不住盜版了一下說了出來,這時,在我身邊的小跟班徐美婷兩眼冒着小星星,崇拜的對我說道:“總座,你這句話好有哲理感哦!”
“快,快讓中田這個蠢豬不要開炮了,不要開炮了,支那兵已經撤了,再轟下去的話,死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啊~~”水原義重歇斯底里的大聲叫道。
山崎資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旅團長,這個死變態的傢伙,明明是剛纔自己下達的開炮令,現在好了,全推到了中田君的身上了,唉,可憐的中田君啊,他只不過是執行命令而已,結果呢》居然被這死玻璃說成了蠢豬,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等到停止開炮的命令傳到中田有福那兒的時候,他已經向前沿陣地不知道傾瀉了多少鋼鐵了,反正很多士兵被炸死炸傷了。水原義重氣得差點把中田有福給拉出去斃了。
接下來幾天,我們的部隊繼續強攻,終於,在6月底的時候,水原義重再也無法忍受這種高強度的戰鬥和兵力的大幅度傷亡,他向岡村寧次請求撤退,岡村寧次再三斟酌之後,連忙命令水原義重帶領守衛太平鎮的部隊退往黃陂,加強黃陂的防務。得到了撤退命令的水原義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十天的血戰,讓他這個死玻璃心驚膽顫,那些他所瞧不起的支那兵,發起狠來居然是那麼的可怕。那些支那部隊嗜血的模樣,在肉搏戰中撕咬的慘景,即使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看到那種景象,也會崩潰的,簡直太可怕了,彷彿自己的部隊面對的不是一羣人,而是一羣從大草原上奔襲而來的狼羣,對,就是狼羣,一羣嗜血的狼,一羣永遠戰鬥不息的野狼,那帶着民族間血海深仇的眼神,幾乎讓人窒息,在這座太平鎮的上空,瀰漫着窒息的味道,太可怕了,這簡直就是獨立混成第八旅團終生的噩夢啊,這樣的部隊碰到一次就夠了,下次再也不想遭遇這樣可怕的部隊了。
水原義重下達了撤軍令後,所有守衛太平鎮的日本士兵們,馬上扛起槍,使出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迅速撤離了這個修羅煉獄場,這是他們所謂的大日本皇軍有史以來最難看的撤退,這與其說是撤退,還不如說是潰逃,因爲這些日本兵的確是在逃,是在大潰逃。
我命令部隊停止追擊,就地休息,接着,我安排第77軍向黃陂方向進軍,而第41軍則依照事先的規定,打完太平鎮後,眼瞅着孝感還沒有攻下,遂轉而攻擊孝感。
我在陣地上,看到滿目瘡痍,感慨萬千啊,想想家中的母親,我忽然想起了杜甫的《春望》: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連年的戰爭,讓我們這些出征打仗的熱血男兒們,沒有法子在自己父母面前盡孝,甚至還可能是鶴髮人送黑髮人,這都是戰爭造的孽啊!
“總座,總座,不好了,不好了。”一名總部作戰參謀急急忙忙的跑到陣地上找到了我。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我有些不滿的說道。
“總座,出事了,獨立第九師師長張靈甫受重傷,右腿中了7彈。”作戰參謀急切的說道。
張靈甫的腿傷在抗戰時期留下的,這我是知道的,同時我也知道他這個腿傷原本應該是在上高戰役時落下的,接着在香港治療期間,因急切希望回國作戰,在還沒有癒合的情況下回國繼續抗日,結果造成腿瘸,造成了這一殘疾,至於歷史上,張靈甫到底是那條腿受的傷我並不清楚,現在看來是左腿。
“他現在人在哪裡?”我有些急了,雖然張靈甫日後在解放戰爭中站在了gmd那一派中,進行反人民的戰爭,結果兵敗孟良崮,但是,他在抗日戰爭中打小鬼子那可是絕不含糊的,是位抗日英雄啊!更何況他現在是我的愛將啊,絕不能有事。
“已經送到了暫駐雲夢縣城的野戰醫院中了。”作戰參謀說道。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嚴肅的問道。
“今天早上。”作戰參謀一頭汗水的說道。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爲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我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總,總座,我們也是剛剛纔收到這份電報的。”作戰參謀有些委屈的說道。
“別再他媽的廢話了,趕快安排車,我要去雲夢探望靈甫,還有,發報給野戰醫院,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張將軍的腿,一定要保住!”
當我來到駐紮在雲夢縣內的野戰醫院中的時候,張靈甫將軍的腿部手術已經結束,他已經轉移到了病房內了。我在他的病房內整整守了三天,在這三天裡,我命令關健峰暫代獨立第九師師長之職,繼續進攻孝感。務必早日拿下孝感城。在這期間,葉慧雲也過來了一下,她是來跟我辭行的,因爲在重慶的陸軍軍官學校招生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她不得不離開作戰部隊了,在這期間,何基灃、許忠強、趙剛等人都到醫院來探望了一下張靈甫,畢竟張師長受傷是震驚了我們整個國民衛隊的呀。
7月3日早上,張靈甫將軍終於醒過來了,我聽醫生說,張靈甫將軍腿中的彈片已經取出,不過腿骨受了傷,需要進一步治療,現在國內醫療腿骨的設備短缺,醫生建議最好張將軍到香港去醫治。現在張靈甫醒了,我也要跟他說說外出治療的事了。
“靈甫啊,感覺如何?”我問道。
“總,總座,你,你怎麼在這兒?總座放心,我的腿沒事,就是還有些疼,不過過不了幾天,靈甫就能重新上戰場了,請總座放心。”張靈甫有些感動的說道,畢竟,他知道了總座這三天一直在醫院裡陪着自己,這也是張靈甫第一次有了爲劉振風效命,死而無憾的感覺。
“靈甫啊,你的腿骨受了傷了,不過沒啥,現在國內醫療設施不夠,我想讓你到香港去醫治,你先不要忙着拒絕,我告訴你,我希望你從香港回來後,站在我面前的是活蹦亂跳的你,而不是瘸了腿的張靈甫,我告訴你,我國民衛隊的師長都必需是健康的人,是沒有落下殘疾的人,如果你不給我好好的康復完畢就回來的話,我國民衛隊是絕對不會接收的,那時你還是回你的第74軍去吧。”我故作嚴厲的說道。
張靈甫感動得無以復加,他知道我這話看似說得嚴厲,其實無不顯示出我對部下的關愛。
“請總座放心,我一定養好傷儘早歸隊,爲國效命!”張靈甫說道。
“嗯,好,我馬上給上級打報告,讓你能夠儘快的去香港治療,靈甫啊,好好的把傷養好,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你的部隊暫時由關健峰帶着,我也是時刻照料着獨立師的,你就安心養病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謝總座!”張靈甫有些哽咽了。
“好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辦,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攪你了!”我說完,離開了病房,來到了情報處,讓人發電給第五戰區,請求上級批准,讓張靈甫去香港醫治。很快,第五戰區來電,允許張靈甫去香港就醫。
7月4日,張靈甫由雲夢輾轉回到了重慶,再由重慶搭乘去香港的飛機,去香港治療了。
7月5日,第十師團師團長筱冢義男中將請示岡村寧次,要求部隊撤出孝感,因爲此時第十師團再守孝感意義不大了,如果一意孤行的話,整個師團部將面臨的覆滅的危險。岡村寧次應允筱冢義男的請求,命令守衛孝感的第十師團師團部以及第33旅團、第386師團殘部一起,撤往黃陂,加強黃陂的防禦。但是,還沒有等到這條命令發佈,守衛黃陂的第8旅團和獨立混成第八旅團再也守不住黃陂了。岡村寧次沒有法子,只能命令在孝感和黃陂的守軍全部撤到漢口,準備在漢口與國民衛隊、第41軍、第45軍、第48軍、第11集團軍決一雌雄。
頓時,整個漢口聚集了鬼子的三個師團、一個獨立混成旅團以及一個滿洲的皇家衛隊的一個師,而進攻漢口的中國軍隊有:國民衛隊、第41軍、第45軍、第48軍。第11集團軍暫時留守黃陂以及鞏固後方。
一場大戰將在漢口拉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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