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克林克,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是想讓迪特里希將軍親自來叫你起牀嗎?”
就像是被強力粘合劑粘住了自己的雙眼一般在掙扎中強行擡起了眼皮,在昨日一整天的戰鬥中已經是筋疲力竭又滿是睏意的炮手克林克顯然還沒能從睡夢中完全解開封印。
“呵啊啊啊.......”
伸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中揭開了自己身上蓋着的外套從行軍牀上半直起身來坐在牀邊,眨巴着自己那困頓中的雙眼有些搞不太清楚眼下的狀況,喉嚨乾渴中有些嗓子發啞的克林克隨即有氣無力地向一旁正在檢查配槍中的魏特曼開口問道。
“現在是幾點了,米歇爾。”
聽到來自克林克口中的問話之後隨即擼起袖子擡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同樣感到自己一夜醒來後有些口乾舌燥的魏特曼在抓起了一旁帳篷邊上掛着的水壺猛灌一口之後,隨之開口向着已經在打理軍裝中的克林克出聲說道。
“現在時間是五點十五分,今天是我們登臺唱好戲的時候,克林克!所以最好別在今天給我掉鏈子,懂嗎?動作快點!”
一語道盡之餘聆聽着自己耳畔那魏特曼快步走出帳篷離去後的背影,熟知魏特曼爲人性格而幾乎不怎麼把這狠話當一回事的克林克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對,上次打伊萬邊防軍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打了一整天都和上街遊行沒什麼區別,傻子纔信你的話。”
儘管在忙忙碌碌中略有插曲,但先後從睡夢中陸續爬起來的米歇爾魏特曼所屬三號A型突擊炮車組依舊還是按照魏特曼口中所命令的那樣,趕在最短的時間內紛紛整裝完畢之後快步跑到了那輛屬於自己的座車前開始各司其職地忙碌起來。
與此同時,在距離這輛隸屬於黨衛軍警衛旗隊師下屬的三號A型突擊炮不遠處,雙手抱胸中已是精神抖擻的魏特曼正在和自己所屬的突擊炮營營長交換着開戰前最後的意見。
“聽着,米歇爾。按照我剛纔去師部開會所拿到的進攻方案部署來看,我們營將在今天的進攻當中一個不留全部投入到戰鬥中去,任務是爲坦克和步兵們提供抵近炮火支援,將主要精力放在對那些伊萬們的防禦工事和反坦克火炮打擊上面。”
“待會進攻開始後,米歇爾。你負責指揮你的排跟隨着海澤瑙爾中尉所指揮的裝甲連伴隨進攻,屆時將有額外兩個連的步兵支援你們。具體任務目標和進攻方向由海澤瑙爾中尉負責戰地指揮,而你將受其節制臨時聽命於他的麾下。”
聽到了來自營長口中的命令,雙手抱胸中聳了聳肩的魏特曼看起來反倒很是雲淡風輕。
“那既然這樣,伊萬們的坦克打算怎麼辦?我們師的三號和四號都沒能力對付那些T34和KV,難不成上面人以爲伊萬們的坦克會原地拋錨亦或是主動向我們投降?”
對於米歇爾口中那對上層長官的不敬,熟知其爲人和性格本就這樣的營長並沒有將之過多地放在心上,隨即話鋒一轉中衝着面前的魏特曼繼續開口。
“蘇聯人的坦克嘛......算了,這種事情越想越頭疼,鬼知道那些整天只會喝伏特加的伊萬們到底是怎麼造出性能如此優良的坦克來的。”
“我去開會時曾經也有人在會議現場問出了同樣的問題,而我從迪特里希將軍那裡得到的回答是“空軍會替我們包辦掉絕大多數的蘇聯人坦克,裝甲兵們只需要按計劃盡力而爲之就好”。”
“該怎麼做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米歇爾。幹掉這支蘇軍集團,我們南方集團軍羣通往基輔市的道路上將會暢通無阻!這是元首賦予我們警衛旗隊師的光榮使命和榮耀!”
愈發堅定而激昂的話語中伸出右臂輕拍着米歇爾的肩頭,一語道盡後的突擊炮營營長當即後退一步將自己的右臂擡至向上45度角度直指天空。
“嗨,希特勒!”
就像是吃飯睡覺一般自然無比又發自真心地同樣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與眼前突擊炮營營長的語氣別無二致甚至還要更爲激昂的魏特曼當即報以了大聲的答覆。
“嗨,希特勒!”
望着佈置完作戰任務的突擊炮營營長那大步遠去的背影,雙手叉腰中砸吧着自己的嘴巴感覺到有些莫名發苦的魏特曼不由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哀嘆。
“嘴裡唱着裝甲兵進行曲,心裡卻要念着戈林元帥的支援能及時到位。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聽達拉斯的話去飛那些大鳥呢。”
但現實歸現實,抱怨歸抱怨。
作爲一名心中以元首爲終極信仰的忠誠黨衛軍戰士,自始至終都從沒懷疑過元首之劍所指方向即爲正義所在之處的魏特曼心中,亦是同樣明白着自己眼下究竟該去做些什麼。
將手中的軍帽稍作整理之後重新扣回了腦袋頂上戴好,重新返回了自己座車旁的魏特曼隨即向着自己麾下幾名依舊尚在忙碌中的車組成員們開口問道。
“情況怎麼樣了,夥計們,我們的戰車狀態還好嗎?”
鐺鐺——
聽聞到來自魏特曼口中的發問之後,輕輕揮舞着手中用以維護拆卸突擊炮負重輪的特大號扳手拍在了車體裝甲板之上發出了異常清脆的聲音,頗爲自信中又對自己所負責的工作感到異常自豪的駕駛員科爾登霍夫隨即報以爽朗一笑應聲開口答道。
“每一寸履帶和每一隻負重輪都被精心打磨地像藝術品一樣,米歇爾。現在你就算是想開着它去參加賽車比賽都沒問題,當然我可不敢給你保證能拿到多好的名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