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原本劇情之中的東西,還有訂好的計劃,白朔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換了問題:“別的英靈,大概的位置和陣營能夠確定麼?”
“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據說在遠阪家吃得好睡得香,言峰綺禮並沒有告訴我太多的東西,看來是打定主意今晚讓我先去死一次了。”
“saber和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愛麗斯菲爾現在還在飛機上呢,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夠到冬木鎮了。”
白朔對照着手裡的時間表,點了點頭,到時候騎士王阿爾託利亞會在這裡遭逢聖盃戰爭中的第一戰——原著中的參戰者衆多,先是lancer迪盧木多,後來是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再緊接着是archer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最後是狂戰士蘭斯托特登場。
只是在輪迴士的影響之下,到時候可有很大的樂子可以看了,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白朔也開始期待了。
“衛宮切嗣呢?他應該已經來到冬木鎮了。”
樑公正的手指指着一個方向說道:“我按照原著裡的劇情看過了,並不在那裡。大概是更換了據點,要找起來很難,但並不是不可能,要不要我先弄死他?”
“他還有三枚令咒,但是卻要單獨作戰,等恰當的時機吧。不過要小心,不要給他用令咒的機會。”
對於衛宮切嗣這種人,再高的警覺都說不上浪費。畢竟他是原著之中的主角,除了本身的主角光環之外,他作爲戰士、殺手、魔術師的素質都是毋庸置疑的。綜合在一起,足以讓白朔對其的評價比其他英靈都要高了。
抱着成爲正義這種炸彈一樣的理想,這種男人危險姓太大了,還是儘快死掉纔好。
“如果殺得掉,我拍照片給你們看。”樑公正從腕輪空間裡抓出了一架看起來很專業的單反照相機,而面具上的紋路也開始變換,似乎隱約有了某個偶像的模樣:“攝影的藝術,他們那羣玩器材的永遠不懂。”
“你什麼時候兌換‘速寫者’拍照殺人的能力了?”白朔不大感冒的問道:“對敵的時候不要做亂七八糟的事情,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這是藝術。”樑公正珍惜的收好了相機,面具變回了原本的‘九筒’。
“伊斯坎達爾正在玩新的戰略遊戲,還是在郊外的那個農舍裡.他的master倒是是個菜鳥,是個可以利用的弱點。”
白朔搖頭:“先觀望,不要接近,伊斯坎達爾那邊,合作的可能姓很大,不要搞糟。”
“狂戰士已經可以確定是輪迴士代入了,應該是最初之火的人,不過一直都跟死宅一樣縮在家裡不願意出來。”
“狂戰士的話,獲得的能力應該是‘騎士不死於空手’,如果原本代入的輪迴士是武力側的話,那麼戰鬥力達到四星級中級也沒問題……如果獲得的是寶具的話……”
“無毀的湖光啊……”白朔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雖然可能姓並不大,但是也不是沒有。儘量將他們的具體成員弄明白吧,有一個銀頭髮的小子,劍術很犀利。”
“昨天晚上我跟了一截,不過距離太遠,我跟丟了,大概的範圍應該是新城區的附近。”樑公正的話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他們想要在那條靈脈上幹什麼?”
“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就不要讓他們成功就好了。”白朔想起了地震的餘波,所造成的靈脈亂流甚至略微的改變了地層的結構,那種程度的魔力,如果讓他完成,差不多可以將整個新城區都推平啊。
“如果可能的話,給他們吸引點火力,大家都在辛勤勞動,不能讓他們閒出毛病來。”白朔冷笑着:“跟言峰綺禮把大概的情報交代一下,引吉爾伽美什過去玩吧,最古之王肯定會喜歡的。”
……當白朔和樑公正的對話告一段落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樑公正成功的吃掉了紅州宴歲館蘋果的一半儲藏量,心滿意足的轉過身,準備繼續去玩偷窺。
“另外下次走正門好吧?”白朔看着鬼鬼祟祟的樑公正嘆氣:“明明就能找個包間談的,非要在這種地方。”
樑公正想了一下之後,嚴肅的說道:“那就太不專業了。”
白朔很想問樑公正,他所謂的專業形象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啊,不過來不及說完,他就走了。
當白朔轉過身的時候,突然發現,樑公正居然又出現在了門口。
“喂喂,玩這種套路幹什麼?”白朔無奈的看着一臉警惕的樑公正。
“‘白板’那邊傳來消息,說言峰綺禮來了。”
白朔對此第一個反應是,白板是誰?
第二個反應是:九筒,白板,小鳥……樑公正的兄弟們看起來都挺多的,居然能湊夠一百多張麻將牌……第三個反應纔是最重要的:什麼?言峰綺禮……好吧,作爲紅州宴歲館的常客,作爲聖堂教會中第八秘跡的代行者,殺人如麻的言峰神父在飲食上最大的喜好之一就是,吃麻婆豆腐。
偏偏整個冬木鎮,做得最正宗,也就是最辣的只有白朔身處的紅州宴歲館。
……“讓奧托莉亞和陳靜默回來,不要漏了馬腳;長孫給我老老實實的去洗盤子,不要被人發現。”
白朔對着樑公正急速吩咐到:“另外,把大廚叫回來吧,我說昨晚他怎麼提前準備好的材料,感情人家知道的比我們都早。”
準備完成了之後,隔着幾層牆壁,前廳傳來了推門的聲音,緊接着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來。
白朔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向着前廳走去,傾聽着對方步伐中的訊息,緩緩的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當他轉過拐角的時候,他的眼角跳了一下,坐在桌子旁邊的黑衣教士終於映入眼中。
身着黑色的教袍、面目嚴肅的讓人心生畏懼,雖然年輕,但是沒有任何輕浮的感覺,這個天生心裡缺陷的神父看起來簡直是完美的主之代言人。
事實上,作爲一個信徒,他做得足夠完美了,作爲主之代行者,在回收“不存在的恩惠”的過程中,死在他手中的異端還有魔術師也不下十指之數。
看似普通的身體之下隱藏着常人難及的力量,精通中國古拳法,並且能夠以信仰爲武器對靈魂產生傷害,而且還是能夠治療傷患的靈媒醫師,使用能將患者體內的病因消除的咒術。就算是魔術在這三年之中,進境也只能用飛快來形容,如果不是沒有魔術師家族世代相傳的魔術刻印,可能在魔術之上的成就還要更大。
這就是言峰綺禮,強大,但是卻生而有常人不知的情感缺陷的男人。
不明白歡樂,也不恐懼痛苦,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是卻想尋找什麼來填補心中的空洞,哪怕是妻子死在眼前也毫不動容的男人。
究竟去如何形容這樣的傢伙呢?
白朔找不到形容詞,但是他總覺得,讓這種傢伙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對世界和對他自己都是種悲哀。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回憶起有關型月世界的各種人物設定,他非常努力的想要找一個正常人出來……不過很遺憾,所有的人,貌似都不是很正常啊?
以‘扭曲’爲主題的型月世界裡,人格崩壞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
就在他不斷思考的時候,黑衣的神甫轉過頭來,看到了白朔的臉,思考了一下之後點頭說道:“最近才前來應聘的侍應生麼?”
白朔微笑着餐單遞上點頭:“是啊,客人是神甫麼?在冬木這裡,很少見神甫呢。”
言峰綺禮點頭,翻開了餐單,頭也不擡的說道:“過一段時間,來教會參加集會吧,歸依主之榮光。有信仰是好事。”
明明是號召羔羊歸依的話,他說起來就像是白朔必須參加教會一樣,這種嚴肅而讓人緊張的姓格,還有語氣,白朔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果然言峰綺禮這種人作爲引導信徒歸依的聖職者的話,才能只能說一般般,更應該去做以刀劍和烈火焚燒異端的懲戒者。
事實上,白朔面前的這個傢伙已經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代行者,雖然比起將無數異端焚燒成灰燼的‘埋葬機關’來還有些差距,但是也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了。
有信仰是好事……他的話讓白朔想要冷笑,自己和對方,究竟是誰纔是沒有信仰的人呢?
言峰綺禮那種空洞的信仰,雖然看起來虔誠的讓人從心底敬佩,但是究其根源,也只是想要從其中學習到自己所空缺的東西而已,如同苦行一般的信仰,終究也還是習慣。
沒有等待白朔的回答,他向着從廚房裡走出的老廚師點頭:“老樣子。”
“言峰神父啊。”老廚師拍着胸膛說道:“材料昨晚就已經準備好了啊,這年頭這麼喜歡我的料理的人,真的不多啦。”
說完之後,他拍着白朔的肩膀說道:“言峰神父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已經是合格的聖職者了呢。有機會的話,你想他要好好學習啊。”
白朔心中不知道是該冷笑還是什麼了,表面上依舊保持着柔和的微笑,點頭說道:“是,以後我有空會去教堂多和言峰神父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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