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朔的拳頭揮舞,蓮華一般的氣勁顯現在了他的拳頭之上。
慘如白骨,‘豔’若血蓮。
將全身所有的力量融匯在整個拳頭之上,配合着‘屠戮者’的增幅和威壓,在白朔的拳頭之下,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諸般‘色’相,如夢幻泡影,一切有爲法,應作如是觀
這是從‘拈‘花’’之中,白朔所推演出來的‘涅槃’
彷彿不動明王在血獄紅蓮狂舞,演化降魔真意,佛陀拈‘花’微笑,闡述慈悲之心。
破滅和重生融合,慈悲和殺伐共存,在這一瞬間,這一拳,便是涅槃。
就像是山嶽從天空中砸落,大地轟鳴,岩漿洶涌,強弩之末的破魔和必滅之槍在白朔的拳頭之下緩緩的彎曲、崩飛。
白骨蓮華盡數傾瀉在迪盧木多的‘胸’前。
無聲的,如同燃燒一般的紅蓮光焰席捲了他的身體,迪盧木多的‘胸’前出現了一個被貫穿的大‘洞’,純粹的魔力化爲點點流光從其中飛出,被火焰席捲、燃燒。
‘胸’前的要害,靈核已經被徹底摧毀,迪盧木多已經感覺到了英靈之座在召喚自己,殘留的魔力和屬‘性’爲他爭取到最後的時間。
並沒有攻擊,或者是再掙扎,沐浴在火焰之中,他感覺到敵人無堅不摧的攻擊之中所蘊含的意志。
足以撼動心中絕望的意志。
他的喉嚨裡哽咽着,長大雙眼看着白朔,發出了細微的顫抖聲音。
“錯誤,真的可以被寬恕麼?”
白朔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再掩飾自己的面目,摘下了頭盔,‘露’出自己的面容,用最誠摯的面‘色’點頭:“可以。”
“結束了,真的,可以重來麼?”
白朔看着他的眼睛,斬釘截鐵的點頭:“可以。”
“真的麼?”
“真的。”
烈火中,迪盧木多沾滿血腥的臉上不再猙獰了,釋然的看着碎裂的牆壁上‘露’出來的天穹,眼神不再淒厲,緩緩的在火焰中閉上了眼睛:“原來是……這樣啊……”
組成英靈的魔力開始潰散,燃燒着魔力的烈火猛然跳躍了一下,消失了。
槍兵迪盧木多,戰死。
主神的提示聲傳入了白朔的耳中。
“殺死四星級初級位面生物:迪盧木多,獲得獎勵點七千,B級劇情卡片一張……”
白朔不再去理會那種聲音,緩緩的撿起迪盧木多最後的痕跡,出現在地上的那張符文之卡。
第一次,他收集到了白銀級別的符文,而這一次,符文的名字也不再如同以往一般簡單、
白銀級符文:救贖的希望
錯誤終會彌補,救贖終將降臨。
特殊型符文,可用於內息錯‘亂’,重傷將死,魔力失控等緊急情況,宿主的身體情況不會陷入無可挽回的地步,始終保持着最後的脆弱平衡,不至於萬劫不復。
進化方向:黃金級符文:希望 黃金級符文:重生 黃金級符文卡組:超脫(1/8)
“保持最後希望的符文麼?維持最後的生機……”白朔珍而重之的將符文收藏了起來,但是心中卻不希望真的有使用到它的一天。
這時,通訊中傳來了長孫武的聲音:“凱奈斯的魔術刻印已經剝落下來了,都已經快三十,還穿紅綠條內‘褲’,這款式……魔術師不知道紅配綠,賽狗屁麼還有三原‘色’的設定,莫非時鐘塔的人都是‘色’弱?”
魔術刻印,魔術師最爲珍貴的東西,匯聚了最高研究成果還有特殊魔術力量的憑證。
與其說是憑證,不如說是可以根據血脈更換宿主的魔術器官。
它的有無和強弱,也是和魔術迴路一樣,甄別魔術師強弱的標杆。
雖然魔術迴路的數量,還有魔術刻印所蘊含的東西並不是絕對無法超越的,但是魔術刻印的存在,絕對是無法替代的珍貴東西。
就像是衛宮切嗣僅僅獲得了衛宮家世代相傳的魔術刻印四分之一的部分,就可以施展出‘操’控體感時間的‘固有時制御’來進行輔助戰鬥;在兩方不平等的時間流速之下,戰鬥力何止提升了一倍?
而就算是時鐘塔的所有魔術師之中,也佔據高位的阿其‘波’盧德家族,它的魔術刻印所蘊含的價值,對於這個世界的魔術師,是絕對無法抗拒的‘誘’‘惑’。
就算是小隊中沒有人擁有可以移植魔術刻印的體制,但是拿去做‘交’易或者乾脆賣給‘十字’戰團,也是一筆不小的貢獻值啊。
“辛苦了。”
白朔點頭,看到了不遠處蓄勢待發的奧托莉亞,緩緩的出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他就靠在最後的承重牆上,掏出準備好的飲水一口氣灌下一半去,然後纔開始喘息。
陳靜默的聲音從腦中傳來:“輕傷六處,中度創傷四處,幸好沒有重傷。”
在陳靜默的‘操’控之下,他急速跳動的心臟緩緩的平息下來,化爲深沉而緩慢的聲響;傷口之中的血液緩緩的凝結,覆蓋住出血的傷口,所有的傷勢都被穩固下來。
“辛苦了。”白朔對着陳靜默和不遠處的奧托莉亞說道:“回去給你加薪。”
陳靜默按照慣例稍微彆扭了一下,然後一個人喜滋滋的躲在黑暗裡悄悄的笑;而奧托莉亞則有些不習慣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警戒這位的情況。
在白朔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臉頰緋紅,心緒紊‘亂’。
“情況如何,觀衆快要來了。”
樑公正的聲音從通訊之中傳來,就在整個凱悅酒店的周圍,五六棟高樓之上,不同的分身帶着各自詭異的面具,‘交’叉的觀察着周圍了酒店的情況,終於發現了異常者的蹤影。
白朔笑了起來,重新戴上了頭盔:“那麼,演出開始吧。”
奧托莉亞按照計劃,開始從預留的隱秘通道之中撤離,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她來參與了。
在殘破的廢墟之中,白朔的周身再次升起了瀰漫的災厄氣息,彷彿硫酸一般的災厄氣息在地上腐蝕出了焦黑的痕跡,如同不散的黑‘色’青煙,籠罩在了白朔的周身。
在白朔將它嵌入了那一件頂級的鍊甲的‘胸’前之後,通過灌注力量,可以讓災厄氣息變成光環一般的力量散播在方圓三米之內;任何的生物進入其中都會感覺到不適和壓抑,而植物會在災厄氣息的腐蝕之下快速枯朽腐爛,最後營造出一片寸草不生的亡者之土。
‘裸’‘露’的傷口會快速的腐爛,微弱的生機會被腐蝕殆盡。
這個功能蠻不錯的,居然帶有壓制‘性’的作用,看起來和光環很相似功能,所以白朔乾脆叫這種現象爲:災厄光環。
通訊頻道中,樑公正的聲音傳來,帶着大鬍子面具的刺客手裡舉着圓筒,在大樓的‘陰’影之中手舞足蹈:
“現在,聖盃傳奇第二幕:狂戰士疾走冬木鎮,凱奈斯葬身大崩塌,開始無關人員快速退場”
長孫武手裡提着一具屍體,慢悠悠的從樓梯裡走出來,隨手將衣着凌‘亂’的凱奈斯扔在了地上,一臉晦氣的感嘆:“扒光一個男人衣服、而且還要仔細搜索他全身每一個地方的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說完他的臉上晦氣更加嚴重了,撇了一眼牆角手舞足蹈催促它快離場的樑公正,抱怨着‘要加薪水,增加休息日,反對壓榨隊員’之類的話,從電梯的隧道之中跳下去了。
比奧托莉亞還要早的降落到底層。
“來了。”憑藉着數十隻分身的眼睛,樑公正看到了‘混’合在人羣之中接近的魔術師和輪迴士,向着白朔點頭:“開始”
……
在接受到了凌柯的命令之後,‘守序者’小隊的輪迴士索莉就騎着機車,‘花’了整整一個早上加中午,將整個冬木鎮都搜索了差不多一多半,追溯着‘花’火的怨恨所遺留下來的痕跡,繞了冬木鎮周圍整整一大圈。
就算是惡靈騎士感知也在白天空氣中越發浮躁的各種負面氣息的影響之下,快要失去目標的方向了。
天殺的,殺死‘花’火的那個傢伙居然趁夜繞了冬木鎮整整兩三圈,而且還跳進河裡跑了差不多四公里。
‘花’火的怨恨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時斷時續,有時候乾脆就找不到了,索莉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了。
“!”這個如同貓兒一般嫵媚的金髮‘女’人毫不顧儀表的罵着那個該死的傢伙,有些委屈的‘舔’着手裡的甜筒:“找不到的話,凌會生氣的,萬一覺得索莉沒用,不要索莉了怎麼辦……不要,那種情況絕對不要……那個傢伙‘亂’跑什麼,好討厭……”
緊身的皮衣包裹着‘精’致細長的大‘腿’,展‘露’出她美好的身材。
她就這麼騎在自己機車上面,慢悠悠的在街道上前行,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直到最後,鬱悶的快要發狂的索莉終於失去了自己的目標。
在人流匆匆的廣場之上,索莉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慢慢的‘舔’着手指上的‘奶’油,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噥着:“凌會很生氣的,很怎麼辦……又會塞很奇怪的東西到索莉的身體裡面的……雖然很舒服,但是那個樣子好難看……”
彷彿‘舔’着爪子的貓兒,她將甜筒中滴落的‘奶’油‘舔’乾淨,苦惱的蹲在了機車上面,抓着自己金‘色’的頭髮。
腦子裡想到和隊長的‘遊戲’,索莉-貝爾‘蒙’特忽然感覺到身體開始熱起來,白皙的手指忍不住隱秘的在雙‘腿’之間滑動着,感覺到了縫隙中的滑膩,讓她的臉上那種病態的緋紅越發的濃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