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的河流從靜止之中重新奔涌.在白朔立足之外彷彿出現了,龐大的漩渦。
在海調席捲的聲響中,赤紅的色彩在這一片世界上急速消退.到最後徹底的消失。
層層拓展開來的轉輪結界也縮小,回到神符之中。
套着黑衣的死生之主化爲飛散的光芒,回到白朔已經沉寂許久的身體中。
彷彿做了漫長的一夢,白朔緩緩的睜開眼睛,有些虛弱的坐在地上,低頭看着已經化爲廢墟的古志誠口
“結束了。..他發出嘆息的聲音.有些睏倦的低下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口
察覺到他低落的心情,陳靜默將身體貼在白調的背後,安靜的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一言不發,卻默默的和他一起承擔着這一份大戰之後的失落心情口
隨着沉重的腳步聲,收起巨劍的奧托莉亞坐在他的身旁,白暫的臉上沾着一絲硝煙的色彩,在他的注視露出純淨的笑容。
似乎終於察覺到災難的終結,回過神來的聯合軍發出一陣不可置信的歡呼。
“結束了!”
倖存下來的武將和士卒們大笑着擁抱在一起,將自己的武器扔在地上。狂笑或者痛哭、一起將戰友扔上天空,或者擁抱在一起大聲的叫着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話。
“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白朔撐着虛弱的身體從地上站起來,拒絕了陳靜默的攙扶,帶着微笑從歡呼的士卒之中穿過,最後從張角那裡取回自己的老馬.狂奔着回到城外的聯合軍本陣之中。
到最後.終於再一次看到那一張沉睡的容顏。
在安靜的營帳之中,白朔低下頭仔細的看着女娟嫺靜的面容,手中出現一道雲氣所凝結的神力。
經過和終末神力融合之後,天之叢雲的力量已經遠超以往。
不需要全部,僅僅是一部分就足以令女嫣甦醒,恢復往日的力量,甚至更進一步。
縈繞的純白神力緩緩的融入她的胸膛之中,白朔站立在牀榻的旁邊,安靜的等待着她的甦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銀髮之下的面容發出即將甦醒的呻吟。
在白朔的期待的目光之中,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身旁的白朔。
女奶撐着手臂從牀上坐起來.有些睏倦的靠在營帳上,擡頭看着白朔,低聲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白朔伸出手,笑着說道:“既然醒了,出去看看吧,已經結束了。”
帶着州州甦醒的慵懶,女娼笑着伸出手,握緊他的手掌。
“好啊。..
一直籠罩在這個混亂時空的陰雲終於消散了,再不復往日陰鬱的摸樣。
陽光從雲層之上灑落,在難得的這一份溫暖豐.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在古志誠之外的道路上,興高采烈的士卒們扛着各種插重.在道路上奔走,來來往往的將領們都帶着輕鬆的笑意相互打着招呼。
白朔和女奶一前一後的在道路上行走,彼此之間在最初的閒聊之後陷入略顯尷尬的沉默中。
各懷心事的兩人在路上慢慢的行走,女娟雙手背在身後,看着前方沉默的白朔露出一絲笑意。
走在前面的白朔不斷的迴應着過往將領的話,享受着戰後難得的安閒。
在極遠處的古志誠中,陳靜默手裡抓着望遠鏡,氣鼓鼓的看着白朔和女奶的身影。
“副隊長.在看什麼?”她背後的奧托莉亞好奇的問。
白朔和另一個女人一一一一一一.陳靜默專心的毒着遠處的景象.有些氣惱的說道:“我說跑到哪裡去了嘛。”
一行沉默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奧托莉亞說道:“我也要看...
白朔扭着有些發酸的脖子,說道:“打完之後忽然覺得好睏,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做啊。..
“那就休息好了。..女奶在他的身後忽然看到枯木中萌發的那一點綠芽,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這個時節是春天呢。”
“是啊,萬物萌發的好時節。..白朔彎下腰,充滿好奇和愉悅的看着面前抖動的草叢。
在草叢的輕響之中,一隻肥胖的兔子忽然從一個洞裡鑽出來,大耳朵轉來轉去.小心的窺探着周圍的景色。
冷不防有一隻手把它的耳朵抓住,提起它肥碩的身體。
“喔。少見的野兔子呢。..白朔提起不斷掙扎的免子,露出笑容:“肥肥胖胖的,提起來實在得很呢.這麼重的免子,真罕見口”
看着努力掙扎的斑點大兔子,白朔的左手捏着下巴說道:“乾脆就叫.實在兔,好了口”
他忽然覺得自己起的這個名字真不錯,爲了褒獎一下自己難得的靈光一線
“今晚帶回去燉湯喝吧?”
白朔轉過頭看向背後的女媧,搖晃着手裡的免子:“還沒吃過野兔子呢,清蒸啊.紅燒啊什麼的要不要嘗一嘗?”
“實在免?好奇怪的名字。..女娟低頭看着不斷掙扎的斑點兔子:“叫.實在兔,的話,有些奇怪呢,看它的毛有些卷,不如叫.卷兔,吧?”
白朔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違心的稱讚道:“好名字。
不過他心中總是覺得這個名字充滿即視感..是在哪裡聽過呢?不管了
“還是叫.實在兔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起名的水平也差到一塌糊塗:“正好還剩下不少調料包,回去弄成一鍋紅燒實在...”
“我覺得還是,卷兔,這個名字好呢。”女娼看着掙扎的兔子說道:“不過看起來好可憐啊,放掉它吧。”
在女娟的請求之下,白朔只好有些不捨的鬆手,看着那一隻不知道是叫.實在兔,還是叫.卷鬼,的免子在地上摔了一屁股蹲,然後爬起來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心中暗歎可惜。
就在這個時候,馬蹄聲響起,熟悉的聲音大聲的車着:“小子們!給我抓住那隻兔子!”
馬上的孫堅帶着一羣興致勃勃的將領從遠處疾馳而來,大笑着說道:“難得的野味啊!..
在看到白朔之後,孫堅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去繼續抓兔子,自己停下馬來說道:“喂,要不要一起去喝酒?等抓到那隻兔子,再跟剛纔抓到的那隻.黑雞,一起做成下酒菜!味道不錯的啊!”
“是烏雞。..白朔提醒道。
“黑執的孫宴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從馬鞍上提起一隻黑色的野雞,捏着它的脖子搖晃着:“明明是一隻.黑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