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與易蓉,在傍晚紅霞漫天時,雙雙騎馬,向山腳下行去。
剛至山腳,突然從前面個叢林裡,躍出兩人來。
林冬看得清楚,這兩人便是宇文家族的那兩個靈武者隨從,一箇中階,一個高階。
林冬還未說話,後面又有一隊人馬追上來,便是宇文少爺與他的其餘隨從們。
共二十多人,將林冬與易蓉圍在中央。
易蓉面色微變,林冬則不動聲色。
宇文少爺目光在易蓉身上掃來掃去,最終落在林冬身上:“小子,識相的乖乖把三階內丹交出來,連這個女人一齊交出來。”宇文少爺的目光再次從易蓉身上掃過。
林冬還未說話,易蓉先俏臉含怒:“做你的清秋大夢,我們辛辛苦苦拿到的三階內丹,豈能交到你手上?再敢對我們不尊重,就算你是宇文家的,也照樣對你不客氣。”
“喲嗬,”宇文少爺一臉感興趣的樣子,“還挺辣,不過我還就喜歡你這樣的。少爺我生平見過女人無數,每個都對我百依百順,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的人。喜歡,很喜歡。”
“你就是賤。”
易蓉嘴上可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她自小跟着她大哥易正純做生意,嘴皮子工夫可相當了得。
雖然現在跟了林冬,不用去做生意了,但此時用在此處,正好。
周圍那些宇文家的隨從們聽了,一個個都是一愣,隨後看向宇文少爺,目光都有些怪異。
一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罵宇文少爺,今天一個女人竟然敢當衆辱罵宇文少爺。他們自然奇怪;二來易蓉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接着上面宇文少爺的話來看,還確實是實情。
別人順從你不喜歡。別人罵你你倒喜歡,這可不就是賤麼?
宇文少爺被易蓉所罵。本就一肚子氣,再被這些隨從們這麼一看,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他怒道:“今日不用別人,我親自來收拾你。看你嘴裡還敢不敢不乾淨。”
說收拾二字時,他的語氣很重,顯然是別有深意。
但卻在此時,那個高階靈武者隨從,卻將宇文少爺攔住:“少爺。我總覺得那小子很危險。”
“他不就是中階靈武者嗎?你還是高階呢,有什麼可危險的?”宇文少爺怒氣衝衝道。
那個高階靈武者隨從搖了搖頭,湊近宇文少爺,輕聲道:“少爺,不如這樣,我們先讓其他人去試他一試,若果然沒有危險,我們隨隨便便就收拾了他。到時候你要他們怎樣都行。如果有危險,我們也可知道他到底有幾分本事,到時候再想個辦法收拾他。總之。保管少爺你最後女人和內丹都到手。”
宇文少爺聽了,臉上的憤怒之色退去一些,又浮現出些許笑容來:“就按你說的辦。”
當即對那些先天武者的隨從們叫道:“你們。給我滅了他。”
那些隨從們也都是人精,跟少爺久了,他們自然都知道少爺的意思。
少爺這是想讓他們當炮灰啊。雖然他們不敢違拗少爺的意思,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死,他們還是不甘心。
其中一人就道:“少爺,他是靈武者,我們……”
“就算他是靈武者,也只是個區區中階靈武。我們有高階靈武者在這裡坐鎮,光是天然的等階壓制。就能讓他實力大打折扣。別廢話,快給老子去拿下他。若能拿下他,每人賞銀五百兩。”
衆人聽了。一個個對視一眼,隨後齊齊看向林冬。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五百兩銀子,可是夠他們花很長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裡,衆人漸漸將林冬與易蓉圍定。
就聽那宇文少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別傷了那女的,否則你們一文錢都拿不到。”
衆人聽了,都暗自記在心裡,緩緩向林冬的方向靠近。
二十人的手中,都凝聚出了真氣能量來。
易蓉手中一抖,長鞭出現,就要向前衝去。
林冬卻拉住了易蓉,說道:“你看着就行。”
易蓉聽了,心中升起一絲暖流。
雖然她比林冬大三歲,但現在二人是戀人關係,能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親口說出這句話,能看到他保護自己,易蓉自然心中暗喜。
於是她收了長鞭,乖巧地待在一邊。
就在此時,林冬身上氣勢陡然一變,整個人身上似乎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擴散而出。
下一刻,只聽哧哧哧的輕響聲不斷,接着便是啊啊啊的慘叫聲不絕。
再看時,就見那二十人,在同一時刻,身體全被切成數塊,飛揚而起,嘩嘩落地。血肉和骨頭齊飛,慘不忍睹。
易蓉面色大變,他見過林冬s-a人,但是從來沒見過林冬這樣s-a人。
這詭異的場景,若非親眼看到,根本就不會相信。
而宇文家那幾人更是目瞪口呆,s-a人他們見過,甚至他們自己就經常s-a人。但是殺得如此乾脆利落,又如此詭異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這小子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周圍的二十人便裂成了數塊,這到底是什麼武技?
剛剛還看起來氣勢不凡的宇文家族,此時只剩下三個人:兩個靈武者隨從和宇文少爺。
那個高階靈武者,很快反應過來,拉着宇文少爺,便向後跳出數步。另一箇中階靈武者,也很快反應過來,跟着跳出了數步。
宇文少爺此時早已面無人色,身子都在發顫,連走的力氣幾乎都沒有了。
雖然他是個靈武者,但他是宇文家族用丹藥靈草,天材地寶一路喂出來的,根本沒經歷過什麼戰鬥。比起林冬這樣一路殺出來的,差了十萬八千里。現在又見到這詭異的一幕,腿都有些軟了。
那個高階靈武者對旁邊的中階靈武者道:“你拖住他,我保護少爺離開。”
說着便要轉身離去。
但已經晚了。
他剛轉過身,就見一套盔甲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前面。
他還要從其他方向逃走,又有兩套盔甲落下來,將他前、左、右的去路都封住。
而在他身後,林冬那死神一般的腳步已經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