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學院的學生裡,幾乎大半都是兩根抑制管,有些讓葉捷琳和阿託環驚訝。這導致後面緊跟上的招募顯得有些匆忙了,數量的增加帶來了更多的選擇,他們也感到了爲難。這種招募並不是人數越多越好,質量是一方面,葉捷琳那裡可以拿出來的好處並不是無限的是另外一方面。
但事情經歷初期的匆忙後,也順順利利進行了下去。三星學院和二星學院的大部分人都與四方勢力沾不上太大的關係,這讓葉捷琳和阿託環身後的巨頭公司背景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
大家族和大勢力目前依舊是很多人擠着想沾上關係的地方,帶來的好處除了短期更爲豐富的資源,也有長期過後,可以通往更高地點的道路擺在他們面前。
包括一名一根抑制管的學生在內,總共招募了不到二十人的新生數量。想要他們形成戰鬥力,至少需要大半年的時間,只能看做後期發展的儲備。現在德爾琳那裡壓過來的麻煩,只能聯盟裡原來的那一批人去解決。
期間,戰線上的戰功問題也全線統計出來。新的軍銜、相應的獎勵,全部由帝國軍部授權軍部學校代爲發放。
靠着出色的實力,以及家族的助力,葉捷琳和阿託環兩人從二級准尉直接升到了中尉,軍銜和授權書也立即發放了下來。軍部學校每年對於他們的獎學金額跟着上漲,來到五萬聖幣一個月。對兩人來說,這很早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們看中的是在從軍部學校畢業後,高位軍銜帶來的好處。
更高的軍銜可以讓他們畢業後更容易進到帝國軍部裡,並且能免去很多無意義的事情和時間。
塞爾默要矮一級,或許還是有葉捷琳某些方面做了手段的原因,軍銜定在了少尉級別。學校的獎金在每月三萬聖幣。可也符合他的性格,在拿到授權書和嶄新的軍銜時,臉上依舊那副熟悉的木納景色。對機械般行動的塞爾默來說,可能再高的軍銜也不會體現出多大的效果來。他本來就是一塊只靠着自身硬度而存活下去的磐石般的生物。
而卡西亞在火山基地根本沒有做出什麼事情,至少對於帝國軍部那邊來說。火山基地連他的死亡報告都發給軍部學校了。連在一起的文件裡面,所謂戰功樣的描述只有很小的一行字體——協助基地一名少校圍剿舊時雪峰基地裡盤踞的外來國敵人和僱傭軍,在任務中死亡。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並不能給卡西亞帶來任何實質上的幫助,但最後軍銜還是從二級准尉升到了一級準別,並未停留原地。獎金也來到兩萬聖幣上下,對於現在需要大量資金的他,起不到大的效果。
軍部學校開學前幾天的熱鬧,就這樣在馬諾馬還未撤退的寒冷裡面迅速消減下去。無論是體驗到手術帶來的強大力量的新生,還是各種摩擦不斷的往屆學生,以及從極限地域迴歸而來的人員,都在熱情消耗光了過後,統一歸於一片沉寂的氛圍中。
大家都在抓緊時間訓練,適應帝國現在的環境,以及不斷試探帝國內部各機構組織漸漸下調的底線範圍。
理論課程在開課之際就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近乎百分之百的出堂率足夠看出同期人員們的重視。都渡過了最爲危險的一年,被任務篩選後留在來的人,都具備了被稱爲大腦的這種基本組織。
時間從開學後緩慢往後走,很快第一個月就要過完大半。在軍部學校裡一直看着相同風格的景色,周圍的環境並不能提供這種時間流逝的感官。只有頭頂上,六邊形防護玻璃後面的那一層漸漸變薄且消散開的黑雲,一點點提示着這些。
氣溫總算在近幾天大幅度回升。常年的微風不再寒冷,變爲涼爽。訓練場時常被佔滿,除了晚上還有一些地方空出來外,其他時間只能在上面看見各自安靜訓練的人羣。槍械的爆炸衝擊聲音轉化成了背景音樂,一直不停圍繞在所有人的耳邊。
極限地域的人,還有涌進來的十來萬新生擠在一起,第一次讓時常顯得冷清的軍部學校感覺到了壓力。管理人員增加了很多,每天供給的武器彈藥也急劇增多,就連完好的冷兵器,消耗量竟然也在一時間有了上升的趨勢。
相比較新生們更加喜歡發出“砰砰砰”炸裂聲,可以給手臂帶來沉重後坐力的槍械體,葉捷琳他們這樣的第二學年學生,以及極限地域迴歸的人,則要更加偏愛冷兵器。在子彈類別和精良槍械沒有提升等級以前,白金子彈的威力和操控穩定度已經不再是他們這類人訓練的重點對象。
傍晚,卡西亞從冷兵器的訓練館裡出來,身上全是汗水,冒出的熱氣還未升騰起來,就在第十五層訓練館周圍的寒冷溫度下,凝結成了一層粘在皮膚上的白霜。
回憶着練習時體會到的對於劍術更加精準的理解,卡西亞走下一節節石板鋪成的長長臺階,霜粉在幾十步後便完全從身體上抖落下來。
將身體完全沉浸在高強度的練習裡,收穫的東西確實比以前多了很多。但卡西亞更願意將原因歸結到這具沒有被完全開發出來的身體上面。從火山基地那裡回來後,不僅是斷層的記憶,連同以前他熟悉的自身也變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細細體味下,現在開啓排斥反應得到的力量要比以前的情況兇猛很多,雖然得到了更大的手術加成,但相應而來的風險也隨着增加了。
“可能是那些濃縮的龍類血液。”卡西亞在食堂時想到,“蘇卡琉斯那裡得到的方法有兩個。”卡西亞心裡默默說,他原本以爲兩種方法都可以由自己的意識主動開啓,但時間證明了,除了排斥反應是這樣外,另外一種吞噬同類身體物質的方法,在當初藉由手術夢境進入到他自己腦袋裡的時候,就被定性爲了被動形式。只是至今,他才恍然這麼明白過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