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232】振臂一呼，萬人響應，史上最威風的龍頭
新的一天。
濠江，賀氏莊園。
“賀先生，剛剛我接到陸耀文手下吉米的電話，陸耀文要和你聊。”
阿高走到正在陪自己老婆吃飯的賀新身旁，低聲說道。
在聽見阿高的這句話後，賀新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急着和陸耀文通電話，而是選擇陪自己老婆吃完飯，這才上樓走進書房，撥下了陸耀文的號碼。
“陸先生，我是賀新。”
電話接通後，賀新開口說道。
“賀先生，我需要崩牙駒、摩羅炳、街市偉、聶傲天以及利景天的資料。”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後，賀新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好，你下午就能看到這些資料。”
“賀先生，我手下都是拿命出來幫我做事，我不希望看到他們因爲錯誤的情報而喪命。”
陸耀文的語氣很平淡，但卻鏗鏘有力。
“放心，陸先生，我是真心與你合作，全世界沒有人比我更希望這些人死了。”
賀新的語氣越說越冷，到最後已經是殺意滿滿。
“那就好，我等你的資料。”
陸耀文說完這句話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童恩在濠江的情報網纔剛剛鋪開，蒐集的情報最多隻是皮毛，真正有用的，還要看今天黃三以及賀新他們送來的情報。
相比賀新，陸耀文更相信黃三，所以，他也通過用賀新送來的資料對比黃三送來的資料得出，賀新這個傢伙與自己合作，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陸耀文相信賀新真的想爲自己兒子報仇，但他不信賀新爲了幫自己兒子報仇會付出自己的一切。
在掛斷了賀新的電話後，陸耀文沉吟了片刻，旋即又撥下了吉米的號碼。
“吉米，把安保公司第三批員工的招募提前到明天進行，名額增加到一千五百人。”
電話接通後，陸耀文開口說道。
“好的，文哥。”
吉米立刻開口應道。
隨着陸耀文的這個電話打出，整個和聯勝立刻就沸騰了。
在吞下了新記之後，和聯勝的成員人數已經突破了八萬人，地盤遍佈了港島各個區，在新拿下的場子，陸耀文只用安全公司的員工看場。
這就導致在和聯勝這個社團，不加入安保公司，根本就沒有升職的可能，許多人都眼巴巴的盼着陸耀文開啓第三次招募。
尤其是原先新記行動組的人，在新記覆滅之後，他們脫離新記才發現，自己除了能打以外，沒有別的特長，做三千塊的底層工作他們又不願做，最後基本全都加入了和聯勝。
這些人對自己的身手極爲自信，覺得只要陸耀文開啓招募，他們就一定能通過考覈，然後升職加薪。
他們唯一擔心的是，會不會因爲自己剛剛加入和聯勝，不能參加安保公司的考覈。
不過在經過諮詢後，他們放下了心，只要是和聯勝的成員，都能參加安保公司的考覈。
於是乎，整個和聯勝，除了擺爛的人以外，稍微有點理想的都開始摩拳擦掌，等待明天的正式考覈。
而陸耀文的命令下發之後，港島另一個羣體同樣也在‘摩拳擦掌’，只不過與和聯勝成員興奮的‘摩拳擦掌’不一樣，這些人全都是唉聲嘆氣的‘摩拳擦掌’。
西九龍總區，O記警司許忠傑的辦公室內。
“媽的，陸耀文搞什麼鬼，一個社團，他媽的搞的和公司一樣，還搞什麼招聘考覈，古惑仔還要背法條，以後是不是還要考律師證才能在和聯勝升職？”
O記高級督察鄒志勇原本笑的很開心，但在看見許忠傑、陳凱、崔曉峰這些人都沒有笑以後，他的笑臉也漸漸消失。
“根據我的情報，明天至少會有兩萬人蔘加陸耀文那家安保公司的考覈，明天O記所有警力都要出動，另外我已經向上級申請調派一連隊PTU支援我們。”
許忠傑臉色凝重，語氣更凝重。
兩萬個孔武有力的男人聚在一起，放哪個國家與地區，都足以讓人驚恐，也就是和聯勝大部分成員也還是混日子，每個月賺個三、四千得過且過的成員，不然參加考覈的人數只會更多。
一連隊的PTU不過一百六十八人，在許忠傑看來根本不夠用，但沒辦法，除非行動處處長卓景全批准下令，否則西九龍總區能申請的上限就是一個連隊。
想到這裡，許忠傑不由想起自己與陸耀文初次見面時的場景，他做夢都想不到，陸耀文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
這個傢伙絕對是全港島有史以來最威風，勢力最大的龍頭，沒有之一。
另外還有一點讓許忠傑有些煩心，他派去陸耀文那邊臥底的宋子傑已經加入安保公司快半年的時間，跟他同一批加入安保公司的人，十個有九個已經被派出去看場子獨當一面了，唯獨宋子傑仍然還在合一門武館接受培訓。
如果不是宋子傑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的情況，許忠傑都要懷疑宋子傑是不是已經被陸耀文給發現臥底身份了。
“許sir，我有一個建議。”
這時，崔曉峰舉手說道。
“請說。”
許忠傑微微點了點頭。
“許sir，我和陸耀文接觸過一次，他爲人還蠻和善的，我們找他聊一聊，讓他把考覈的時間延長到五天，每天考覈四千人左右，這樣我們的壓力會小很多。”
崔曉峰的語速很慢。
“……”
在聽到崔曉峰說陸耀文‘爲人蠻和善’的時候，許忠傑的眼皮微微一跳，他也曾經以爲陸耀文蠻和善的，直到……
許忠傑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回憶，臉色微微一變，接着開口說道：“崔sir，你這個建議不錯，我會嘗試和陸耀文聯繫的。”
說到這裡，許忠傑眼神裡閃過一絲無奈，以前整個港島哪裡聽說過O記警司找一個社團龍頭，還要嘗試聯繫的，別說O記警司了，就算O記總督察一個電話打過去，五大社團的龍頭也要乖乖去警局報道。
‘鈴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哪位？”
許忠傑拿起電話話筒後，開口問道。
“陸sir，你好，有什麼吩咐？”
“好的，陸sir，我知道了，我一定配合李sir的工作。”
許忠傑在說完這句話後，掛斷了電話，接着整個人彷彿都放鬆了，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意：“政治部的李家強警司已經被任命爲西九龍O記擔任高級警司，中午刑事處蔡處長會親自陪他來上任，以後大家一定要配合李sir的工作。”
“許sir，西九龍總區高級警司的位置明明就是給你留的，怎麼現在突然來了個空降兵？”
在聽完許忠傑的話後，陳凱忍不住開口問道。
警隊總區的級別都比警隊總部低一級，警隊總部的O記長官是總警司，警隊總區裡的O記長官就是高級警司，像章文耀這個西九龍總區重案組高級警司就是重案組的指揮官。
西九龍總區O記高級警司一直空缺，就是爲了給許忠傑留位置，等許忠傑升職高級警司後，陳凱這位跟許忠傑一起調來西九龍總區的心腹就也能上位警司。
現在被空降兵把高級警司的位置給佔了，等於許忠傑與陳凱兩個人都不能升職，也正因爲如此，情緒一向比較穩定的陳凱纔會有些破防。
“陳sir，不要有情緒，而且現在這種形勢，來一位高級警司，對我們來說，不一定是件壞事。”
許忠傑笑着勸道。
換一個月前，碰到這種事，許忠傑也會生氣，但現在不一樣了，這種時候當西九龍總區O記高級警司，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蔡處長上任才一個星期，已經提拔了五名政治部的警官，港島總區、東九龍總區，新界南和新界北總區的O記高級警司全都換成了他的人，現在西九龍總區O記高級警司也換成了他的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陳凱語氣之中全都是不忿。
一旁的崔曉峰在聽見陳凱的這句話後，眼神微微一動。
而許忠傑則是笑着說道：“陳sir，人家蔡處長說不定就是帶着任務來當刑事處處長的，把各個總區O記的長官換成他的人，自然也正常。”
“哼，還不是之前被陸耀文整了，在東九龍總區指揮官這個位置上被免職了，也就是他政治部出身，不然早回家養老了。”
陳凱越說感覺自己火氣越大，他辛辛苦苦熬了這麼多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二百天在警隊加班，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陳sir，在兄弟們面前說這種話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可千萬別說這種話，如果被別人聽到你誹謗長官，最輕也要讓你寫份檢討。”
許忠傑話雖然是對陳凱說的，但眼神卻放在了鄒志勇、崔曉峰等人的身上。
“許sir，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見。”
崔曉峰立刻擺手說道。
“我也一樣。”
鄒志勇等人也馬上反應過來。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爲止，和聯勝的事情等中午李sir到了之後再說。”
許忠傑擺了擺手，示意崔曉峰、鄒志勇等人可以離開。
只是，當陳凱也準備離開的時候，許忠傑卻叫住了他：“陳sir，坐，我們再聊幾句。”
“許sir，有什麼事？”
陳凱坐回到許忠傑的對面，開口問道。
“陳sir，下午那個李家強來報道之後，我會請一個月的長假，你如果沒什麼事，也請個長假，蔡元祺把五個總區的O記高級警司全部換掉，絕對有問題，O記要不太平了。”
許忠傑緩緩說道。
“許sir，一個月結束之後呢？總不能一直請假吧？”
陳凱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這一個月，我會請李文彬處長出面，把我們調去支援部，先在他的庇護下躲一段時間，觀察下情況再做後一步的打算。”
許忠傑的語速變得更慢，顯然他也並沒有自己表現的那麼豁達，還是有點不捨的。
支援處雖然是港島警隊八大處裡排名第二的處，但實際上的權力卻並不算大，主要工作是策劃行動、負責維護警隊資料、負責制定警隊培訓計劃，管理輔警、管理交通部門以及管理公共關係科。
這些都屬於是給一線部門做後勤或者二線部門的業務。
許忠傑去支援處，手裡的權力肯定會大爲縮水，但是沒辦法，他有預感，蔡元祺一定會和陸耀文有‘一戰’，他這位‘本地派’警官如果不走，絕對會被當成炮灰。
“許sir，我聽你的。”
陳凱沉思片刻後，決定還是跟自己的老上司共同進退。
另一邊，崔曉峰在離開許忠傑的辦公室後，沉吟再三，最終還是撥下了陸耀文上次留給自己的號碼。
“陸先生，我是西九龍O記的崔曉峰，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電話接通後，崔曉峰立刻開口說道。
“當然記得，崔sir，有什麼事？”
陸耀文將手裡黃三派人剛剛送來的資料放下，笑着問道。
“陸先生，剛剛我聽許忠傑……”
崔曉峰將自己剛剛聽到的話詳細和陸耀文複述了一遍。
“好，崔sir，我知道了，這兩天我可能就會與卓sir見面，到時候我一定幫你美言一番。”
在聽完崔曉峰的複述後，陸耀文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後笑着說道。
陸耀文知道，崔曉峰這種低級別的互助會警官來和自己攀關係，大概率就是爲了進入卓景全的視線，得到卓景全的提拔。
果然，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後，崔曉峰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陸先生，你太客氣了，大家都是互助會的兄弟手足，不必這麼客氣。”
“崔sir，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如果你的級別更高，是不是就更能好好幫助互助會的其他兄弟？”
陸耀文笑道。
“陸先生，你說的不錯。”
這一刻，崔曉峰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在掛斷了崔曉峰的電話後，陸耀文沉吟了片刻，隨後纔拿起電話，撥下了李文彬的手機號碼。
“李sir，我是陸耀文，剛剛我聽到一個消息……”
電話一接通，陸耀文將剛剛自己從崔曉峰那邊聽到的消息，向李文彬複述了一遍。
“陸先生，你直接說你想做什麼。”
在給陸耀文背了這麼多次鍋以後，李文彬已經大概摸清了陸耀文的套路，向現在這種情況，就說明陸耀文要坑人了。
“李sir，我想我們或許可以……”
陸耀文將自己剛剛想到的一個計劃，緩緩說了出來。
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個計劃後，李文彬的眉頭微微皺起，沉思了十多秒後，他纔開口說道：“陸耀文，你這個計劃有點簡陋，想要靠這個計劃掀翻蔡元祺這個被鬼佬死保的人，估計沒有那麼容易。”
“李sir，這種事肯定要慢慢來，而且有些時候，一個失勢的蔡元祺佔住位置，比鬼佬捧一個新‘蔡元祺’上位，效果可能更好。”
陸耀文笑着說道。
“……”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後，李文彬的眼神微微一閃，隨後點頭說道：“到時候我會配合你。”
“那就多謝李sir了。”
陸耀文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着聽筒裡傳出的忙音，李文彬緩緩搖了搖頭。
憑藉他與陸耀文合作的經驗，陸耀文一旦提出讓人心動的條件，就說明這小子要的只會更多。
只是李文彬怎麼也想不到，在陸耀文提出的這個對付蔡元祺的這個計劃之中，他陸耀文能獲得什麼好處。
‘不會又要我來背鍋吧？’
這一刻，一個念頭在李文彬的腦海中閃過……
……
當天中午，西九龍總區，O記會議室內。
“各位，這位就是你們O記的新任高級警司李家強。”
蔡元祺指着自己身旁，一名留着鷹國紳士胡的中年男人，笑着說道。
在他就任刑事處處長之後，立刻將所有總區的O記指揮官全部換成政治部的人，下一步，他準備繼續將所有警署的掃黑組組長也換成他的人。
有一點，他很認可石康，現在陸耀文大勢已成，不能再拿他當小癟三看待，想着一出手輕鬆就能把陸耀文給解決，要做好完全準備，一出手就是必殺，不給陸耀文半點求生的機會，讓李文彬這些‘本地派’都只能徒呼奈何。
“各位同僚，你們好，我是李家強。”
在蔡元祺的話音落下後，李家強笑着對眼前的許忠傑、陳凱等人說道。
此刻，他的心情也有點激動，華人在政治部的頂點就是警司，再要往上升，就只能外調。
在蔡元祺那個年代，政治部的警司基本可以去警隊其他任何部門擔任高級警司，但隨着‘本地派’的勢大，現在他們這些警司外調，想要進好部門，越來越難。
對於蔡元祺能把他搞來O記擔任高級警司，李家強非常的滿意。
‘啪啪啪~’
迴應李家強的，是一陣既不熱鬧，也不算稀疏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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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祺的眉頭微微一皺，緩緩說道：“西九龍總區是全港島六個總區裡，總部最重視的總區之一，你們的努力，總部的長官都看在眼裡，不會讓你們白白付出的。”
“yes，sir！”
在聽到蔡元祺這句聽起來好像是勉勵，但實際上全是威脅的話後，許忠傑帶頭站起來，大聲說道。
十幾分鍾後，西九龍總區O記高級警司的辦公室內。
“李sir，你的任務很簡單，不西九龍總區O記不聽話的人踢掉，換上聽話的人，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將西九龍總區打造成鐵桶一塊，能不能辦到？”
蔡元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恭敬的李家強，緩緩說道。
“能！”
李家強立刻點頭應道。
“不要讓我失望。”
蔡元祺說完這句話後，便直接離開了李家強的辦公室。
“李sir？”
在蔡元祺離開後不久，許忠傑也走進了李家強的辦公室。
“許sir，有事？”
李家強一臉躊躇滿志的看着許忠傑，心裡卻在盤算着怎麼將這個‘本地派’警司清洗出O記。
“李sir，我身體出了點問題，準備請一個月的長假。”
“沒問題。”
李家強正想着找什麼理由把許忠傑架空，沒想到他自己居然送上門，立刻點頭同意。
“另外，明天陸耀文要舉行安保公司的考覈，到時候可能有兩萬人蔘加，李sir，你做好準備……”
在李家強批了自己的假後，許忠傑幽幽說道。
“小事情，我會搞定。”
李家強一臉自信，笑着說道。
看着面前自信滿滿的李家強，許忠傑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蔡元祺這是從政治部找了個草包過來啊……
……
第二天，上午。
旺角，合一門武館。
這裡只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到處都是一身腱子肉的精壯男人，許多原本信心滿滿來參加考覈的人，在看到這麼多精壯男人後，立刻打了退堂鼓。
但即便如此，依然有一萬六千多人報名參加考覈，爲了維持現場秩序，陸耀文將安保公司一期、二期六百多名員工全部叫了回來。
“媽的，地下畫的線沒看到，是不是瞎了？”
盲輝一巴掌拍在了一名和聯勝馬仔的頭上，大聲罵道。
在經過幾個月的訓練之後，盲輝被派去廟街的一家夜總會當負責人，也算是衣錦還鄉，不過他依舊如同往日一樣刻苦訓練，不僅白天來合一門武館訓練，晚上看場子，他也是一直扎馬步連自己的下盤。
從以前被人呼來喝去的盲輝，到現在衆人擁簇的輝哥，盲輝只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陸先生給的，自己必須付出一切來回報陸先生。
在盲輝的震懾下，很快他附近的幾排隊伍，已經站的有模有樣。
這時，三輛奔馳轎車緩緩停在了路旁。
“龍頭！”
“龍頭！”
……
一聲聲、一句句的問好，很快就匯聚成了排山倒海的迴響。
盲輝一臉崇敬的看着陸耀文走向了主席臺。
在陸耀文走上主席臺後，他的雙手往下一壓，幾秒鐘內，原本沸騰的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着，陸耀文拿着話筒，笑着說道：“各位兄弟，我是陸耀文。”
‘轟~’
隨着陸耀文的這句話說完，現場再次沸騰了起來，一萬多人呼喊着‘龍頭’，看向陸耀文的眼神裡全都是崇敬。
這一刻，跟在陸耀文身後的許正陽，心裡卻全都是震撼，他徹底明白，爲什麼上級會派他來執行任務。
振臂一呼，萬人響應。早幾十年前，陸耀文這種人不能叫社團龍頭，得叫他軍閥。
另一邊，十幾輛PTU的運兵車齊刷刷的停在路旁，新任西九龍O記高級警司李家強拿着望遠鏡將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裡。
旋即，他放下望遠鏡，開口對身旁的崔曉峰、鄒志勇等人說道：“走，去會會這個陸耀文。”
“李sir，這種場面，去會會陸耀文？”
在聽到李家強的話後，崔曉峰感覺自己人有點麻了。
“怎麼，你還怕陸耀文吃了我們？”
說罷，李家強坐上了一輛PTU的運兵車，對一名PTU高級督察說道：“去合一門武館。”
在從許忠傑嘴裡聽到陸耀文要在今天進行安保公司考覈後，李家強心裡就有了盤算，當着一萬多人的面，要求陸耀文配合警隊維持現場秩序。
李家強很清楚，這種要求，不管他提不提，陸耀文都會做到，但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陸耀文提了，那就是他李家強的功勞，立刻就可以把他這位O記高級警司的名聲給打出去，同時還能夠噁心陸耀文，一舉兩得。
幾分鐘後。
李家強帶着四十多名O記警員以及一百多名PTU警員，走到了距離陸耀文不足五十米的地方，被烏泱泱的和聯勝衆人攔住去路。
“陸耀文，我是西九龍總區O記高級警司李家強，我只是想當面和你說句話，要不要這麼緊張？”
李家強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擴音喇叭，盯着站在主席臺上的陸耀文，笑着喊道。
看着面前烏泱泱的和聯勝衆人，李家強感覺自己有一種睥睨衆生的感覺，想到自己等會就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踩陸耀文一腳，李家強感覺自己更興奮了。
他在政治部呆了二十年，走到哪裡，不管是差人，還是政府官員，又或者是富豪，全都對他客客氣氣，這次，他李家強就要讓蔡元祺知道，他沒有提拔錯人！
“你們攔住阿sir們做什麼？我們是守法市民，不用擔心阿sir對我們不利，讓李sir過來。”
陸耀文拿着話筒，笑着說道。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後，和聯勝衆人才讓開了一條路。
李家強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眼神一喜，旋即快步走上主席臺，盯着陸耀文大聲說道：“陸先生，你們和聯勝要搞什麼招聘考覈，我們警隊不反對，但是請你一定要維持好這裡的秩序，如果發生什麼意外，讓我們警隊難做，那你們和聯勝可就不好收場了。”
李家強說完這句話後，定定的看着陸耀文，現在不管陸耀文是點頭答應，還是不答應，他李家強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李sir說的對，其實我也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話後，李家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知道，馬上他李家強就要名揚港島了。
警務處副處長顏利國被陸耀文逼得妥協，蔡元祺被逼到免職，但他李家強卻可以讓陸耀文低頭，這就是他的能力。
但李家強的興奮只持續了五秒鐘。
“這樣，李sir，爲了避免你們警隊過分擔憂，我會把安保公司的考覈，分三十批進行，每批五百人，其餘的人呢，就在西九龍總區門口待命，在你們差佬的眼皮子底下待着，這你應該放心了吧？”
陸耀文看着李家強，笑着說道。
“？”
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後，李家強人傻了。
西九龍總區門口那條馬路纔多寬？一萬多人擠在那裡，那場面……
李家強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陸先生……”
這一次，沒有等李家強把話說完，陸耀文打斷道：“報名序號在五百之前的人留下，其餘人去西九龍總區門口待命。”
“陸耀文，你不要太過分！”
見烏泱泱的人羣開始向西九龍總區方向前進，李家強也顧不得別的，指着陸耀文，大聲說道。
“李sir，明明是你要我維持現場秩序的，現在我維持了，你又不滿意，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乾脆我把人全部拉去警隊總部門口待命？還是去港督府門口待命？”
陸耀文雖然是笑着說出的這句話，但卻讓李家強聽着渾身毛骨悚然。
“陸耀文，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行不行？”
李家強湊到陸耀文的身前，低聲求饒道。
“李sir，我和你不一樣，你說話可以當放屁，我陸耀文說的話，可是要對和聯勝十八個地區堂口，八萬名兄弟負責。”
陸耀文看着李家強，緩緩搖了搖頭。
“陸耀文，你……”
“李sir，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和我陸耀文談，你有這個資格嗎？”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李家強徹底懵了。
他這才明白，爲什麼蔡元祺對陸耀文如此重視，在正式對陸耀文動手之前，將港島警隊所有總區O記、掃黑組打造成鐵桶一塊。
他只是想壓陸耀文一次，賺點名聲，結果……
幾分鐘後，李家強‘渾渾噩噩’的回到了一輛PTU的運兵車內，一屁股坐在了車椅上，一臉頹廢，一言不發。
與此同時，陸耀文正在與李文彬通話。
“李sir，恭喜你。”
電話接通後，陸耀文笑着說道。
“……”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後，李文彬下意識的大腦一顫，陸耀文這小子對他說恭喜，基本都沒有什麼真正的好事。
“李sir？”
足足十幾秒沒有聽到李文彬那邊的迴應，陸耀文再次開口問道。
“我在，你說。”
回過神的李文彬，語氣格外的平靜。
“昨晚我和你說的那個計劃，可以先擱置了。”
陸耀文笑着說道。
“嗯？”
李文彬的眼神一閃。
“蔡元祺派了個白癡來西九龍O記……”
陸耀文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大致和李文彬說了一遍後，笑着說道：“李sir，刀我已經幫你磨好了，就看你能切多少肉了。”
“……”
在聽完陸耀文的這句話後，李文彬的眼神微微一動，思索了幾秒鐘後，他才緩緩說道：“要我分多少肉給你？”
“三個高級警司？”
陸耀文試探性的問道。
“我都不一定能從蔡元祺手裡拿走三個高級警司的位置。”
李文彬差點被氣笑了。
“一個高級警司，兩個警司，這總沒問題吧？”
陸耀文繼續說道。
“好。”
李文彬開口應道。
“另外，蔡元祺的屬下當着我們和聯勝成員的面，要踩我的臉，我現在讓他當着我們和聯勝成員的面，向我，向和聯勝道歉，這不過分吧？”
陸耀文笑着說道。
“……”
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李文彬的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纔開口說道：“我會幫你爭取。”
“李sir，這是我的底線。”
陸耀文語氣驟然變得極爲平靜。
“好，我知道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李文彬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陸耀文在聽到這陣忙音後，笑着搖了搖頭，隨後繼續撥下了一個號碼：“陸sir，現在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個早茶。”
……
半個小時後，西九龍總區指揮官的辦公室內。
“蔡sir，感謝你給我們西九龍總區派了個人纔過來。”
西九龍總區指揮官龐麥克站在落地窗旁，看着馬路上烏泱泱的人羣，臉色比死了老母還要難看。
他也是鬼佬，不過和警務處副處長石康一樣，是在港島警隊服役了二十年的‘本地鬼佬’。
“抱歉，龐sir，我沒有聽懂你的意思。”
電話那頭，蔡元祺聽着龐麥克陰陽怪氣說出的這句話，人有點懵。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那就麻煩你現在打聽下西九龍總區發生了什麼事，再回我的電話。”
龐麥克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同時將手機狠狠的拍在了辦公桌上。
沉吟片刻後，龐麥克又拿起電話話筒，撥下了石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我是西九龍的龐麥克，我找石康處長。”
電話接通後，龐麥克立刻開口。
十幾秒後。
“麥克，有事？”
石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
“石處長，蔡元祺最近做事是不是太過分了，他要提拔親信，我不反對，但是也不能什麼人都提拔吧，剛剛……”
龐麥克將西九龍總區被堵的事情詳細和石康說了一遍。
“fuck，這個白癡！”
在聽完龐麥克的話後，石康也是怒罵了一聲，他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白癡，陸耀文現在是什麼咖位，也是他一個高級警司能去碰瓷的？
“石處長，這件事，我們絕對不能幫蔡元祺他們擦屁股，一定要讓蔡元祺他們搞定。”
龐麥克臉色陰沉，緩緩說道。
“嗯。”
石康輕聲‘嗯’道。
幾分鐘後，旺角，一輛PTU的運兵車內。
‘鈴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將‘失魂落魄’的李家強驚醒。
“李家強，我屌你老母，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你的任務是整合西九龍O記，我沒有讓你去對付陸耀文吧？你爲什麼要自作主張！”
李家強剛剛按下接聽鍵，蔡元祺燥怒的聲音就從聽筒裡噴出。
“蔡sir，我……”
李家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蔡元祺打斷：“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讓陸耀文把人召回去。”
“蔡sir，陸耀文根本就不和我談，他說我沒有資格。”
李家強一臉委屈。
“廢物！”
蔡元祺扔下這句話後，怒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
‘鈴鈴鈴~’
在蔡元祺掛斷電話後，一陣電話鈴聲旋即響起。
“蔡sir，我是石康……”
蔡元祺剛剛抓起話筒，就聽到石康的聲音。
“好的，石處長，這件事我一定會妥善處理，請你……”
一分多鐘後，蔡元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聽筒裡傳出‘嘟嘟嘟’的忙音。
“草！”
蔡元祺怒罵一聲，隨後重重將話筒砸在了電話機上。
沉吟許久過後，蔡元祺才撥下了李文彬的號碼，他知道，現在整個港島警隊，能快速說服陸耀文的，只有李文彬一個人。
只是想到自己要割肉給李文彬，蔡元祺心裡那叫一個難受，但凡李家強現在站在他的面前，蔡元祺的巴掌已經扇到了他的臉上。
“李sir，現在有沒有空，有件事我想和你當面聊。”
電話接通後，蔡元祺強行忍住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說道。
……
半個小時後，合一門武館外。
一輛奔馳轎車緩緩停在了路旁，旋即，蔡元祺快速推開了車門下車。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李家強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蔡sir……”
“李家強，從現在開始，撤去你西九龍總區O記高級警司的職位，從現在開始，你無限期休假。”
李家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蔡元祺打斷。
“……”
在聽到蔡元祺的這句話後，李家強人懵了，蔡元祺是怎麼從他三十七度的嘴裡說出這麼冰冷刺骨的話的？
他李家強在政治部打拼這麼多年，爲鬼佬流過血，爲鬼佬立過功，結果就因爲小小的得罪了陸耀文一次，就要無限期休假？
這不公平！
而且，他才上任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要被免職，把幾個月前，曾向榮創造的一日總警司的記錄都給打破了，以後他李家強豈不是要成爲警隊新的笑柄？
“蔡sir，我一直爲你馬首是瞻……”
李家強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只是蔡元祺並不這麼覺得，李家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再一次被蔡元祺打斷：“李家強，就是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才讓你只是無限期休假，但凡換個人，我直接讓他滾出警隊！”
這次他把港島總區、西九龍總區，東九龍總區這三個總區的O記高級警司位置給讓了出去，同時還讓出了兩個刑事處高級警司的位置，還要他蔡元祺親自去向陸耀文解釋，這才讓李文彬點頭。
丟了五個高級警司的位置，還只是讓李家強無限期休假，蔡元祺覺得自己真的已經算是有情有義了。
“蔡sir……”
“閉嘴！李家強，你再多說一句話，我馬上讓你從警隊退役。”
蔡元祺再也忍不住自己心裡的火氣，指着李家強，厲聲喝道。
旋即，蔡元祺不再搭理這名手下，徑直走進了合一門武館。
“陸耀文，李sir應該和你通了電話，現在我人也到了你面前，是不是可以把你們和聯勝的人給撤走了？”
蔡元祺看着坐在不遠處，正在閉目眼神的陸耀文，緩緩開口說道。
“蔡sir，你說的話，還有說話的地方，似乎都不對吧？”
陸耀文閉着眼睛，笑着說道。
“……”
蔡元祺剛剛纔勉強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涌了起來，低聲說道：“陸耀文，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李家強是他的人，他丟臉也等於是他蔡元祺丟臉，所以蔡元祺還想再搶救一下。
聽見蔡元祺的這句話，陸耀文這才睜開了眼睛，笑着說道：“蔡sir，你做人怎麼這麼天真？難怪你手下也那麼天真，大家都撕破臉皮了，還要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當我陸耀文是彌勒佛呢？”
“……”
蔡元祺恨恨的看了眼陸耀文，隨後冷冷說道：“好，我們走吧，陸先生！”
等到蔡元祺走出合一門武館後，對站在不遠處的李家強招了招手。
“蔡sir，有什麼吩咐？”
見蔡元祺再次召喚自己，李家強原本已經死寂的心，再次升起一絲希望，快步跑到了蔡元祺的面前，恭聲問道。
“等會你跟陸耀文一起回西九龍總區，然後……”
蔡元祺緩緩說道。
“啊？蔡sir，你沒和我開玩笑吧？說完那句話，我以後還當不當人了？”
聽完蔡元祺的話後，李家強人傻了。
“你說這句話，就能無限期休假，不說這句話，警隊會開除你，你自己選吧。”
蔡元祺冷冷說道。
“……”
這一刻，李家強的眼神之中，混雜着各種情緒，有憤恨、有無奈、有糾結、有悲哀……
足足半分鐘後，李家強咬牙說道：“蔡sir，我答應你。”
蔡元祺冷冷看了眼李家強，隨後轉身離開。
……
十幾分鍾後，西九龍總區門口。
“龍頭！”
“龍頭！”……
原本將西九龍總區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和聯勝衆人，在看見陸耀文以後，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陸耀文和李家強等人一路暢通無阻走到了西九龍總區的大門口。
看着眼前烏泱泱的人羣，李家強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死死握住自己的拳頭，深深吸了幾口氣後，才大聲說道：“陸先生，對於我擅自干擾你們和聯勝社團正常活動的行爲，我鄭重向你、向和聯勝道歉！”
‘譁~’
在聽到李家強的這句話後，馬路上一萬多名和聯勝成員臉上全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一名高級警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開向一名古惑仔道歉，這……
“李sir，以後做事小心點，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陸耀文笑着說道。
‘屌你老母，你好說話就讓我被無限期休假，如果難說話，豈不是要我的命？’
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李家強的拳頭握的更緊了，恨不得直接給這個傢伙來上一拳，但此時此刻，他只能無能狂怒。
陸耀文直接無視了臉色比死了老母還要難看的李家強，看着面前的和聯勝衆人，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中午我陸耀文請大家吃流水席，走，回武館。”
“龍頭萬歲！”
……
這一場，在場所有和聯勝衆人的臉上，包括纔剛剛加入和聯勝沒多久的原新記行動組的組員臉上，全都是‘與有榮焉’。
出來混，除了賺錢，就是賺面子，尤其是對年輕人來說，賺面子比賺錢還要重要，陸耀文直接壓的警隊一名助理處長，一名高級警司在警局門口向他公開道歉，在這些和聯勝成員再來，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威風的事情了。
站在警局門口的蔡元祺，看着被一萬多人簇擁離開的陸耀文，眼神之中，全都是怨毒……
這一次，淪爲警隊笑柄的又何止一個李家強，他蔡元祺站在警局門口向陸耀文道歉，這也是警隊自成立以來，開天闢地頭一回……
……
當天下午，尖沙咀一棟公寓樓內。
“好了，只是出去玩半個月，要不要帶這麼多東西？”
許忠傑看着已經裝滿三個行李箱，還在裝第四個行李箱的老婆，無奈說道。
“這是你二十年以來，第一次陪我們母女出去旅遊，我當然要多準備一點東西。”
許忠傑的老婆笑着說道。
“你這是拿我當牛馬了。”
許忠傑搖頭笑道。
‘鈴鈴鈴~’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哪位？”
許忠傑按下接聽鍵後，開口問道。
接着。
“李sir，有什麼吩咐？”
“啊？”
“沒問題，李sir。”
許忠傑的臉色在短短一分鐘內，經歷了平靜、震驚、驚訝、興奮四種情緒。
在放下手機後，許忠傑的臉色出現了第五種情緒，他一臉爲難的看着自己老婆，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婆，剛剛我接到警隊電話，我升職了，現在是西九龍總區O記高級警司，所以這次旅遊……”
許忠傑看着自己老婆臉上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
“老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警隊會突然讓我晉升啊……”
很快，公寓裡，許忠傑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
三天後，金鳳凰夜總會頂樓。
安保公司第三次招募員工的考覈，足足用了三天時間才結束，這三天時間裡，陸耀文大致瞭解了濠江目前的情況。
賀新這個傢伙果然是騙了自己，他現在的處境雖然並不好，但也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艱難。
不過，對於現在的陸耀文來說，賀新說什麼已經無所謂了，他真正的合作對象，不是賀新，而是黃三，是濠江王，賀賢！
“阿晉，你和唐龍、查長恩、巴頌帶四百名安保公司的員工今晚就去濠江，那邊會有人接待你們。”
陸耀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晉，笑着說道。
“好的，文哥。”
高晉立刻點頭應道。
“到了濠江之後，先隱藏身份，把濠江那邊各個場子的情況都摸清楚，過幾天我會去濠江與崩牙駒、摩羅炳、街市偉三個人當面聊一聊，到時候你們……”
陸耀文緩緩開口說道。
“明白！”
在聽見陸耀文的這句話後，高晉的眼神一凝，重重點頭應道。
抱歉，兄弟們，昨晚嚴重卡文，這章是二合一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