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代投資”的一名保鏢擡手將小猶太攔下。
丁蟹沒有看她,雷洛也沒有看她,唯獨陳紀文一雙明亮的眼眸,閃爍着觸動之意,深深望向小猶太。
小猶太身材纖細,個子瘦小。
是個柔弱、乖巧的妹子。
可她卻能爲自己喜歡的男人……
爆發出驚人的勇氣!決心!
陳紀文第一次感受到她對方展博的愛,一時間,陳紀文面對這個搶自己男人的“壞女人”,竟然生不起一點點的討厭……
……
“雷先生。”此刻,丁蟹整理下西裝衣領,扭扭肩膀,保持之尊敬的上前詢問道:“請問雷先生到訪有何貴幹?”
要知道,以他的身份,不管在是港島、還是臺島。
是在70年代,還是在97之後。
其實都是接觸不到雷洛、陳細九的層次。
可是他卻認得雷洛、陳細九二人。
因爲,他在殺人犯案之前,便和江湖人士有些交情,雖然他70年代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但是也沒少聽說過華總探長,四大探長的傳奇故事。
殺人潛逃臺島之後,雷洛又在臺島混的風生水起,是臺島有名的大老闆。
報紙、電視、新聞。
八卦及小道消息。
丁蟹有太多渠道“仰慕”華總探長和陳探長的光輝事蹟。
因此,他第一眼就能認出兩位江湖上老一輩的大佬,並且心裡還對兩位大佬還有尊敬、寧願給幾分薄面。
可丁益蟹、丁旺蟹幾人站在旁邊卻各自插着褲袋,滿臉不羈,一點都不想給面子。
他們成年之後“四大探長”的時代便已經過去,出來行時,“四大探長”便是該跑路跑路,該坐監坐監。
老一輩的“四大探長”?
他們只覺得嗤之以鼻,是江湖上的失敗者、老骨頭、過氣人物。
該給點面子的時候給點面子,妨礙自己做事?憑什麼給老骨頭面子!不打斷他們的骨頭就算不錯了!!!
“救人。”雷洛雙手杵着手杖,腳下皮鞋澄亮,就算銀白色的頭髮告訴他,他已經是個老人了。
可他還是神色冷峻,氣度威嚴,一句話點明主題。
像當年一樣威風。
氣質毫無衰敗之色。
“不好意思,雷先生,這是我們兩家人的私人恩怨……”丁蟹堆出笑容,選擇不撕破臉皮,上前躬身和雷洛講道:“按照江湖規矩,私人恩怨不允許外人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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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雷先生可是最講規矩的。”
丁蟹一句話透露出兩重意思:一,你照江湖規矩來幫人撐場子,我就按照江湖規矩和你談,不是要故意給你難堪,希望大家能保持臉面。
二,你當年一手靠“規矩”兩個字建立起70年代的“金錢帝國”,你不會人到晚年就不講江湖規矩吧?
丁蟹作爲一個生意人也許莽撞、自大、無腦。
可他作爲一個江湖人,還是聰明,有度,懂得做事。
這番話講的非常漂亮,又捧又踩,言語間佔到上風。
雷洛卻非常霸氣的擡手說話,一語破局!
“這是我的家事,江湖規矩,呵,我能不能管?”雷洛眯起眼睛。
“什麼家事!”丁益蟹叼着雪茄,上前一步,擡手問道。
陳細九拽着嘴角,目光泛狠,頂上前一去,一隻手掌拍住丁益蟹臉頰,大力將丁益蟹推後,大聲罵道:“TMD!陳紀文是老子女兒,現在老子女兒喜歡地上那個臭小子,老子又準備同意他們交往,你說!”
“這算不算老子家事!”
陳細九率先罵人、動手、可謂囂張跋扈!
此刻,他站在洛哥身旁、不在是位和和氣氣包租公。
而是陪洛哥踢波、收賬、劃分地盤的筲箕灣探長“陳細九”!
出門撐場,動手罵人,絕對是第一個!
因爲洛哥沒有讓對方出手再事後反擊的習慣!
不服氣?
我們先動手,你接下來就服氣了!
“嘩啦!”現場,十幾名丁氏保鏢立即抽出腰間配槍,擡手指向前方的陳細九、雷洛。
“唰啦!”阿忠、阿義馬上前進兩步,頂在洛哥身前,抽出手槍指向對方。
丁益蟹給陳細九用手拍臉,大力一推,推後兩步。
雖然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本身丁益蟹這種後生仔便沒把“老前輩”放在眼裡,再加上丁家殺方展博的決心……此刻,他又給老骨頭裡的小骨頭搞了。
操!丁益蟹脾氣火爆,當即上前擰起陳細九的衣領,一把將陳細九拉到身前,眼盯眼,怒目而視道:“你們這羣老骨頭真以爲自己還是四大探長,總華探長啊?我告訴你,港島都TM迴歸了!”
“看看你們身上現在穿的是什麼?是西裝!不是制服呀!你們已經沒資格到外面耍威風了!”
“耍的越多,老臉丟的越快!”
丁蟹望着丁益蟹的動作,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事情怎麼搞成這樣了?”
陳紀文則拉着方展博躲在父親背後。
小悠太也站在洛哥身邊。
丁益蟹還是在破口大罵道:“看在你們當年威風赫赫的面子上,我給你們幾分薄面,不代表我一定要給你面子!!!”
“你也不看看是誰的槍多!”丁益蟹擡手指向身旁的一羣保鏢,殊不知,現在港島槍越多的人死越快。
除非你有幾萬條槍!
“幹你媽!”陳細九則像看跳樑小醜般看着丁益蟹。
他的眼裡滿是蔑視,嘴上照樣罵道:“你還不夠資格給我臉!”
“對你們?我愛怎樣就怎樣!”
陳細九目光巡過面前的丁氏衆人。
眼神中毫無懼色。
“好!我想看看……”此刻,丁益蟹高高舉起拳頭,眼神兇狠,想要給陳細九一個教訓。
他們當然不敢殺“細九”和“雷洛”,不過打一條狗給主人看,動動陳細九還是的膽子,丁益蟹還是有的。
“噠噠噠!”
“噠噠噠!”可是正當這時,時代投資公司大門處的樓梯裡,突然響起一陣緊張有力,整齊有序的腳步聲。
“嗙!”一名戴着鋼盔,穿着防彈衣,手持衝鋒槍的行動督察率先撞開安全門、衝出樓梯間,舉槍瞄準前方的一衆西裝保鏢:“警察!別動!”
“嘩啦啦!”一組組中環警區重案組的行動人員衝出樓梯,迅速站滿大門兩邊,沿牆舉槍將衆人包圍:“警察!”
“警察!”
只不過,他們的槍口都對準丁蟹、丁益蟹……卻無人瞄準雷先生、陳細九。
他們都不需要亮明證件。
因爲他們手中的槍就是證件!
“呵……”此刻,陳細九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雷洛抓着手杖,心中浮現一股愉悅感。
因爲,他們都知道就算沒去找莊仔,但是莊仔也派人來撐場子了。
兄弟做的很好!
可他們卻沒想到……
“叮!”
電梯鈴聲響起。
丁益蟹在警察槍口的威逼下緩緩放下拳頭,表情凝固般看向陳細九,這時又把目光轉向電梯門。
丁孝蟹、丁旺蟹、丁利蟹也給猝不及防的一幕驚到。
唯有丁蟹心頭明瞭,暗叫道:“糟糕了!”
果然,電梯廂門緩緩打開,一名穿着白制服的高級警司率先走出電梯廂門。
只見中環署長黃偉耀一步站定在電梯門口,單手撐着槍袋,挺起肚腩,神色傲氣,宛如門神般一般。
莊世楷穿着白色的警務處長制服,威嚴、高貴、緊接着走出電梯門。
“sir。”
“現場已經控制!”行動督察舉槍報告道。
“處長。”黃偉耀扭頭詢問。
莊處長卻一步步走到雷洛、陳細九身邊,與他們並肩站立,擡眼看向“五蟹”冷聲質問道:“剛剛我聽見人講四大探長的時代過去了?”
“莊…莊…處長……”丁蟹瞳孔中浮現驚懼。
丁益蟹、丁孝蟹更嚇到說不出話。
莊爺出場!
只見莊世楷輕輕扯動臉頰,眉目間浮現着怒氣,右手摸着左手腕處的手錶,看向衆人笑道:“可我也是當年的四大探長之一……”
“呵呵,抱歉各位,四大探長的時代是過去了。”
“不過不好意思,我時代纔剛剛開始!”
莊世楷擡手一揮話道:“把現場的人全部扣下,誰敢反抗,擊斃!”
“yes,sir!!!”
行動督察大吼一聲,幾十名手持武器的重案組員迅速撲場,當即就先把十幾名抓着手槍的西裝保鏢摁倒,卸掉武器。
這些丁氏保鏢槍手自然不敢和警隊人馬反抗,就算反抗也沒有獲勝的機率。
他們乖巧的送掉武器,放棄抵抗。
莊世楷則望着“五蟹”等人笑道:“丁蟹僞造病歷保釋出獄,即可收押回赤柱監獄。”
“丁益蟹等人涉及謀殺,抓回去好好審,起訴!”
“讓他們一家老小在赤柱裡團圓!”
黃偉耀站在旁邊“哼哼”兩聲,出聲講道:“放心,莊sir。”
“我會讓懲戒署的夥計,好好照顧他們一家人的。”
丁益蟹聽見莊爺對他們一家人的處置,立即惡向膽邊生,雙眼通紅的搶來一把手槍:“我幹你媽的莊世楷!!!”
“噠噠噠。”
“噠噠噠。”
幾名行動組員當即扣動扳機,射出一串子彈,直接把丁益蟹射成篩子。
丁益蟹是真的惡!
鮮血瞬間就濺的丁利蟹、丁旺蟹等人一臉,激得三人熱血上頭,奮身奪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