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凡大師如此說,老劉頭趕忙接口道:“了凡大師,您老人家誤會了,想必您也聽慧空大師他們說過了,我們在黑風嶺遇到了一個蒙面老道,那老道一身邪氣,重傷之後逃走了,老夫是擔心那蒙面老道報復,纔將吳風的師父帶了過來,也算是在大空寺避難,等老夫和吳風這小子從山東回來之後,肯定是要將他給接走的,這段時間,就要勞煩各位大師幫忙照顧一下了。”
了凡大師眼睛一轉,豪氣頓生,破口大罵道:“管他奶奶個腿的蒙面老道,你儘管放在大空寺便可,老衲就不信他敢來我大空寺,信不信老子放個屁都能崩死他!”
這話一出口,吳風和老劉頭身後的那幾個大師頓時就變了臉色,腦門上一頭的虛汗,慧空大師喉頭涌動了一下,看來是想說點兒什麼,醞釀了半天,卻不敢說出一個字,只好低頭不語。
就連一旁打坐的禪心小和尚眉頭也聳動了一下,身子稍一晃動。
身爲大空寺最高輩分的高僧,這個了凡大師也太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喝酒就喝了吧,大傢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都默默的忍了,可是誰曾見過像他這樣的高僧,動不動就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實在是有辱佛門弟子的身份,可誰又讓他老人家是師叔呢,整個大空寺也就只有他一個老人家了,輩分最高,下面的這些弟子也不敢言,惹惱了他老人家也只有捱罵的份兒。
吳風和老劉頭也是一臉的無語,老劉頭尷尬的笑了兩聲,連忙說道:“大師說的對,那蒙面老道就是再厲害,在您老人家面前也不過像個三歲的小孩子一般,根本就不經打。”
了凡大師得意的點了點頭,看着老劉頭嘿嘿笑道:“不錯不錯,你個老小子說的對,老衲最不怕跟人單挑了,你還別說,你這老小子老衲倒是喜歡的緊啊,又會說話,又給老衲送酒喝,你送來的這個老道長,老衲就做主了,留在咱們大空寺,等他傷養好了,正好有個人陪老衲一起喝酒。”
老劉頭只是乾笑,心中更加的無語,這老和尚不僅僅是愛喝酒,愛說髒話,還喜歡人家拍他的馬屁,這高僧可是真邪乎。
了凡大師撓了撓頭,突然就看見了吳風肩膀上坐着的黃毛猴子,不由得來了興趣,他走到了吳風的身邊,眯着眼睛去看黃毛猴子,尤其是黃毛猴子的那兩撇白色的眉毛,看的黃毛猴子渾身不自在,於是便衝着了凡大師齜牙咧嘴,以此表達心中的不悅,然而,了凡大師卻恍若未聞,看着看着,突然伸出了手,要去抓那黃毛猴子。
黃毛猴子見了生人還是有些不大習慣的,見這了凡大師伸手過來抓它,那就更加不樂意了,直接大叫着,伸出了猴爪,朝了凡大師的臉上抓去,這一下若是抓實了,臉上少不了也多出幾條深深的血道子。
吳風看到這隻黃毛猴子伸出了猴爪,頓時心裡一涼,心想壞了,這了凡大師可能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