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當時又是一怔,心裡也如同金霸天那般的極不情願,但是看大當家的都流了那麼多血,自己不過去幹點什麼,卻也說不過去,於是緩步走到了那塊大石頭旁邊,就要將那塊石頭搬起,渾身一較勁兒,這才發現那塊石頭太過於沉重,自己根本無法搬動,於是求助似的看向了金霸天,金霸天心下會意,只好過去幫着胡三將那塊石頭重新蓋到了那口大缸上面,胡三雖然懼怕缸裡面的那個鬼嬰,卻還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此時,那個鬼嬰雖已閉上了嘴巴,眼睛卻依舊赤紅如血,惡毒的盯着上面的每一個人,胡三心裡打了一個激靈,匆匆的放上了石頭,緊接着退後了兩步。
見他們兩人封住了缸口,清虛道長這才如釋重負的重新躺了回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好似費了很大力氣一般。
金霸天和胡三站立在一旁,彼此對視了一眼,心裡不覺都有些納悶,一直等着清虛道長說那件關於十個童男童女的事情,等了好一會兒,清虛道長卻仍是沒有開口。
胡三首先有些憋不住了,開口問道:“二叔,那十個童男童女的事情,您看……”
清虛道長仍是沒有答話,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們兩人,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貧道心裡糾結的很吶,倘若貧道早兩天醒來,便不會如此這般,這一下子取了十個童男童女的性命,貧道確實有些下不去手,這殺孽未免也太重了一些……”
金霸天歇息了這一會兒,感覺腦子清醒了許多,上前一步,一拍胸脯說道:“清虛道長多慮了,既然您老人家不想動手殺人,由我金霸天代勞便是,反正我金霸天這一生殺人無數,再多上幾條人命債也無妨,只要道長您老人家告訴我怎麼做便可。”
清虛道長轉頭看向了金霸天,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直看的金霸天有些發毛,這才緩緩的說道:“不管怎麼說,貧道也是修道之人,不能造下太多的殺孽,用十個童男童女的命來修煉一個鬼嬰,這代價確實大了一些,起先,如果貧道不昏睡這兩日的話,只需每日放一些那些童男童女身上的鮮血,連續放上三日便可有足量的血液修煉鬼嬰,倒不至於要了那些童男童女的性命,現在時間上已經不允許了,必須要一次性將他們身上的血放乾淨才行。”
“二叔,您老人家平常做事都是乾脆利落,怎麼今日倒婆婆媽媽的了,不就是殺十個小孩子嘛,別說是十個,就是二十個,三十個,只要您想要,今天侄兒便帶着兄弟們給您取來便是。”胡三插嘴道。
“你個混賬東西!”清虛道長瞪了一眼胡三,脫口罵道,一時動怒,牽動了傷口,不禁連連咳嗽了幾聲,接着說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不管如何說,那也是十條人命,又不是草芥,怎能說殺就殺,你以爲貧道是殺人的魔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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