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餘和紫菀從門裡躲了進去,阿剖馬上上來挽住了林國餘和紫菀的胳膊,說道:“林哥哥,我看外面都開始抓你,還真怕你被這些漢狗給抓了去呢。你們來了,可真是太好啦。幾天不見,我可是想你們了呢。”
紫菀在阿剖的鼻子上一劃,說道:“阿剖,那你說是想我多一泄是想林哥哥多一些呢?”
阿剖歪着頭想了想,回答道:“都一樣多啦。”結着靠在了林國餘的懷裡,說道:“菀姐姐,我要是說想林哥哥多一些,你會不會吃醋啊?”
紫菀伸出巴掌來一比劃,說道:“你這小丫頭,看我不打你。”
阿剖連忙躲在了林國餘的背後,拉着林國餘做擋箭牌,說道:“林哥哥,你不管管你老婆,老是這麼兇”
林國餘連忙伸手一擋二人,止住了她們打鬧,向阿剖問道:“阿剖,你怎麼又跑到盧平城裡來了?昌九呢?”
阿剖回答道:“那天我們分別了後,仍是查不到老司的線索,卻在昨天聽說你和菀姐姐把那個漢人狗官給殺了,結果那些漢人倒處捉拿你們兩個,我們生怕你們吃虧,就到了這個客棧來找你們。結果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還真的面了。林哥哥,你們真厲害,竟然敢在司令部裡把那個漢人狗官給殺了,他們都誇你們是英雄呢。”
林國餘知道這裡正是街頭程瞎子開的那個客棧,只見此時店內空空,竟然沒有人在,連忙問阿剖:“昌九是不是也下山了?這店裡怎麼沒有人啊?”
阿剖說道:“他啊,他出去找你們去了。現在這裡查的很緊,所以這兩天程爺爺也把客棧給關了。林哥哥,你給我講講,你們倒底是怎麼殺的那漢人軍官,是大戰了三百合回,然後你使了一招回馬槍呢,還是你把刀壓在他的脖子上,嚇的他大喊‘饒我狗命’然後你再大喝一聲‘我要替天行道’,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呢?”
林國餘苦笑着搖了搖頭:“阿剖,我要說我沒有殺那個郭司令,你信不信?”
阿剖把頭搖的象波浪鼓一樣:“我不信。要是不是你殺的,就是菀姐姐殺的。菀姐姐長的這麼好看,怎麼會殺人呢?”
紫菀一看這小姑娘也是個糾纏不清的主,拉了阿剖,說道:“阿剖妹妹,我和你林哥哥哥都餓了,你這裡有什麼吃的沒有?”
阿剖道:“有啊,還在後面呢,你們等着,我去給你們拿去。”紫菀說道:“這裡離街太近,說話也不方便,我們都一起”和林國餘也一併到了後面的客房之內。阿剖端來了幾個菜,兩大碗米飯,林國餘和紫菀吃下,吃過了飯,阿剖又纏着二人給他請了這兩天的故事,直聽的目瞪口呆,嘆道:“菀姐姐,這麼好的事情,你們也不叫上我,真是的”
這時卻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林國餘連忙叉開了話題道:“阿剖是不是昌九回來了?”
阿剖撅着嘴:“這個死昌九,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從後堂穿到前廳,打開了門,卻不是昌九,是崔副官手下的那兩個捱過昌九和林國餘打的馬弁。兩個馬弁一進來,看到是一位苗族少女,但是他們也並未見過阿剖,直往桌邊一坐,喝道:“媽的,這兩天真是晦氣,遇到了這些怪事。那個小丫頭,程瞎子呢?”
阿剖說道:“程爺爺今天不在,我們這裡今天不營業,你們走吧。”
馬弁跳了起來:“嘿,不營業?程瞎子呢?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還是窩藏着犯人呢?”
阿剖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回答道:“程爺爺這兩天身子不好,再加上你們這兩天又亂七八糟的折騰一通,所以我們這兩天都不做生意了,想要吃飯,過幾天再來吧。”
馬弁叫道:“他,你個小丫頭片子還這麼說話”
另一個馬弁連忙拉住他,說道:“算了算了,一個小苗蠻子,別和她一般見識。”又對阿剖說道:“小姑娘,我們不吃飯了,但是茶水你總有吧?給我們倒兩杯茶。”
阿剖本來不想理他,可是後面有林國餘和紫菀,也怕惹了他們倆個把林國餘和紫菀給牽扯進來,白了一眼二人,說道:“等着”轉身回到後面,拿起茶杯來,重重的往裡吐了兩口吐沫,才往裡倒水。
林、紫二人不敢大聲,側耳聽着。只聽那馬弁甲說道:“唉。沒辦法,咱們這幾天就是走背字呢。忍忍吧,等過幾天要是再來個新的司令什麼的,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馬弁乙道:“唉,可不是。司令怎麼就會被那姓林的小子給害死了呢,只盼着崔副官能夠真的當上了司令,那麼咱們也就不至於吃太多的苦了。”馬弁甲又道:“唉,怕是難啊。我聽說過些天要調咱們去南洋,和日本人開戰,和日本人開戰?那不是等於去送死嗎”馬弁乙道:“不是吧?我們又不是正規軍,怎麼還用我們去參戰的?再說在國內,從北平到上海,又到上南京,都是步步後退,沒辦法啊,小日本太厲害了。我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還能去國外?”馬弁甲道:“聽說是西洋鬼子的幾十萬軍隊都被小日本困在南洋了,這才管咱們來借兵的。唉,咱們當兵的,就是玩腦袋的啊。南踞戰之時,日軍二十萬對十五萬,被痛殲數萬後,最終打下南京,搞了一場大屠殺。聽說日本在南洋用兵,也用不了多久就打到雲南來了。倒那時,咱們不還是得丟了命?”馬弁乙道:“媽的,小日本真不是東西。可是要憑咱們,也根本不可能打的過他們啊。不管怎麼樣,要調我去打小日本,我馬上放下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