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弟子忽然跳起身來,以手指着苦渡大師,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了好幾句聽不懂的話,衆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這兩名弟子受了什麼邪。張習鎮更是暗暗在手心畫成太極符,以防萬一。又向阿日斯蘭說道:“這位大師,你必定用了你們薩滿教的仙術,以他人的魂魄注入我這兩個不肖弟子的體內,還望大師你能手下留情,把兩個弟子的魂魄放回,張習鎮全教上下,不勝感激!”
阿日斯蘭笑道:“哈哈,張天師,你這兩位弟子先被我攝走了魂魄倒是不假,可是眼下這兩個蒙古人的魂魄卻不是我放進來的,而是先前這位和尚用佛法召喚而來。你可知他們兩位所講的是什麼嗎?”
張習鎮搖了搖頭。阿日斯蘭又向金其
問道:“這位道長可知道?”
金其子道:“什麼嘰裡骨嚕,稀里嘩啦的,我老道是漢人,哪裡聽的懂番邦的鳥語?”
阿日斯蘭笑了笑,用蒙古語說了兩句,天師教的兩名弟子與阿日斯蘭互相問答,竟然毫無不通之處,當真讓所有的人都暗暗稱奇。阿日斯蘭道:“這兩位說道,朱元璋這個狗賊,別以爲佔了昆明樑王千歲就會投降。”那兩名弟子又說了兩句,阿日斯蘭翻譯道:“劉伯溫還有張天師那對狗東西,居然用邪法暗算樑王,算什麼正人君子?”
金其子聽的哼了一聲,把道筒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也不再喝茶。
阿日斯蘭看了金其子一眼,那兩名天師弟子又說了一句,他繼續翻譯:“這們這些天師教的狗東西,我們蒙古人就算有一口氣也不要枉想我們投降,大元的臣子從來都只有站着死,沒有跪着生的!”
金其子冷哼道:“大元,大元的鐵騎橫掃中原,殺我中華子民無數。當年洪武帝一統華夏,你們大元早就灰飛菸灰了,還提什麼站死跪生的?你們早就死了幾百年了,難道還以爲現在仍是幾百年前嗎?”又向阿日斯蘭道:“你翻譯給他們聽。”
阿日斯蘭向金其子搖了搖頭,又向兩名天師弟子說了一句。兩名天師弟子相視一眼,忽然給阿日斯蘭撲通跪倒在地,阿日斯蘭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