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其子望了一眼苦渡大師說道:“怎麼樣老和尚?這個許小子果然是比你想的透徹了許多吧?這纔是真正的道,也便是你們釋門所說的‘法’,便同你們的佛祖一樣,正因爲世上有魔,纔有你們佛祖,佛與魔本就是象那個林小子的那對朋友一樣,兩個頭,一個身子的存在,沒有魔,你們佛還普渡重生,渡個屁啊?這也是一樣,你們教化世人都不了,世上果真一個人都沒有了,那你們和尚老道打坐參禪也同樣屁事兒都不頂了。”
苦渡大師辨不過金其子,不禁說道:“謬理,廖理”
金其子大笑道:“哈哈,謬理首先便是理,只不過因爲你不認同而將它歸入到‘謬’裡面,可是你不認同的,未必便是錯誤的”
林國餘卻心裡知道金其子雖然說的有些不着邊際,但是大體意思是能夠被他認同的,只是卻不想參加到這場辯論之中。
一行人又回到了張習鎮的客房之中,又重新坐了座次,金其子死死的賴在了左邊的首位,張習鎮倒也沒有辦法,右邊原來首位坐的是林國餘,許紹光來後,首位自然便交給他坐,包括林國餘在內的衆人都沒有意見,難得的是金其子也都保持了沉默。
張習鎮依然坐了主位,向許紹光道
:“許上尉,前幾天我給杜將軍的信,杜將軍看後可有什麼看法嗎?有沒有回信託許上尉帶來?”
許紹光道:“張天師太過客氣了,只要稱呼在下做紹光便可,在下的師父按法術界的輩份與張天師同輩,在下雖然是參了軍,可是根還在武當山,您口口聲聲的叫我許上尉也太見外了。”
張習鎮道:“好好,那我便改稱你做紹光了,不知道杜將軍對於我上幾天提出來的,先解救了林易仁,然後再以林易仁的仙術救了雲南感染了瘟疫的數十萬百姓的建議有什麼意見嗎?”
金其子道:“張小子,你想救林易仁,便領了咱們屋裡的這幾十號人去拼一把,能救出林易仁是好事,就算救不出林易仁,也能痛痛快快的殺他幾個日本鬼子,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要求助於官軍呢?”
許紹光正色道:“道長這話就是大錯特錯了。咱們法術界的奇人異士雖然多,力量不容小視,可是千百年來都是一盤散沙,雖然有力量,可是卻都分散開了。當年蒙古鐵騎縱橫華夏;滿清八旗入關;現在的日本人侵華無不是如些。若是咱們法術界都擰在一起,定能給敵人重重的一擊,可是這擰在一起,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便說日軍火燒茅山,圍攻少林寺,試想這兩派哪一派都有千餘年的歷史,其中的法術功夫也都非同小可,可是憑一派之力卻無倫如何也敵不過日本人的飛機大炮。現在全國的各黨,各派都聯合在一起,就連和對着打了十年仗的朱毛紅軍都改編成了八路軍,隸屬於第二戰區閻錫山司令的麾下,而朱德更是當上了第二戰區的副司令長官,諸位想一想,原來水火不容的兩個政黨爲了救國尚能走到一起,我們這些江湖人物難道便不能放棄一個固有的想法,真正的爲大業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