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習鎮給張森換好了藥,又向張森囑咐道:“森兒,這次的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茅山派本來就已經名存實亡,只留一個空號而矣,沒人前來倒也罷了。這時正是多事之秋,便連少林寺都無暇抽身呢。而且咱們辦天師會只是爲了和救出林易仁,便眼下我們這些人,或許是遠遠不夠,但是救出林易仁,或許也就夠了。這十天之內,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可以了,且記傷口千萬不可沾到水。”
馮焱在一旁聽了張習鎮講了這幾句,憤憤地說道:“師父,咱們龍虎山過的好好的,爲什麼要去救那個八杆子打不着的林易仁?咱們又不是那些江湖小派,也看不上他兒子手裡的那本什麼陽符經,就算是陽符經現世,他還能敵的過咱們龍虎山天師教世代相傳的天師經籙吧?師父,咱們爲了別人賣命,我看不值得吧!”
之前張習鎮同張垚說過的那些話對其它的弟子都沒有講過,所以馮焱纔有一問。馮焱和其它的四位五行弟子的脾氣不同,其人耿直且沒有什麼城府,所以張習鎮馬上臉一冷,喝道:“住嘴!”剛想罵
兩句,張森卻先說道:“四師弟,你的脾氣怎麼還不改一改,這種話怎麼能話呢,這要傳出去,恐怕會有江湖上的屑小會添油加醉一番,倒丟了咱們的面子了。”
馮焱嘴裡嘟囔道:“我只在咱們這裡說一說,又不會說出去!”
張習鎮看着張森胳膊上的傷,唉了口氣:“算了,焱兒,今天就當我沒有聽到你說的這句話,以後也不要對別人提起。咱們天師派是名門大派,江南的千萬法術師的目光都盯在我們身上,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咱們只要說錯半個字,流傳到別人的耳朵裡就變了味。算了,森兒,焱兒,你們也好好的休息去吧!”
張森說道:“師父,弟子小時不懂事,常和大師兄起爭執,這次初下龍虎山,結果我們倆卻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受了些挫折,卻也明白了些道理。這幾天想通了許多事情,本想向大師兄道歉的,現在,我就替五師弟給他按摩吧。也算盡一盡我這做弟弟的心意。”
張習鎮有些奇怪,張森和張鑫二人向來互相不順眼,雖然不至於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卻也經常起爭執,怎麼會一下子張森變的這麼懂事兒了?張習鎮自小也經歷過兄弟之間天師會的爭奪,這時望了一眼病牀上的張鑫,見他彷彿和死人沒有什麼兩樣。
張習鎮突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森道:“森兒,現在天色不早了,你若想和你師兄在一起,等到明天天師會的空閒,我再陪你來,現在他的身子正處在康復的重要階段,不能有太多的外界打擾。這幾天如果我不在場的話,你也就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