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忽然對張茂道:“給我看一下你的唾液、****。”
張茂頓時大窘,惴惴不言,這唾液好弄,可是這****……
魏寧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所謂唾液與****中含有元神,也就是人的元氣、精神,只有看了這些我才能準確地判定你此時的陽元還剩多少。”
張龍也急聲催道:“娃,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茂紅着臉,小聲道:“那你們都先出去一會兒。”
不一會兒,洞裡傳來張茂的聲音,叫魏寧等人進來,魏寧看了一眼張茂的唾液,只見張茂的唾液濃黃不清,就像一團擦不乾淨的鼻涕一般,不禁皺眉道:“俗語說,‘白痰輕,綠痰重,吐了黃痰要了命。’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了。”
魏寧又瞄了一眼張茂的****,嘆了口氣,道:“精氣是人的魂魄生命之精華,我當時就擔心這女鬼與你交合之時會吸你的精氣,鬼剝皮只是外傷,大不了換上一具皮囊,但是你精氣一泄,此時恐怕神仙也難救啊!”
張龍一聽立刻嚇得面無人色道:“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魏寧道:“辦法倒是有……”
張龍沒等魏寧說完,便叩頭如搗蒜道:“謝謝神仙,謝謝神仙。”
魏寧道:“只是我這個方法過於兇險,若是不成,張茂恐怕會魂魄分離,便永遠不能再回陽世,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張茂慘笑道:“都到這份上了,先生權且將我死馬當成活馬醫,若是我張茂命中有此一劫,我也認了,無論我是生是死,來世結草銜環,也會感謝先生的。”
魏寧點頭道:“若救張茂,需用兩物,冰棺、雞王缺一不可。”
張龍皺眉道:“這冰棺好弄,省城裡面的殯儀館就有,我可以去租來,也就是錢的事,但是這雞王,我們上哪去找啊?”
魏寧道:“你們附近可有人家養雞?若是有我們去看看,碰碰運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張兄弟命是否硬了!”
當下張龍和趙順,便將張茂擡回了家,張龍的老婆看見張茂自然免不了一陣傷心,但是魏寧交代過,誰都不可以碰張茂,所以張茂的母親也不敢給張茂清洗。
第二日一早,張龍便叫上魏寧一起去尋找雞王,昨晚張龍將周圍的村民問遍了,但是都沒有任何收穫。
張龍和魏寧一連走了好幾戶養雞的人家,可是魏寧只是逛了一圈,便搖頭走了。直到下午,大約走了四五家之後,魏寧終於在一戶人家的雞舍前逗留起來。
看了很久,魏寧這才點頭對張龍說:“看到沒,那就是雞王。”
張龍順着魏寧的手指一看,只見那隻雞隻有拳頭大小,全身的羽毛都掉光了,顫巍巍地站在角落裡,渾身打着寒顫,似乎隨時都可能死掉。
張龍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魏先生,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麼看也不像雞王啊!”
“你再仔細看看。”
這時,正好是羣雞吃飯的時候,魏寧道:“你看好了。”
只見主人將飼料撒滿了地面,所有的雞都不敢動嘴,那隻小雞開始不停地點頭,一連點了三百多下,纔開始啄食,小雞啄食之後,所有的雞纔開始撲騰撲騰地啄食。
看到這裡,張龍和魏寧纔會心一笑,張龍走到那家主人處問道:“你這雞賣嗎?”
“賣賣賣,怎麼不賣。”主人原本就嫌這隻雞個頭小,賣不出去,現在有人主動來買怎麼會不答應。張龍和那家主人討價還價了一番,便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將雞買到了手。
回到家之後,趙順已經將水晶棺材租了回來,張龍老婆正望穿秋水地等着魏寧這邊的消息呢。
魏寧看了看水晶棺材,道:“兩樣都有了,很好,現在我們開始吧,不過在開始之前,我先要跟你們講清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張茂此時已經病入膏肓了,無論還是精氣都已經損傷殆盡,只憑着一口生氣來延續生命,而我現在就是要斷了他這口生氣。”
“啊!”聽完魏寧的話,張龍夫婦大吃一驚,失聲道,“那我們家茂兒不就……”
“不錯,張茂就死了。”魏寧點頭道,“不過我會在張茂斷氣的一瞬間將他的這口生氣封在他的體內,再用我們祝由一門法術,把他煉成殭屍。”
“然後呢?”張龍連聲問道。
“然後再爲張茂搭建靈堂,但是要殯而不葬,這樣一直等到張茂回魂之時。”
魏寧接着道:“每一個人的回魂之日都是不同的,有的七日回魂,有的十四日回魂,有的甚至要七七四十九日纔回魂,所以又有頭七,二七,五七,七七等稱呼,但是我們還是可以根據死者的年月干支推算得出來的。”
“人有三魂七魄,死的時候魂魄離體,魂上升而魄下降,但是魂魄離開人體都會有一定的距離,我們大抵可以根據死亡的時間來推算出來。比如,死於甲子日的,魄入地便是一丈八尺深,便是要十八日回魂;若是壬寅日,則會在死後十三天回魂,因此,亡魂於回魂之前,其魂在天,其魄入土。”
魏寧又接着道:“當我們算出張茂的回魂日期,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回魂又叫回煞,那是因爲死者靈魂在回魂夜一定會帶來凶煞相伴,所以張茂回魂那天,你們全部要將門窗關好,千萬不可出來,否則撞煞了,輕則重病一場,重則……總之,那晚必然兇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