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曹三保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害怕大人揍她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憐的看着李存。
同時，曹三保終於知道，羅大姑剛剛爲什麼尖叫了，她要是突然看見皇帝出現，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曹三保現在特別想錘自己腦袋一下，皇帝就在這，而且皇帝身邊還跟着一二百個侍衛、女官，她和羅大姑因爲緊張都沒有發現，就她們這樣的，還想從戒備森嚴的皇宮中逃出去？！
就在這時，牆外虎豹營的皇宮侍衛紛紛跳上了牆，大有要追擊曹三保的意思。
很顯然，這些虎豹營的皇宮侍衛已經發現了曹三保。
可等到虎豹營的皇宮侍衛看到李存也在這裡了之後，她們連忙行禮道：“拜見陛下，我等看見有人在牆上探頭探腦，又有驚叫，特來查看。”
李存搖了搖頭，示意虎豹營的皇宮侍衛忙去吧，不用管這裡的事。
一衆虎豹營的皇宮侍衛見此，紛紛跳回去，繼續執行她們的巡邏任務。
隨後，李存低下頭對還賴在自己懷中不肯下去的曹三保說：“你準備叫朕抱你多久？”
曹三保一聽，趕緊從李存的懷中跳下去，然後忙着跪拜道：“奴婢請陛下恕罪！”
另一邊，羅大姑也趕緊跟着曹三保一塊跪拜下去，一同請罪！
李存在女侍衛搬來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看着曹三保和羅大姑問：“你二人在此作甚？又爲何穿着宮女服飾？”
“？”
曹三保和羅大姑都是一怔——她們是真沒想到，李存竟然知道她們不是宮女！
爲了給自己爭取點尋思出借口的時間，曹三保不答反問：“陛下識得我二人？”
李存看着曹三保，一口就道出她的身份：“濟王妃曹三保。”，然後又看向羅大姑，同樣一口就道出羅大姑的身份：“信王聘妃羅大姑。”
見李存不僅認識她們，還知道她們的具體身份，曹三保和羅大姑滿臉詫異之色！
一直以來，曹三保和羅大姑都以爲李存對她們不感性趣，所以才一直都沒有翻她們的牌子，讓他們侍寢。
這其實也是曹三保和羅大姑“越獄”的原因之一。
不。
應該說，如果李存願意讓曹三保和羅大姑侍寢，就不會有今天這事了。
曹三保之所以一直想要逃出皇宮，那是因爲曹三保很想見她的兒子趙金男。
也就是，母親這個身份一直支持着曹三保逃出去，然後再想辦法去南京應天府見一見趙金男，如果有可能，她當然也希望能將趙金男給救出去。
而曹三保要想達成這兩個目的，尤其只是見一見趙金男，其實還有一條捷徑。
這條捷徑就是，被李存臨幸。
李存當初下過嚴令，只要是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女兒全都跟着其母入延福宮，換而言之，別管多老或者多小，只要是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從名義上來講，就都是李存的妃嬪，當然，這只不過是理論上的，實際上，超過四十歲的趙宋王朝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就會被送去安養宮中集中養老，而那些未成年的女孩則會一直在其母親身邊長大，沒有母親的也會安排養母妥善養大，而兒子則必須跟隨其父入四國城生活。
但是，李存也考慮到了，叫母子分離始終不得見面，也太過不進人情，所以，又規定，只要是侍過寢的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每年都可以有兩次見自己兒子的機會，禮部會統一安排雙方相見的相關事宜。
——那些年老的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並不在此列，她們不用侍寢，每年也可以見兩次自己的兒子。
李存的這個規定已經很人性化了，畢竟，那些趙宋王朝的皇室和宗室都是囚徒，李存不殺他們，還讓他們一年能見兩次自己的母親，對他們夠仁慈的了。
宮中的女人大多也都覺得李存已經夠照顧她們的了，所以她們也願意按照李存給她們建立的正規渠道去走。
曹三保其實也願意走這正規渠道。
可曹三保不知道爲什麼李存一直都不翻她的牌子。
這讓曹三保既沒有見趙金男的機會，又讓曹三保飽受不少人的嘲笑，說李存玩宮女都不玩她。
那些嘲笑曹三保的女人的話其實也不是無的放失。
這兩年，趙佶的妃嬪，除了鄭氏等年紀特別大的，已經全都給李存侍過寢了。
趙桓的妃嬪，更不必多說，全軍覆滅，甚至連趙桓宮裡的女官都全部被李存給臨行過了。
帝姬、宗姬（包括近支宗姬），只要是超過十四歲的，就沒有李存沒臨行過的。
而諸王妃，包括一衆王妾、一衆諸王御女，也包括諸王聘妃，除了那些年紀太大和太小的，只剩下曹三保和羅大姑，沒有被李存臨行過，其她人全都侍過寢了。
現如今，李存都已經開始臨行族姬、宗婦、貴戚女，甚至連宮女、采女、歌女都有機會被李存臨行。
只有曹三保和羅大姑始終看不到去給李存侍寢的機會。
極爲想念趙金男的曹三保，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才蠱惑跟她情況差不多、父親最近又病重的羅大姑跟她一塊“越獄”。
可是如今，儘管曹三保和羅大姑裝扮成皇宮中最多的宮女裝扮，可李存還是一眼就將她們給認了出來，並一下子就道破她們的身份。
——身爲濟王妃和信王聘妃，曹三保和羅大姑當然不是普通宮女，事實上，方百花倒來不久，曹三保和羅大姑等王妃、諸王聘妃就被封爲才人，如果她們這些王妃、諸王聘妃能得李存臨行，馬上就能被封爲美人，甚至是直接被封爲婕妤，肯定不是普通的宮女可以比的。
從李存對曹三保和羅大姑這麼熟悉上看來，李存應該不是對曹三保和羅大姑不感性趣，否則擁有近萬個女人的李存，實在是沒必要記住曹三保和羅大姑。
曹三保和羅大姑也十分清楚，李存只有看上誰了，纔會對誰上心，這也是後宮中的女人公認的。
“陛下看上我了？！”
曹三保和羅大姑不約而同這麼想，進而詫異不已！
老實說，真不是曹三保和羅大姑對自己沒有信心，要知道，但凡是能被選爲王妃的女人，有可能不漂亮嗎？
而且，曹三保在嫁給趙栩之前，就是東京汴梁城中有名的頂級美女。
就是羅大姑，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所以，曹三保和羅大姑也想不通，李存爲什麼單單對她們兩個不感性趣。
當然，要是李存真對曹三保和羅大姑不感性趣，也很正常，要知道，李存的後宮當中，不僅美女如雲，而且高手如雲。
——別的女人先不說，只說趙佶的不少妃嬪，就身懷絕技。
跟那些長得特別漂亮、身懷絕技的女人相比，長相併不是特別突出、而且沒有機會展示她們的技術的曹三保和羅大姑，吸引不到李存，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曹三保和羅大姑在等了小兩年時間都沒能等到侍寢的機會了之後，也只能是用這樣的藉口來勸她們自己了。
可是，現在看來，可能是她們之前搞錯了，李存之所以一直沒有翻她們的牌子，說不準有什麼隱情。
那真有隱情嗎？
別說，還真有。
歷史上，靖康之恥發生時，完顏宗翰在他的軍寨中大擺宴席，犒賞一衆金將。他下令趙宋王朝宮嬪等女子全部換裝——從內到外全部換上露臺歌女衣裝，與諸將雜坐勸酒。
宮女鄭氏、徐氏和呂氏抗命不從，被當場斬首，並將其頭顱懸掛在寨門口示衆。
接着，又有個不知姓名的宮女不堪其辱，突然從金人身邊抽出一支箭鏃，穿喉自殺。
還有宮女張氏、陸氏與曹氏，性格也很剛烈，公然對抗完顏宗望，被金兵用鐵竿刺傷，扔在營帳前不聞不問，流血不止，三天後悲慘死去。
當王妃與帝姬們遵命來到營寨時，完顏宗望就指着躺在地上的三個宮女給她們看，讓她們引以爲鑑，服從命令。
其她王妃與帝姬全都嚇得渾身發抖，人人求饒，想要保命，並在完顏宗望的威逼下，梳妝打扮，換上後宮舞衣，到宴會上去陪一衆金將飲酒取樂。
只有曹三保仍然抗命不從。
完顏宗望對曹三保說：“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
曹三保質問：“誰所賣？誰得金？”
完顏宗望回答說：“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準犒軍金。”
曹三保又問：“誰須犒軍？誰令抵誰？我身豈能受辱？”
完顏宗望說；“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誰。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誰，不愈汝家徒取？”
完顏宗望這一番話，雖然讓曹三保語塞氣軟，暫時委曲求全，但曹三保始終都沒有忘記抵抗。
後來，曹三保到底還是找了個機會逃跑了。
只可惜，不久之後曹三保還是被金人給捉了回來，最後在洗衣院中去世。
而羅大姑更是不堪金人侮辱，自盡在了完顏宗翰的軍營當中，算是死在了自己的故鄉。
宮女鄭氏、徐氏、呂氏、張氏、陸氏與曹氏，以及那個不知姓名的宮女，因爲沒有具體名字，又因爲李存得到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李存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李存能做得就是把從趙宋王朝來的姓鄭、姓徐、姓呂、姓張、姓陸以及姓曹的宮女全都臨行一遍，並且這幾個姓的宮女被李存給臨行過後，李存都會特別下旨給她們多升個一兩級，並且多賞賜給她們一些財物。
至於李存能找到的烈女曹三保和羅大姑，李存難免對她們多了一些關照，並且擔心她們兩個的性子太烈不願意從了自己，而一直都沒有翻她們兩個的牌子讓她們兩個侍寢。
不想，李存對曹三保和羅大姑的保護，反倒是促成了曹三保和羅大姑“越獄”。
見曹三保和羅大姑不說話，曹三保的大眼睛還在那提熘亂轉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李存又追問了一遍：“你二人在此作甚？又爲何穿着宮女服飾？”
就在曹三保還在想着怎麼說才能騙過李存之際，羅大姑突然“砰砰砰”的給李存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哭着說：“求陛下叫奴婢再見老父一面，再賜死奴婢，任地時，奴婢也就死而無憾了！”
聽羅大姑這麼說，曹三保就知道羅大姑肯定要壞事！
果然！
接下來，羅大姑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她和曹三保想要“越獄”，包括她們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全都跟李存說了。
說完以後，羅大姑就認命一般跪在地上等候李存的發落。
倒是曹三保，還在那想，怎麼才能逃過這一劫？
聽完羅大姑的坦白，李存在曹三保和羅大姑身上各看了一眼，然後目光落到了曹三保那比絕大多數女人都要大上不少的巨如上，心想：“她女扮男裝也就算了，看不見她的臉，她興許還能矇混過關，你可是對自己真沒有自知之明啊。”
李存問曹三保：“她是爲了病重老父而想要逃出宮去，你又是爲了甚麼？”
曹三保說謊道：“奴婢只是想熘出宮去轉轉，天黑就回來。”
害怕羅大姑給她說漏了，曹三保又拉了羅大姑一把：“大姑也只是去看看她老父，過後也會跟我一同回來的。”
見曹三保不見棺材不落淚，李存一把就將曹三保給扯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撩起曹三保的下裳，“啪啪啪”的就開始抽打起曹三保的屁古來。
這個時代女人的褲子，是後世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開襠褲，學名無襠褲。
這個時代的女人之所以鍾情開襠褲，主要就是爲了私溺方面，也就是解手方便。
這個時代的女裙層層疊疊好幾件，穿着、脫卸都不方便，如果要如廁，非常麻煩。
而且，在煩瑣的長裙裡面還有衫、襖、袍子、褲子。
這一脫下來，如何能在短時間內再繫上？
費工費時不說，如果衣冠不整，還有失禮儀，有失體統。
鑑於這樣的情況，開襠褲正好解決了女人這個麻煩的問題，她們想解手時，只需要提起下裳，就可以了，完事後，再放下，一點都不影響她們的裝扮。
不過——
由於穿開襠褲是很容易走光的，所以除非過河，否則這個時代的女人是不會輕易提起下裳的，並且平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非常注重禮義，就像民國女性穿旗袍一樣，有一套非常嚴謹的規矩。
總之，雖然這個時代的女人穿着開襠褲，但如果沒有意外發生，你絕對什麼都看不到。
反之，一旦有人掀開這個時代的女人的下裳，那就……
比如此時的曹三保。
被李存掀開下裳打屁古，旁邊還有一二百個女官、女侍衛，另外還有曹三保的閨蜜羅大姑在那看着。
這讓曹三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別說這裡根本就沒有地縫了，就是有，她也得先鑽過李存的雙腿，然後才能去鑽那地縫，而且前提還得是李存肯放開她才行。
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被李存打了屁古的曹三保，在羞臊不已的同時，又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
——曹三保知道，她的小命肯定是保住了，李存一個皇帝，肯定不可能親手去打一個死人的屁股的。
所以，雖然曹三保已經羞臊得不要不要的了，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趴在李存的腿上，接受着李存的懲罰。
等李存把曹三保的屁古打得又紅又腫了之後，李存纔將曹三保放下來。
儘管曹三保的屁古現在火辣辣的疼，但她還是一落地就規規矩矩的在羅大姑身邊跪好。
這時，李存才又問了曹三保一遍：“你爲何要逃？”
曹三保這回再也不敢說謊了，她老老實實的答道：“奴婢想奴婢的兒子了，想去應天府看看他。”
李存問：“爲何不走正規渠道？”
聽李存這麼問，曹三保忍不住一臉幽怨的看着李存。
不僅曹三保如此，羅大姑竟然也露出了相同的眼神。
李存反應了一下，突然想起後世一個爛大街的笑話，也就是玩了不娶和娶了不玩。
想明白問題竟然是出在自己身上了之後，李存自嘲地一笑：“原來竟是因爲朕娶了不玩。”
念及至此，李存直接站了起來，然後一隻手扯起曹三保、一隻手扯起羅大姑，接着就帶着曹三保和羅大姑鑽進了玉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