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此時的裝扮,其實神似某個二次元人物“五更琉璃”的女僕裝,黑白相間的服飾,只不過裙襬略短,她又穿上了純白的過膝襪,露出了短裙與過膝襪之間的絕對領域,那一抹雪白相當誘人,她的腦袋上還帶貓耳髮箍,如此一來,似乎她的一舉一動,都散發着萌力。
她怎麼說也是引領着這個世界萌文化發展的“安安老師”,對於如何在現實中賣萌,也是很有一套的。
安立看到這樣的妹妹時,就感受到了頗大視覺衝擊,又聽到妹妹喊他“哥哥”,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稱呼,但不知爲何,他就是覺得此刻的妹妹,特別迷人、有魅力。
就在他發懵的時候,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妹妹的兩隻手牽住了,妹妹的小手依舊那樣清涼、柔嫩,正是一雙手,創作出了各種奇蹟般的藝術品。
他下意識地跟着妹妹,便坐到了座位上。
“哥哥,你要點一些什麼呢?”安憶自然而然地跪在了乾淨的室內地板之上,拿出了菜單,仰望着她的哥哥,態度恭敬地說道。
這個菜單完全就是她親手繪製的,不過基本上都是齊媏靜姐姐大人會做的菜,在“燈泡社”之中,也就只有齊媏靜和艾笑會做飯,而齊媏靜的廚藝,真的很棒。
安立摩挲着手中的菜單,看着上面的繪畫,他幾乎在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個菜單上的圖畫,都是妹妹一比一畫勾勒出來的,他看了妹妹那麼多的畫,當然可以一眼就認出妹妹的繪畫風格。
安立或許沒有什麼藝術細胞,對別人的藝術作品也提不起任何興致,但唯獨妹妹的作品,讓他無比喜愛,因爲他將它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他當然瞭解它們。
菜單上這樣的發現,愈發讓他的心變得柔軟,他放下菜單,臉上帶着的深深的歉意,恢復了他那最溫柔的聲音:“小憶,夠了,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你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安立此時才發現,妹妹竟然正跪在他的膝下,爲他服務,他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視自家妹妹,這個在外人眼中,無比高冷、完美、女神的天才美少女畫家。
沒有人會想到,有一天,這樣高冷的傑出美女藝術家,卻真的像是個柔順的、任他施爲的軟妹子,輕聲詢問他,需要什麼服務。
如果安立將這一幕,用他的攝影境界拍攝下來的話,這個乖巧地跪在地上,用純澈的眼眸,望着自己的兄長大人,近乎完美的妹妹女僕,一定會讓她那億萬粉絲,都震動的吧?
但現在,只有安立一個男人,才能享受到妹妹的溫柔,他甚至覺得,接下來不管他說什麼,妹妹都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果然,卻聽安憶這樣說道:“明白還不夠,我今天一定要讓哥哥真正體會到我作爲妹妹的真誠。所以,哥哥,請務必將我當成一個真正的女僕來吩咐!”
安憶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安憶想到之前一直都是將自己的親哥哥當成僕人來使喚的,而哥哥卻從來沒有一句怨言,就是默默地爲她付出,她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銘記在心,今天,也該輪到她當一回哥哥的專屬女僕了。
早就說過,安憶這個小妮子,與安立在對待感情方面,簡直完全相反,她從小就是非常重感情的人,別人只要對她有一分的好,她便一定要回報人家,然而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不知道讓哥哥操多少心,欠了哥哥多少情,一直到現在,她才驚覺,也許就是因爲她太不懂事了,纔會讓哥哥生氣,哥哥一定忍了她很久了。
孩子或許都是這樣,總是理所當然地享受着父母給予她的寵愛,卻很少想過要如何回報父母。
對安憶來說,安立無疑就是長兄如父,她就是被哥哥一手帶大的,所以有時候她開玩笑似的喊安立“父親”、“爸爸”,也不能算錯。
安立看到妹妹這種執拗的樣子,他的心中只能苦笑,其實他知道,他的妹妹一旦偏執倔強起來,那他是說什麼都沒用的,比如說有時候妹妹投入到繪畫的世界中去時,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一定要將畫畫完了,纔會理會。
現在妹妹這個樣子,他看來是不接受就不行了……
“那好吧……”安立認真地翻了翻菜單,“給我來這種的蛋包飯,喝的東西,就來一杯黑咖啡吧。”
黑咖啡是安立的最愛,也許他在品嚐那種極致的苦澀時,便會想起他和妹妹在一起的苦日子,但在那些苦日子之中,妹妹卻總能給他帶來甜蜜。
而在這一點上,安憶又正好與安立相反,她並不喜歡咖啡,更別說什麼黑咖啡了,如果她要喝咖啡的話,那她會加大量的糖,乾脆讓咖啡變成糖水,她喝得最多的,還是哥哥親手爲她做的鮮榨果汁。
“好的,哥哥請稍等。”安憶說完之後,便起身去拜託她的姐姐大人齊媏靜了,她又不會做飯,不過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與此同時,穿着女僕裝的林清諾、葉蓮娜等人,也來到了安立身邊,包圍住了他,看他的眼神,以好奇居多。
說真的,安立的形象,確實讓她們感到有些顛覆,原本她們還覺得安立是那種不苟言笑的可怕霸道總裁,但現在,他給人的感覺,還真是隨和、平易近人。
被美少女們圍着的安立,沒有任何拘束,揮灑自如地說道:“你們都是小憶的朋友吧,平時小憶多虧你們照顧了,非常感謝。”
安立的語氣,有一種長輩的味道,彷彿在他的眼中,這些妹妹的同齡人,都是小女生。
客觀的說,這些女孩長得都很不錯,無論放到哪裡,都算美麗,尤其是她們現在都是女僕裝的打扮,腿部是各種黑絲、白絲,簡直就是足控的福音,而且裡面還有金髮大小姐葉蓮娜這樣的異域風情……
然而,無論她們有多美,在安立眼中,永遠也及不上剛剛跪着爲他服務的親妹妹安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