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很讓許多人都無奈的事實,那就是對於上位者來說,輿論真的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除非有同樣的上位者,拿輿論做文章,同理,所謂的民心,也是這樣。
這就好比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一部大火的電視劇,叫做《人民的名義》,看完之後就會發現,這個標題實在太諷刺了,搞了半天,人民也就只剩下名義了,所謂“人民的名義”,也不過是一種套話,正派人物張口閉口人民,反派人物也是張口閉口人民,雙方鬥得不亦樂乎,卻都是用人民的名義將對方審判,都說是人民當家做主,但人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還真搞不清楚。
人民這個羣體真的太虛了,具體到個人,你總不能自稱自己就是人民吧?
安立現在是真的不在乎什麼閒言碎語,他料想說不定他和安憶的身份被證實之後,會有人懷疑他們兄妹之間會不會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他以前說不定還會很在意大衆這樣說,但現在,他完全不虛,因爲他很坦蕩,他和妹妹就是親人,只不過兩人間的羈絆,比一般親人之間,更加深厚而已。
安立不在乎,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安憶,又慌了,她在反應過來之後,真的想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怎麼就不過腦子,直接暴露出她和哥哥安立之間的真正關係了呢?
安憶也不是爲了炫耀,說實話,她對哥哥在整個國家的地位,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感覺,反正她就只知道,哥哥很厲害,總可以做出任何她想玩的遊戲,至於平安財團有多強大,她又不清楚,她也沒那麼多精力去弄清楚,她寧願將更多的時間,放在繪畫上。
反正在安憶看來,哥哥安立現在不管在做什麼,都是以前那個一直寵着她保護着她,近乎萬能的好哥哥,她對有這樣的哥哥,不能再滿意了!
因此,安憶真的是說漏嘴了,她就當對方問的是個很普通的問題,她也就很普通地回答了一下而已,真相就是這麼簡單。
然後她纔想起來,貌似在外界,大家好像都不知道她和安立之間真正的關係,她不知道爲什麼哥哥要保密,但她相信哥哥,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她就害怕自己的一時大意與疏忽,又破壞了哥哥什麼大計劃。
安憶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參加明天什麼具體出遊的活動了,她根本就沒有住在酒店,如果第二天發現,酒店外已經堵滿了媒體,那她該怎麼辦?
所以安憶直接讓保鏢兼司機,連夜開車回家,反正她只想快把這個她搞出來的事情告訴安立,然後她又可以直接忘掉,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了……
安憶現在真的懷疑,她適不適合出去,她感覺和別人說話真是太累了,一不小心就會捅婁子,還不如待在家裡畫畫、玩遊戲呢,同樣她還可以找燈泡社的那些好朋友玩,反正她們也都知根知底,根本不用擔心她說錯話,又被媒體抓住什麼的。
安憶感到心很累,明明當個死宅,懶懶散散地活着,纔是最舒服的啊,爲什麼有人會想要變成現充呢,戴上面具活着,真的很有意思嗎?
安立正在家裡擦拭着妹妹的藝術畫作,便看到臉色煞白的妹妹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微微有些驚訝,忍不住說道:“小憶,你不是在參加那個線下聚會嗎?”
安憶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重地說道:“哥哥,我在別人的直播間裡,說你是我哥哥了!”
安立見到妹妹這副好像闖了大禍、視死如歸的樣子,他走了過去,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腦袋,淡笑道:“說就說了吧,這不就是事實嘛?”
安憶看到哥哥這種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表現,她不由更加擔憂道:“哥哥,我就怕我這樣做,又給你添麻煩!”
安憶真的挺自責的,她感覺自己真的就是個大麻煩,蠢得無可救藥,每次都要搞出一些她自己根本無法解決的事情,然後就立馬去找哥哥擦屁股,她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可她能怎麼辦呢,她實在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啊!
安立看妹妹這副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那真的是心疼得不得了,只是將妹妹摟入自己的懷中,安慰道:“別說什麼怕給我添麻煩這種事情啊,給哥哥添麻煩的妹妹,那纔是好妹妹啊,妹妹不搞事,我這個做哥哥的,豈不是沒有表現的機會了?”
安立的語氣十分輕鬆,這可不是裝出來的,他這樣的表現,倒是真的讓安憶放下心來了,看來她好像爆料出了她和安立之間真正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真的無法挽回的大事,她這位萬能的兄長大人,肯定可以處理好一切的啊!
安憶終於忍不住疑惑道:“既然哥哥不在意我這件事說出來,那爲什麼不早點澄清我們之間真正的關係呢?”
安憶倒也不是特別在意公衆是否知道她和安立之間的真正關係,反正安立就是她的哥哥,這是不爭的事實,公衆不知道,甚至都以爲他們之間毫無關係,那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但是安憶卻並不清楚,爲什麼安立一直竭力避免其他人發現這一點。
安立聽到妹妹的問題,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好像以前和你說過吧,可能你忘了,這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啊。不過現在嘛,我已經完全有把握,保護好你了,所以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自然就沒什麼了。”
安憶點了點頭,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她壓根就沒擔心過這種感覺離她很遙遠的問題,畢竟哥哥將她保護得太好了……
然而,安立不假思索地說完之後,臉上有露出一抹慚愧之色,他用深沉地語氣說道:“其實之前那個理由,只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