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沒有她……沒有想象中的難受,原來自己對她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
第二天,“女人, 我的那件白色衣服放在什麼地方……”本是無意中喊出來的, 爲何聲音哽咽在喉結?不是不想她的嗎?
第三天, “小傢伙, 今晚吃什麼?”開燈間, 她似乎就坐在沙發上,關上燈,什麼景象都沒有了……
第四天, 房間越來越冷,空氣越來越冷, 打開空調, 調高溫度, 似乎好了很多……
第五天,這個房間明明不大, 即便現在關上所有的燈,這房間看起來還是很大,隼人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個他認爲安全的位置,緩緩蹲了下去,這樣……房間會小很多……
第六天, 他將頭埋在□□, 在角落裡又蹲了一夜, 他知道他想她, 很想想很想她, 每多想一分,那寂寞便伴隨着寒冷深入骨髓一分, 所以他又調高了空調溫度,可……他還是冷……
“隼人,隼人……”似乎有人搖晃着他,可他不認識,“……你怎麼把溫度調這麼高,會熱壞的……”
“隼人,吃點東西……”
“隼人,我們去找美惠吧……”
“隼人,隼人……”那聲音越來越小,後來,他什麼都聽不見了,這樣很好,就不會來吵他了……
“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過道里,個子高大的男人攔下了個子同樣高大的男人。
“……”被攔下的人沉默着,他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他不明瞭……隼人不是什麼都不在乎嗎?或許那女人特別點,可他不認爲隼人會出現現在的狀況。
“我從來未覺得你們如此混蛋……”一拳揮來,將被攔的男人一拳狠狠的打在地上。
“笑~~”被打的男人輕笑起來,擡手擦掉嘴角的血漬,“是因爲那個女人嗎?她有什麼好,值得你們這樣?”
“……因爲觸犯你們的利益,所以即便傷害他人的尊嚴,他人的生命,你們也要如此做嗎?神不會寬恕你們的。”男人轉身離去。
“‘冷神’(行內對後藤井的稱呼。)也發怒呢?笑~~~”被打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怎麼辦?他會這樣一輩子嗎?”男孩兒憂鬱的擡起眼睛,望着對面高他一個頭不止的男人,這男人對什麼都淡淡的,但是目前值得依賴的人好象只有他了。
“以往那樣瘋狂的行徑是爲了忘卻這不爲人知的秘密吧,因爲愛上美惠,即便被暴露在陽光下還是想在一起,或許他知道只要有美惠在,再黑暗也會有天亮的一天,可爲了保護美惠,他不得不獨自承受這樣的黑暗……一直一直一個人,不會覺得有多孤單,就像從未擁有過暖爐的人,不會覺得冬天有多難受,當溫暖出現時,一開始會慢慢的接近,因爲新奇,因爲害怕,當習慣時,卻不知道再也無法離開暖爐……突然失去,一定很冷很冷,所以他會把空調調那麼高,其實是他的心一直待在冬天,卻不知外面已經快夏天了……”
“聽說他捨棄了神木家的繼承權……小時候的他一定很可憐。”男孩兒揉了揉眼睛。
“是呀!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常人無法理解的寂寞……常人無法理解的寒冷……”男人看了看窗外。
“怎麼辦?”男孩兒擡頭問道。
“我想去趟……中國。”男人勾起了嘴角。
“他們知道了怎麼辦?”男孩兒略爲擔憂,片刻後,“我也要去。”
“那可不行,你必須留在日本,這個計劃,得有你幫忙才行。”
“怎麼做?”
“牽住他們的目光,我會以走秀的名義去歐洲,其實是去中國……”
“爲什麼要這麼複雜?”
“雖然他已經被雪藏,可誰知道他們的真正打算,若不想美惠有什麼意外,我們必須弄複雜點。”
“恩……”
“狄貝有二十歲了吧!”男人揉了揉男孩兒的頭髮。
“恩,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自覺中,總把你當成我的弟弟,似乎一直不曾長大過。”
“你在嘲笑我很幼稚嗎?”
“是有那麼一點點……”
“#……”生氣歸生氣,可這是後藤井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人,“那你弟弟呢?”
“……死了……”
…………
“你什麼時候出發?”進藤狄貝轉換了話題。
“越快越好。”後藤井笑道。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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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有人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緩緩的腳步聲,直到在蹲着的人面前停了下來……
“小傢伙有好好吃飯嗎?……”遙遠的聲音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可堅硬的世界在慢慢被打破,但沉靜在黑暗中的人仍舊不打算醒過來。
“小傢伙有好好洗澡嗎?……”她像太陽,心中的陰霾總有一天會一掃而空。
“小傢伙不想看看美女惠惠嗎?……”即使是惡魔也想要捨棄黑色的翅膀。
“是惠惠不好,讓小傢伙一個人去面對,惠惠想了很久很久……即便小傢伙要趕走惠惠,惠惠也會死賴着不走……”
真的嗎?不行,你會再受到傷害的,無論怎樣,我都保護不了你,都保護不了……
“還是不理惠惠嗎?”
她好象傷心了……
……
好安靜,好安靜,她走了嗎?
……
來不及多想,伸手,牢牢的抓住。
……
“肯理我呢?”美惠輕聲說道,她知道小傢伙是爲了保護她才那樣做,她也是爲了小傢伙才毫不猶豫的離開……既然不曾捨棄彼此任何一個,若前面是地獄,他們也要一同前往。
一直將頭埋在□□的隼人緩緩仰起頭,他的手正拉着美惠的手,而美惠正側對着他,看來他若不伸手,這女人真的會走掉……
“……你毀了我的一切。” 隼人的聲音聽起來好沙啞。
“……”美惠不否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毀了隼人的生活。
“……”隼人微微垂下了頭,“你給了我一個世界,卻又帶走了這個世界,你是我見過的……最混蛋的女人。”拉下美惠,隼人將美惠緊緊的摟在懷裡。
“是嗎?”美惠輕輕勾起了嘴角,原來男人也愛壞女人。
“……”再狠狠的,狠狠的抱緊這個女人,擁有這個女人就擁有一個世界。
…………
咔嚓!
…………
“什麼聲音?”隼人終於開了口。
“……肋骨……斷了。”
“……真的?”
“……真的。”
“啊……110,120……”
“醫生,怎麼會這樣?”醫院裡,隼人着急的問道,他明明只是抱了下。(已經半年不修邊幅的隼人,相信沒人認識他……)
“被熊抱一下是會這樣。”醫生安慰道,“其實已經很奇蹟了,居然沒被熊抓傷。“
“熊?什麼熊?我只是抱了她一下……”
“病人說她看見一隻狗熊蹲在角落裡不出聲,以爲生病了,過去摸了下,結果被抱成……”醫生有點黑線了,他不知道病人跟病人的家屬所說的怎麼出入這麼多。
“########……”隼人明白了,他又被美惠拐着彎罵了。
走進病房,果然看見那女人臉上的笑痕還沒來得及收回。
“爲什麼抱一下就骨折呢?” 隼人依舊有點擔憂。
“熊抱一般都很厲害,醫生不是已經說了嗎?”美惠賊笑道。
“跟熊抱沒關係,應該是骨質疏鬆……年紀大了一般都會這樣,以後多補點鈣……”
“#……”
“好了,先睡會兒……”安撫好美惠,隼人在病牀邊坐了下來。
擡頭望下了窗外,原來已經夏天了,這女人,似乎他們兩人的每次相遇都是這般的混亂,讓人來不及傷心,來不及高興,來不及收拾情緒,便你追我趕的朝着下一個十字路口跑去……
這傷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美惠纔出院,不待消停,隼人將她拉向了另一個地方。
“爲什麼你們要來?” 隼人很不爽的看着這兩個不速之客——後藤井跟進藤狄貝。今天他跟美惠照結婚照,他被冷藏,所以目前悠閒的厲害,按理說,這兩人是不會知道的,再看美惠,他算是明白了,就是這個混蛋女人泄露的秘密。
“結婚當然要熱鬧點。” 後藤井將身上的外套丟在了椅子上,走進了更衣間。
“只是照結婚照,不需要熱鬧。” 隼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化裝師正在給美惠化妝。
“不要這麼小氣拉!” 進藤狄貝脫掉外套也走進了更衣間。
“他們進更衣間幹什麼?” 隼人不解。
“不知道。”美惠最會裝無辜。
當美惠的妝化好時,隼人的臉也黑的像北海道墨魚冰淇淋——無恥的後藤井跟進藤狄貝已經換好新郎的衣服站在隼人的兩邊。
“新郎……額……誰是新郎?”攝影師有點黑線。
“我。”三人異口同聲。
“哈哈哈哈哈……”美惠很無良。
“新娘再笑開心點!”攝影師說道。
“你真的很笨,照相都不會。” 進藤狄貝轉過頭來說道。
“那你就不要照。” 隼人黑着臉轉過頭來說道。
“……”進藤狄貝趕緊閉了嘴。
“你不要以爲你不出聲,我就會放過你。” 隼人轉過臉對另一邊的後藤井說道,卻只換來那男人更燦爛的笑容,該死……
“好了沒?我的臉都要僵了。”美惠發脾氣了,三個人立馬各就各位。
咔嚓!咔嚓!
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個新娘三個新郎的結婚照誕生了……爲何隼人能如此容忍?因爲他不這樣,這兩人就要在結婚典禮上把美惠帶走,這兩人把衣服換好後,出來如此對隼人說到,而那混蛋女人居然還覺得這樣很好玩……去死!
婚禮當天,隼人誰也沒請,因爲他不想目前這種寧靜的生活被打擾,但是還是來了五位賓客,後藤井跟進藤狄貝就不說了,估計美惠以後生孩子的時候,這兩個人都會在場,還有一個就是高木導演,一個是澤尻英龍,最後一個恐怕是最意想不到的,那就是——前嶋歩,教堂裡,她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當牧師宣佈婚禮儀式結束時,她高傲的走到美惠面前,用鼻孔哼了美惠一聲,然後一搖三擺的走掉了……
囧……這是美惠送給這個前敵的唯一表情,因爲她沒明白這女人的意思,其他人在一旁笑的可開心了。(因爲婚禮的特殊性,美惠也沒告訴家人,也是後來才說,爲這事,沒少被家人嘮叨!)
“接下來幹什麼?”美惠笑道,客人走光了,他們回到兩人的甜蜜小屋。
“造人。”
“PAI~~~”美惠飛去一巴掌,這小傢伙越來越會轉移話題了。
“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再唱了。” 隼人說道。
“爲什麼?”美惠知道小傢伙是喜歡音樂的,這樣就放棄真的好嗎?這樣的生活真的好嗎?
“……或許在他們看來這是我的全部,但是我的全部其實在這裡,所以什麼都不能再破壞……笨女人,還要我說的再明白點嗎?” 隼人低下頭看着美惠越垂越低的頭。
“不明白……”垂下頭的美惠勾起了嘴角,年紀一大把了還害羞,挺……噁心的。
“那……接下來換成行動。”禽獸終歸是禽獸。
可禽獸中的小傢伙好帥……美惠意亂情迷中鄙視了下自己,擦掉鼻血,繼續革命……
“你怎麼又不用……”美惠想把隼人丟下去。
“你……”按住美惠,隼人憤怒了,這女人存心想他報廢嗎?
繼續革命,讓她無法說話,讓她無法說話,讓她無法說話……堵嘴就不能說話,堵嘴就不能說話……好壞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當陽光再次照亮這個房間時……
“你爲什麼不用用呢?”美惠睜眼的第一句話。
“啊啊啊啊……”(各位自行想象隼人噴血伴隨着啊的迴音……)
“說……”
……
“你年紀不小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產婦,你明白嗎?”終於清醒過來的隼人正色道。
“……生……孩子……囧……”美惠真沒有當媽的準備,而且隼人還好年輕。
“你不想嗎?你以爲你還只有二十歲嗎?醒醒吧,你已經三十歲了。”當頭喝棒。
“現在嗎?”
“恩。”
“可不可以……”
“不可以。”
“我還沒問。”
“我瞭解。”
“……”哭~~~~~~~~~
最近一個星期,兩人完全過着隱居生活,就算小傢伙有錢,也不能這樣,人總要工作的,美惠回頭看了看沙發上的隼人,又回過頭去繼續煮飯,爲什麼是她煮飯,因爲隼人說孕婦要多運動……囧~~~~~~~她——美惠還沒懷孕好不好。
“想問什麼?” 隼人好笑的勾起嘴角。
“……”不要以爲美惠變賢惠了,而是她的問題太多,總要理個順序。
“只能問一個。”
“#……”美惠充分發揮聰明才智,“你以後的人生規劃。”
“生孩子……”
“#######……老孃不是豬!”美惠轉過身來。
“……”隼人笑眯眯的望着美惠,“舞臺劇。”
“啊……”美惠微微愣了下,“你不是被冷藏了嗎?”
“只是不能唱歌,其他的他們管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想唱了,正合了我的心意。”
“舞臺劇……”美惠能想象那厚的像麪糰的粉,還有那小紅嘴……
“哎……”看美惠那表情,隼人便知道她又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得讓這女人多瞭解瞭解日本。
“如果他們不肯罷手呢?”美惠不覺得TT事務所是好說話的主。
“……是很麻煩,我們不是已經看見並經歷了……明天開始跟我去練劍,即便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身懷六甲的你也能跟他們對打一陣……再請幾個保鏢……申請警務保護……讓師傅跟我們一起住……”美惠其實也只是問問罷了,卻未料到小傢伙認真起來,想想小傢伙嘴裡說的那些東西,美惠囧了,她可不想過忍者生活。
“……其實不需要這些。”美惠走過來說道,“但是我們需要這種狀況……”見小傢伙不明白,美惠笑道,“其實是一種態度,你在積極起來,我也是……無論我們怎麼做,都不幸福時,當我們厭煩上帝用福音,命運來逃避責任跟推脫時,那我們就捨棄他,總有一個人會端坐天空……我們就做彼此的上帝!”
“……做彼此的上帝?” 隼人喃喃道,他可以嗎?他一直是惡魔的。
“玩過‘模擬人生’沒?”見隼人搖搖頭,美惠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那是一個遊戲,創建一個人物,工作,賺錢,買房子,結婚,生孩子,隨着工作職位的越來越高,你的生活品質都會隨着變化,我想說的是,當職務達到最高級別時,你便可以選擇其他任何你所不熟悉的職業,因爲在管理方面,都是相通的,所以……既然你已經做到惡魔的最高級別,那就去做做上帝吧!都是管理級的……”美惠終歸知道小傢伙心裡的鬱結。
“笑~~~……”這女人,到底一天在想些什麼?這個也能相通嗎?可她是如此的認真,而自己也感受到這種態度所帶來的溫暖,那爲何……不試試?
“……”看見小傢伙釋然的樣子,美惠也笑了起來,因爲她知道小傢伙是真的願意面對一切一切——將堅硬的世界劃開,讓她進來看看……
可他們還不太明白的是,美惠不止進來看了,還把這個初生嬰兒打包帶走了……
上帝是記仇的,美惠不僅慫恿他人做上帝,跟他搶飯碗,還拐帶純潔的靈魂……美惠以後的日子可以想象。(奸笑中~~~~)
可他們還不太明白的是,美惠不止進來看了,還把這個初生嬰兒打包帶走了……
上帝是記仇的,美惠不僅慫恿他人做上帝,跟他搶飯碗,還拐帶純潔的靈魂……美惠以後的日子可以想象。(奸笑中~~~~)
可他們還不太明白的是,美惠不止進來看了,還把這個初生嬰兒打包帶走了……
上帝是記仇的,美惠不僅慫恿他人做上帝,跟他搶飯碗,還拐帶純潔的靈魂……美惠以後的日子可以想象。(奸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