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愕然的看着這一幕托爾迎了上去問着塞伊。
“芙蕾說她要去用自己的事蹟來宣傳號召大家加入到這場……戰鬥中來。結束戰爭。”塞伊落寞的說道。他話中那不自然的一下停頓讓基拉隱約覺得這就是他現在顯得落寞的原因。
事實也是如此。
自然人的戰爭。
這樣的話塞伊說不出口。
確實他已經參加了軍隊可是他還是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夠在奧布有一個安詳而和平的生活。整個自然人的戰爭對調整者的戰爭……這樣的說法他自己也無法接受。雖然芙蕾已經不再把基拉當作是“敵人”(或者說不在把他當作調整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越來越覺得芙蕾的思想開始靠近藍色波斯菊了。
儘管看起來芙蕾變得通情達理了甚至還要求自己一起轉署。可是……他卻覺得芙蕾和他越走越遠了……倒是之前的那一個會發小脾氣、任性的芙蕾他更加的能夠理解……
“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啊!”托爾直爽的說道“你也轉署不就好了?艦長不會爲難你的啦!”
“大天使號人手本來就不足。”塞伊苦笑着“而且如果芙蕾是宣傳人員的話我也不可能跟着她到處跑的。”
肯定也會被安排在某個地方做和現在類似的工作吧!既然如此還不如和基拉托爾他們在一起留在大天使號上面。
“那你和芙蕾……”米莉不由得擔心不已。
“沒辦法啊!”塞伊扯出了一個笑容摸了摸腦袋“至少都在地球軍吧!”
托爾米莉和基拉麪面相覷起來——怎麼看這個笑容都很勉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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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九月走進門來聚集在瑪馬修房中的幾個人同時擡頭看他。然後瑪馬修首先開了口“伊扎克怎麼樣了?”
“臉上受了傷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最近應該無法出戰了。”九月說出了自己得到的消息“我們回去嗎?”
“今天十二號了。”七月也看着瑪馬修——十四號就是追悼會了。然後拉克絲不是還要到地球去嗎?
八月看看他們卻有些猶豫“可是我們沒有完成任務。”——擊沉大天使號。
於是七月和九月一起沉默。
瑪馬修沒有說話。
他們是在第八艦隊即將和大天使號會合的時候攻擊的。不撤退的話就要被趕過來的第八艦隊擊沉了。
而拉克絲的話本來就有一定的矛盾之處——要他們擊沉大天使號的同時卻又要求不要和加莫夫爭奪主要的攻擊任務。因爲這本來就是克魯澤隊的任務?
而且那個強襲的駕駛員陡然間爆發出來的力量還真是夠驚人的。爲什麼拉克絲小姐要求的又是俘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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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艦橋過來的時候對第八艦隊航路分析得出的結論是第八艦隊和長腿並不打算返回月球基地而是打算讓長腿降落地球。”瑪馬修最終還是做出了結論“菲薩留斯即將趕過來會和而且還有一艘羅拉西亞級的齊格勒……也就是說不是沒有一戰的可能性。”
難道說?
七月他們面面相覷——用這樣的兵力對抗整個第八艦隊?確實那幾架新型MS的能力他們也看見了很強勁。但是這樣的決定也未免太大膽了吧?
“如果是克魯澤的話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也不足爲奇。”瑪馬修顯然對於那位扎夫特的名將頗爲了解“如果是這樣我們也再次支援一次吧。艦長那裡我去說。”
——大天使號強襲他們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如果是這樣應該會在明天開戰。結束之後再離開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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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日大天使號與第八艦隊合流。上上下下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同一日芙蕾轉署第八艦隊而塞伊卻和基拉他們留在了大天使號。
2月3日第8艦隊合流的大天使號雖企圖降落地球但受到克魯澤隊的追擊。爲此第8艦隊幾乎全軍覆沒。(“低軌道會戰”)。同日扎夫特軍攻佔維多利亞宇宙港(“第二次維多利亞攻防戰”)——當然這也是地球連和將南非統一機構放棄了的緣故。地球連和對於維持如此長戰線這一點已經開始爲難了。
雖然第八艦隊幾乎全滅包括G計劃的倡導者、“智將”哈爾巴頓所在的旗艦墨涅拉奧斯(阿迦門農級)也因爲加莫夫的自殺性攻擊而沉沒。但是大天使號僅僅是在降落的同時偏離了軌道而已並沒有被擊沉。
與此同時伊扎克所駕駛的決鬥、迪亞哥駕駛的暴風也隨着大天使號落到了地球上。新型MS可以單機降落地球這一點被這樣一個奇怪的方式證明了。
2月4日大天使號、強襲、決鬥、暴風同時落入扎夫特的範圍——大天使降落到了非洲共同體的利比亞沙漠伊扎克和迪亞哥則降落到了直布羅陀。這對伊扎克迪亞哥來說是一件好事對於大天使卻足以說是一個噩耗了。
而在同一天在LT也舉行了血之情人節的追悼會。此刻LT本土還不能確定低軌道戰役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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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今天十六萬三千七百二十七位同胞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家園被摧毀生命不再具有任何保障。是什麼樣的罪過讓我們必須承受這樣的命運?”
“基因操縱如果這是罪過。這罪惡是什麼人的罪惡?是誰犯的罪過?若調整者——若我們與我們的同胞不再被視爲‘人類’的一員不再具有人類的資格而是應該被抹消的罪證。‘人類’的標準又是什麼?”
一身黑色長裙的拉克絲出現在LT大大小小的屏幕上作爲追悼會的代表她正在宣講——當然現在看來更像是責問。她的神色也是少見的嚴肅很有幾分凜然的感覺。和平日裡的溫和完全不同。
“擁有夢想期盼美好的生活;擁有自由不再被人所奴役。我們所要求的未來不過如此而已。不管是死去的同胞還是現在站在這裡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此爲目標作出的努力。
“——若這些善良的情感已經不能再成爲人類的標準。是否是自然的生命只是以血統與基因來判定。那麼這十六萬三千七百二十七位同胞的鮮血不過將成爲一場種族滅絕戰爭的開端!
“我們曾經祈求和平但是現在只能浴血作戰!我們追求勝利不是爲了曾經所受的欺壓凌辱復仇只是爲了我們的家園與親人的自由!”
這是拉克絲自從登上舞臺以來少有的帶着激昂的演說。不過可想而知雖然說這個追悼會不是秘密的東西但是即使是拉克絲使用溫和派的口吻也一樣會被地球封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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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無法忘記一年以前尤尼烏斯7在火光中化爲宇宙塵埃之時心中撕心裂肺的痛楚。在那裡有我們的親人有我們的朋友。我們曾經一起歡笑一起暢談。然而現在他們不過是漂浮在宇宙中的冰冷殘軀。
“我們也不能忘記噩耗傳來之時眼中流下的淚水。當一顆核彈將十六萬三千七百二十七個生命埋葬當他們的思考、思念、思想一切都化爲虛無。那是我們的思念我們的痛楚。
“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能讓活着的人的未來再次被抹除。這是我們一直戰鬥到現在的理由。也是我們在這裡以死者的名義傾瀉我們的悲傷與思念的原因。”
“現在的世界已經被戰爭的烽火籠罩。家庭破碎、生靈塗炭、人性扭曲、道德淪喪。雙眼和心靈都被憎恨所填滿雙手只懂得扣下扳機……
“我們已經看見了無數這樣的事件。這樣的事件也將不斷的、在未來不斷髮生。
“所以我們站在這裡。請在對死者的哀悼之中回想起來我們是爲了什麼而戰鬥?爲了什麼而守護?無論如何請不要忘記死亡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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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偏向強硬派但是卻也不是強硬派。
這也是溫和派們對拉克絲比較鬱悶的一點——說她是強硬派她卻絕對不會說出調整者是新種族這樣的話來。相反的她一再提醒這不是種族戰爭也不能成爲一場種族戰爭。而且如果用所擁有的“情感”來定義人類自然自然人也是如此。
可是如果說是溫和派她又在高聲呼喊戰鬥、勝利、自由……
這算是怎麼回事?
當然這也是強硬派們同樣比較鬱悶的一點——血之情人節的追悼會啊!多好的宣傳機會!可是……可惜他們這一邊卻沒有拉克絲這樣擁有如此大民衆影響力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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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長這是?”觀看着大屏幕一個強硬派的議員問着薩拉——拉克絲amp;#822;克萊茵拒絕了強硬派的邀請嗎?
薩拉掃了他一眼神色是血之情人節以來一如既往的陰沉。但是卻也沒有更惡劣。也就是說他的心情不算糟——幾個比較熟悉他的強硬派都看出來了這一點。
“沒有什麼問題。”薩拉冷淡的回答了一句。
只是他環視了四周一圈卻也有些懷疑——拉克絲的遇襲事件很明顯是“內奸”造成的。而且還多半是他們強硬派的。可是……到底是誰呢?
也無所謂就是了。反正也不需要插手這種事情。
但是隨便就把國內的事情透露給情報販子乃至於是地球軍也是一個問題啊!